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束白聽到這話下意識一愣,目光不自覺下落到他的手上——原本戴在中指上的戒指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在無名指上了,略比她那枚大一圈的戒指在他手上也沒有那麼奪人眼球,反而是顯得錦上添花。
尤其是在手背上突出青筋的襯托下,反而有一種壓制的反差感。
“好色。”
?!
話一出口她就反應過來了,隻可惜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卓淮森眉心蹙了一下,像是沒聽清,反問道:“什麼?”
“我我我是說那個,那個戒指它戴着有點艱澀,小了點,所以就,嗯…”
溫束白臉都沒有紅,眨巴了幾下眼睛,直直看過去,像是為了證明話的可信性一般。
她今天照常穿的簡單,連大衣都在房間裡沒有拿出來,米色的高領毛衣把那片細白的皮肉包裹住,沒夾上去的一半卷發自肩頭垂下,把她本身自帶的又清冷又妖的矛盾感覺削弱不少。雖說平時兩者也很平衡,但此時更多的是無辜意味。
卓淮森眼底印着這張小臉,看了好一會,才輕聲開口:“…抱歉。那現在我可以知道你的指圍了嗎?”
“現在我也不知道啊,下次下次,下次告訴你。我就先進去了,你結束了也趕緊進來吧,外面好冷。”
溫束白着急結束這個話題,匆匆說完就跑了,徒留他一個人站在原地。
擡眼看向天空,層層疊疊的烏雲壓着,整個世界灰蒙蒙的一片,再加上忽起的涼風,今天的天氣确實算不上好。
卓淮森沒站多久就推門走了進去,演藝廳裡依舊各司其職,隻是已經沒有了溫束白他們的影子,應該是已經拍攝結束回去了。
休息的差不多了,排練繼續。
車上,大家似乎還沒有完全從那場歌劇裡走出來,興緻高昂地聊着裡面的劇情。
“…束白你怎麼看?”
“啊,啊?”
袁冰冰扒着車座,要不是安全帶攔着這會都能直接湊到她面前了。
“就是你對裡面的男主怎麼看?我覺得他感情很複雜,在那種條件逼迫下,變成壞蛋是很理所當然的事,不過陸姐說這不能成為他逃脫責任的理由,你覺得呢?”
“我、我覺得你們兩個說的都有道理。不過我當時隻顧着拍照了,也沒太在意歌劇内容。”
“這倒是。感覺你今天拍了不少照片,工作量又大的不得了了。”
陸童回想了一下,十分憐憫的安慰了她一下。
“其實還好…”
“老大别謙虛,不過靠你了,加油。”
當時接下這個單子的時候,上面就指名道姓要她來負責這套照片的全部内容,相對的,價格也是漂亮的不得了。
“這裡面的人真好看啊,都跟畫似的,特别是那個首席,氣質好絕!看着也好年輕啊,好厲害。”
溫束白面無表情的合上眼睛裝作假寐,耳朵卻是豎得老高,将對話一句不落的聽進去。
“你說那個小提琴手嗎?确實帥,一看就很高貴的樣子。而且我聽說他之前都是在國外的,最近才回國,在這也隻是做這場歌劇的首席而已,并不會一直在。”
袁冰冰失落了一瞬,又馬上興奮起來,小聲道:“對了對了,你有沒有注意到他手上的戒指?無名指,他是已經結婚了吧?”
“無名指上一般不都代表着結婚,怎麼了?”
“但是百度百科上沒有!連他妻子的一絲一毫都查不到!保護的也太好了吧!”
陸童接過手機,上下看了個大概,道:“可能是不想受到影響所以沒有公開吧。對方不會是素人吧。”
“我倒覺得是同類型的可能性大,比如大提琴?或者長笛?話題一多,聊着聊着就上頭了,說不定妻子就在現場也說不定呢。”
溫束白微微側了一下腦袋,嘴角上帶着淺笑,暗自點頭。
沒錯,妻子确實就在現場。
“我現在才知道他影響力有多大,成績也好牛啊,國際高中的出去的呢。老大好牛,居然要到了簽名,你說這個挂出去會不會有人拍賣啊?”
“你可以試試哦,說不定能拍回來一張票錢呢。”
陸童笑着湊過去看,還沒瞧個真切小本子就被猛地合上了,袁冰冰道:“那可不行,我偶像的簽名,千金不賣!”
“真千金也不賣?”
“真千金……”
溫束白沒有聽到答案,她意識朦朦胧胧,逐漸墜入夢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