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危雪搬了把椅子,坐在花厭面前。
随着時間,藥物帶來的作用逐漸流逝,花厭睜開雙眼,便看到婁危雪那張揚眉帶笑的臉。
“喲,你醒啦。”
花厭下意識運轉心法襲擊婁危雪,身上卻傳來束縛之感。
她低下頭,看到身上纏繞結實的繩索,鎖靈繩帶來的作用,叫她施展不出任何法術。
“别掙紮了,沒用的,我綁得可結實了。”婁危雪靠着椅背,神情好整以暇。
花厭迅速認清現狀,“你想怎麼樣?”
婁危雪提出要求:“我要你把合歡散的解藥給我。”
她從一開始就知道花厭的身份,如果不是為了合歡散的解藥,她根本不會大費周折地把人迷暈綁起來。
花厭裝傻,“合歡散的解藥,你應該找合歡宗的人要。”
“你不就是合歡宗的人嗎?”
“我不是。”花厭一口否認。
“那你看看這是什麼。”
婁危雪對此早有預料,她掏出一塊紅色腰牌,正是從花厭身上搜到的那一塊。
“這是我從你身上找到的,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花厭眼底閃過一絲懊惱,她怎麼把這個東西給忘了。
不過身份已被發現,那就沒了裝下去的必要。
她雖被綁着,可婁危雪現在看上去并沒有要殺她的想法,而且她有婁危雪需要的東西,不過婁危雪要合歡散的解藥做什麼?
花厭眼睛微眯,她來之前打聽到,婁危雪逃出宗門在外面待了一段時間,最近才被秦少陽給帶回來。
難道是她在外面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你中了合歡散?”
婁危雪心中咯噔一聲,但面上卻不露聲色。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你隻管把解藥交給我就好。”
避而不答。
看來就算婁危雪沒中合歡散,那中了合歡散的人和婁危雪也有關系。
花厭心中有底,沒了剛清醒時的緊迫。
“你既然已經搜過,那就該知道,我身上沒有你要的解藥。”
婁危雪沉默,她确實沒有在花厭身上搜索到任何關于藥物的東西,不然也不會在這裡和花厭費口舌,早就已經把解藥吃下了。
可是,這是她目前最有可能獲得合歡散解藥的機會。
婁危雪沒有放棄,“你身上沒有,但是我不相信你拿不到。”
笑話,這可是原書中的女主攻,不過是拿一個合歡散解藥而已,對她根本就沒有難度好不好。
而且誰知道花厭有沒有把解藥藏到别的地方,自己沒找到,很可能是沒找對地方而已。
果然,花厭點頭,“我當然可以拿到。”
“不過……”
婁危雪挑眉,“不過?”
花厭眼神幽深如潭,薄唇勾起一道邪肆的淺笑,“想讓我拿解藥給你,你就要答應我的條件。”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更何況她現在面對的這個人還是花厭。
婁危雪沉下眼眸,“什麼條件。”
“解開我身上的鎖靈繩,放我離開,我去給你拿解藥。”
“那不行,誰知道我放走你之後,你還會不會回來給我送解藥。”
婁危雪一口否決,她現在被關禁閉,門都出不去,這要是被騙了,找人算賬都找不到。
花厭有恃無恐,“如果你不放我走,你也拿不到解藥。”
眼看談不攏,婁危雪一把掐住花厭的脖子,故意壓低聲音,威脅道:“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花厭仰着脖頸,眼底沒有絲毫俱意。
“你就算殺了我,我身上也沒有解藥,而且如果你殺了我,這解藥你就更别想拿到了。”
婁危雪薄唇緊抿,手指一點點縮緊,花厭呼吸不暢,眼底漫起血絲,她的臉色慢慢漲紅,又逐漸轉為青紫。
眼看着人就要因為窒息死亡,婁危雪松開手。
看來花厭身上真的沒有藏解藥。
空氣湧入花厭的肺腑之中,她大口呼吸着,嗆咳好幾聲,好一會才平複下來。
她嗓音沙啞,笑得詭異,“想拿解藥,就放我離開,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親自跟我去拿。”
“不可能,我現在根本就出不去。”
“這就是你要考慮的問題了。”
花厭說完這句話,便閉上眼睛,不願繼續與婁危雪交談。
婁危雪眉頭皺起,轉身離開耳房。
夜色已深,婁危雪洗漱後在床上躺下,她得想想辦法,把身上合歡散的事情解決了才行。
因為心中記挂着解藥的事情,婁危雪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安穩,直到天色将亮時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婁危雪走入耳房,和花厭再次進行一番商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