“必要的時候,它也可以是個炸彈”,鄭淺黛從設置裡找到一個程序入口,輸入密碼後,光腦屏幕上出現紅色倒計時:00:01:00。
“不終止的話,1分鐘後光腦就會爆炸,半徑2米内都會被波及,終止的密碼是與開啟密碼相反的四位數,你能記住四個數字吧?”
這必須能啊,陸良那個小屁孩都能記住的東西,她會記不住嘛。
陸路拍拍她的手,當着她的面輸入終止的密碼,紅色倒計時消失,光腦屏幕恢複初始的樣子。
不裝了,我就是貓中天才沒錯。
鄭淺黛失笑,“看來我還是小瞧你了。”
走道上傳來女人的談話聲,有其他人在往洗手間來。
“喵嗷”,陸路指着關上的門提醒她。
鄭淺黛看眼門口,拿出一瓶噴霧,在洗手間最靠裡的那一間裡噴了兩下,一股臭味瞬間飄散出來。
“喵……”,好神奇,居然随身攜帶這種噴霧。
從她們進來後,洗手間的淨味系統一直開着,三分鐘内就能完全把裡面的臭味換成室外清新空氣。
“九月,再見,保護好自己是最重要的”,鄭淺黛低聲道。
“喵喵喵!”
陸路在其他人來之前跑出洗手間。
而鄭淺黛在完成今天的女傭工作後,騎着飛行摩托去了南亞城藏龍衛辦事處。
她在辦公室的休息間換上最近常用的那張“臉”,将假發和女傭人臉面具扔進垃圾桶。
做完這些,她給自己泡了杯茶,梳理腦海中的思路。
其實她剛開始來這南亞城的目的隻是為了和付霖接頭,參與進捕鼠計劃是個意外。
駐紮在南亞城的藏龍衛隸屬第十六隊,他們一年前就察覺到市面上有關光腦的異常,于是聯合國家安全局第10局第6司和第7司對此展開調查。
但是随機抽查幾個售賣光腦的門店都沒發現問題所在,幾次随行的專家都說光腦是正品,無論是整體構造,還是内部的零件、芯片都是好的。
直到三月前,他們才偶然在一家小店發現了一批芯片質量有問題的光腦,經過審問得知,這批光腦竟然是從雷奧斯城的黑市帶回來的。
店家第一次偷渡商品,不敢帶太多,涉案金額也就勉強夠判個十幾二十年吧。
這事兒看似是結束了,其實反而讓衆人更燒心,因為線索在這裡斷了。
首先雷奧斯城歸屬西歐聯邦管轄他們管不着,其次雷奧斯那地方太亂了,黑市更是亂的離譜,當地的政府形同虛設,法律幾乎沒什麼威懾力,西歐聯邦自己都不願意管,所以即使他們派了專案組過去也如同石沉大海,一點用都沒有。
可是總感覺源頭還是在南亞城,就是遲遲沒有進展,隻好請求外援,于是正好在南亞城執行任務的鄭淺黛被臨時安排了工作,并且有了新的頭銜“捕鼠計劃的總負責人”。
所有參與計劃的藏龍衛和國安局警員都要聽從她的調遣。
表面上藏龍衛同等級職位沒有差别,實際上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明白一個事實,那就是一隊是精英中的精英,他們的權利要大于其他隊伍。
而她正是一隊的副隊長。
機緣巧合之下救了九月以後,她才從陸煜那裡得知流動市集上也有赝品光腦,而莫莉和陸路在酒吧遇見的撒币男人,更是巨大的驚喜。
這個男人是指向英達科技集團,也就是沙旺素西家的證據。
如果順利的話,他們肯定能從男人的嘴裡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然而事情的進展不說相當順利,至少也能說非常棘手。
隻過去了一晚,撒币男人就在辦事處自盡了。
法醫給出的鑒定結果是服毒自盡,這簡直荒謬,他被抓來的時候隻穿了背心和短褲,根本沒地方□□,更何況……
十六隊的副隊氣個倒仰。
他拿着報告在審訊室走來走去,滿腔怒火無處宣洩,像隻暴怒的恐龍,紙質報告在他用力的揮舞下“嘩嘩”作響。
“你們誰能告訴我,一個被捆縛住手腳,嘴裡塞了布條的人是怎麼完成服毒自盡的動作?!晚上值班的看守是誰,眼睛瞎了嗎,人死了第二天早上才發現?”
負責看守的特工簡直無言以對。
有些犯人睡着的時候就是側對着牆的,大晚上地,他不可能把每個人都翻過來檢查一遍是否還活着。
無論是不是他的責任,有件事情很明顯——第十六隊有内鬼。
想到這個副隊頭更大了,原先的案件就沒解決,現在又要抓内鬼!
于鄭淺黛而言,南亞城沒有能完全信任的人,最值得信任的壓根就不是個人,所以不能把目光囿于這塊地方,她需要親自去一趟雷奧斯城。
“希望在那裡能有收獲吧,雷奧斯城啊,很久沒去了,不知道現在有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