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婁危雪拿着話本打發時間,正看着,忽然感覺有什麼冰涼的東西流到自己的衣服上。
她疑惑擡眸,就看到玲溪提着茶壺正在倒水,隻不過那茶杯裡的水已經滿了,玲溪對此還毫無所覺,手中的茶壺依舊傾斜着,水從茶杯中漫出,流了一桌。
婁危雪連忙伸手按住玲溪的胳膊,她疑惑。
“玲溪,你怎麼了?”
這個時候玲溪才回過神,看清被水弄得一塌糊塗的桌面,也順着水流的方向,看見桌沿邊流下的水滴。
她趕忙把茶壺放下,對婁危雪道歉:“對不起,少門主!”
“沒事。”
這并不是什麼大事,婁危雪擡手法光閃過,衣服上的水迹蒸發消失,桌上的水也跟着蒸騰不見。
她把話本放到桌上,“你剛剛在想什麼?”
玲溪眼中閃過一瞬間的慌亂,借口道:“沒什麼,隻是有點走神了。”
婁危雪掃了玲溪一眼,沒有繼續追問。
隻是感覺今天的玲溪怪怪的,和往常不太一樣,可如果叫婁危雪說是哪裡奇怪,婁危雪也說不上來。
不過算算日子,接下來好像要到那個劇情了,難道玲溪今天的反常,和那件事情有關系嗎?
如果真的如此,那就得做點準備了。
婁危雪面上不露聲色,心中已經打起了小算盤。
玲溪因為心中藏得有事情,總是心神不甯的,做事難免毛手毛腳了一些。
為了避免自己繼續犯錯,玲溪早早地便向婁危雪告退,離開了。
等人走後,婁危雪走向門口。
守門的其中一名弟子見狀,伸手攔住婁危雪。
“少門主,門主有令,你不能出來。”
“好,我不出來,”婁危雪向後退了一步,“不過師弟,你可以幫我叫一下少陽師兄嗎?我有事情要和師兄商量。”
婁青涯并沒有阻止婁危雪和其他人接觸,守門弟子應下,轉身離開。
片刻後,秦少陽過來了。
“少門主,師弟說你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我有幾樣東西,想要師兄現在去幫我取一下。”
“是什麼?”
“師兄稍等。”婁危雪轉身回房,拿起毛筆把自己需要的東西全部寫到了宣紙上,然後吹幹墨迹,遞給秦少陽。
秦少陽接過,當他看清上面婁危雪需要的幾樣東西時,頓時心生警惕。
“這些藥單看對人身體無害,甚至有些是可以提神補氣的好東西,但是如果放在一起使用,可以使人昏迷,你要這些,是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隻是最近在研究藥理,所以想試一下效用。”
秦少陽看了眼守在門口的兩名弟子,皺起眉毛。
“少門主你被關在房間裡可能不清楚,宗主在院外已經布下結界,一旦你離開,宗主便會有感應,所以就算你把藥用在他們的身上,僥幸逃出房間,也絕對不可能逃出院子。”
見秦少陽想歪,婁危雪擺手解釋:“師兄你誤會了,我不是要逃跑。”
“當真?”
“當真。”婁危雪猛點了下頭,眼神堅定無比。
“如果師兄不相信,還可以和我簽契,請天道見證。”
秦少陽做事嚴謹,當真同意婁危雪的要求。
婁危雪重新回到桌邊,寫下契約,遞給秦少陽。
“師兄請看。”
“嗯。”
确認契約内容沒有問題,秦少陽劃破手指簽下自己的名字,婁危雪同樣如此。
紙張在空中無聲燃燒,契約已成。
如果婁危雪違背契約,把要秦少陽要的東西用在守門的弟子身上,便會受到天道的懲罰。
“這樣師兄應該可以幫我把東西取來了吧。”
沒有了後顧之憂,秦少陽答應下來。
“可以,你在房間等着。”
“好,多謝師兄。”
婁危雪需要的東西并不難獲得,不到半個時辰,秦少陽便把婁危雪需要的全部東西帶了回來。
“你看看,有沒有遺漏。”
秦少陽做事仔細,婁危雪仔細檢查一遍,發現所有需要的東西都在這裡。
她道謝,“師兄辛苦了。”
“這不算什麼,隻要你别用這些東西,惹什麼麻煩就好。”
“不會,請師兄放心。”
婁危雪薄唇淺揚,她隻是要用這些東西保護自己。
如果沒人對她出手,那這些東西便不會有被用到的時候。
“嗯,如果沒其他的事情,我走了。”
“師兄慢走。”
秦少陽離開,婁危雪把秦少陽的東西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