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能夠保住她的寶貝,得好好地想想要怎麼放才好。
環視屋内,婁危雪很快便找到了存放的地方。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夜晚到來。
已經是該給婁危雪送晚飯的時間,隻不過玲溪很聽花厭的話,沒有離開房間,她甚至還熄滅了房間的燭火,僞裝出一副人不在的樣子。
與此同時,另有一個長相和玲溪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婁危雪的房前。
花厭推開門,走入房間,淺淡的熏香味萦繞在她的鼻尖。
她把帶來的食盒放到桌子上,“少門主,吃飯了。”
婁危雪隻看了一眼,便得出結論。
“你不是玲溪。”
花厭裝傻,“少門主,你在說什麼?我就是玲溪啊。”
婁危雪道出花厭的破綻,“玲溪不會隻把食盒擺在上面,她會把裡面的餐食一一取出。”
雖然知道玲溪不會出事,但是婁危雪還是忍不住詢問:“你把玲溪怎麼樣了?”
被人道破身份後,花厭并沒有半分慌亂,她順着婁危雪的話,找了個借口。
“放心,我隻不過是打暈她,借用了一下她的身份,并沒有把她怎麼樣。”
婁危雪在桌邊坐下,拎起茶壺倒了兩杯茶水,一杯放到對面。
“來說說吧,你想幹什麼?”
她拿起自己的茶杯,手指不經意從茶杯杯沿擦過,喝下一口清茶。
花厭從容地在婁危雪對面坐下,拿着茶杯在手中把玩,不答反問:“你不好奇我是誰嗎?”
婁危雪擡眸,“你會說嗎?”
“當然不會。”花厭将茶杯放下,并沒有喝裡面的茶水。
她不再和婁危雪繞圈子,說起正事 。
“據說雲霄門有一上品靈器——風雲鈴,可令天地變色,掌控風雲,我要你幫我把這個東西取來。”
婁危雪笑了,“我是雲霄門的少門主,你覺得我憑什麼要幫你。”
“就憑我知道你的秘密。”花厭并不惱火,反倒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什麼秘密?”
婁危雪姿态懶散,她捏着銀針,挑動着桌上燈盞裡的燭芯,看上去根本就沒把花厭的話聽進去。
花厭勾唇笑起,好整以暇地看着婁危雪,“你根本就不是婁青涯和雲文君的女兒,你說如果我把這個消息告訴婁宗主,你這個少門主的位置還能保住嗎?”
婁危雪當然很清楚自己不是,但是這并不妨礙她裝啊!
她嗤笑一聲,“笑話,你說不是就不是了?”
“如果沒有證據,我自然不會坐在這裡。”
“那就把證據拿出來,給我看看。”
花厭自然是有所準備,她從懷中拿出留影鏡,擡手從鏡面抹過,鏡面晃動,一個婦人頓時出現在鏡中,正是當年為雲文君接生的穩婆。
鏡子記錄,雲文君剛生完孩子身體虛弱,陷入沉睡,穩婆趁着這段時間,悄悄把雲文君身邊的孩子抱走,換來了另外一個,而這個孩子就是婁危雪。
畫面結束,鏡子上的光芒消失。
花厭将留影鏡收回,擡眸勾唇,“如何?”
婁危雪面色未變,她随意地擺擺手,“不如何,看過了,你可以走了。”
這反應是花厭無論如何都沒有預料到的,她剛勾起的一點笑容慢慢消失。
花厭眉頭皺起,沉聲道:“你難道不怕我把你身份曝光?”
“你可以試試。”
“我隻給你一次機會,你可不要後悔。”
“嗯,不後悔,你走吧。”
婁危雪又喝了口茶水,依舊是那副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
花厭沒有動,她試圖在婁危雪臉上看出動搖的痕迹,可是卻什麼都沒發現。
怎麼會這樣?
“再不走,我可就讓人來抓你了。”
花厭面色徹底黑下,她起身準備離開,不過才剛站起來,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腿腳軟的簡直不像她自己的,她立刻運轉靈力,可是經脈滞澀,竟是連法術都用不出來。
花厭看向那在桌上略顯突兀的燈盞,猛然意識到了什麼。
“你!”
她才剛開口一個字,可是之前的靈力運轉叫藥效發作更快,花厭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婁危雪用自己杯子裡的茶水把香爐裡的香澆滅,又吹滅蠟燭。
她蹲下身,戳了戳倒在地上的人,花厭的身體被戳的晃動一下,但是人沒有半點反應。
婁危雪把人翻過來,上下仔細地搜尋了一番,找出一塊紅木做的令牌,令牌底部刻着合歡樹,和之前虞歡身上佩戴的那塊一樣。
這是合歡宗的令牌。
“小樣,就你這樣,還想威脅我?”
為了防止花厭醒了之後逃跑,婁危雪把人搬到房間連着的耳房,找出鎖靈繩将人綁在裡面。
接下來,就等花厭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