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将小藝人推倒許則易身邊:“許總,今晚讓他陪你,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小藝人攬上許則易的胳膊,甜甜的叫了一聲:“許總。”
許則易剛抽出手拒絕,被一道聲音打斷。
“許則易。”
一行人看向聲音來源。
談最站在包廂門口,明暗交織的光影下,他的臉陰沉的吓人。
如果眼睛有刀鋒,許則易隻怕早就被千刀萬剮。
他快步走上前,淩厲的目光掃向許則易身旁的小藝人,小藝人被吓的一縮,從許則易臂彎裡迅速抽出手。
談最将許則易拉到自己身邊,攬住他的腰。
什麼李王張劉陳總,都知道談最的身份,疑惑的目光紛紛看向許則易。
許則易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兩個人的關系,甚至不知道談最不打算理他,是不是想結束這種關系,便沒有說話。
談最眯眼打量了許則易一番,又看向幾個油膩男人:“許則易是我的金主,今晚我要哄我的金主開心,你們沒意見吧。”
此話一出如同平地驚雷,将幾個人炸懵,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
誰?許則易是談最的金主?
談最忽略其他人的打量,直白看向許則易,一字一句道:“許總,我們可以走了,良宵苦短,我還要好好伺候您開心呢。”
這話既暧昧又鋒利,還帶着不悅和占據主權的味道。
饒是淡定的許則易都被這句話嗆到。
許則易抱歉一笑:“各位,我先走了,改天我請客。”
許則易還想說兩句,被談最握住手腕拉離開包廂。
衆人看向一旁的錢向楠,“錢總,這是什麼情況。”
他哪知道什麼情況,他也想知道什麼情況。
錢向楠聳聳肩,表示不知道。
談最拉着他,一直到地下車庫。
他拉開賓利後座車門,将許則易推進後座,自己跟着坐進去。
許則易:“你怎麼來了。”
他怎麼來了,如果不是他意外走錯包廂,剛剛那個小藝人就上了許則易的床。
談最冷笑:“許總,我來打擾了你的好興緻是嗎?”
許則易:“當然不是,這不是還沒拒絕。”
談最睨他一眼:“參加這樣的聚會,你不覺得自己很惡心嗎?”
“惡心,當然惡心。”惡心的要命,但惡心卻不能不做,交換資源獲得信息,争取最大利益,走得更高就有更多說不得權利,旗下藝人也不會被當成餐盤上的肉。
而這樣的情況,站在高處,那個天真善良的談最是不會理解的。
也沒有必要告訴他。
隻要他保持那真摯善良就可以。
談最扯了扯嘴角,十分不理解:“惡心,你還去。”
許則易:“到我這個位置束縛更多,并不是想如何就如何。”
談最嗤之以鼻:“是,也總會有人為自己惡劣找借口。”
許則易好奇:“我到底做什麼了,你對我偏見這麼大。”
談最:“不是偏見,你的行為一點都不像他。”
許則易笑意僵在臉上,剛剛談最在一幫老總面前承認他是他金主,這點愉悅被一下打散:“那是當然的,我是我,他是他,我們當然不一樣。”
是,他們不一樣。
許則易風度翩翩斯文敗類,郁止停溫潤如玉,除了有一樣的月牙眼外,從裡到外,從上到下。
許則易根本不配和郁止停比。
但不知道為什麼,看許則易這張臉,他總覺得有莫名的熟悉感。
談最确定從前沒有見過他:“但你現在是個替身。”
許則易:“你長得很像我喜歡的人,我想你代替他陪在我身邊。”
談最不知道許則易為什麼提起這句話。
看出他的疑惑,許則易頗有耐心的替他答疑解惑:“我隻是代替,所以我還是我,他是他,我代替他陪在你身邊。”
許則易眨眨眼:“你有說,我是他的替身嗎?”
談最蹙眉:“許則易,誰和你玩文字遊戲。”
許則易似笑非笑:“你對他的愛也沒轉移到我身上,所以我認為是你喜歡我這個類型的,我們是Just started。”
談最被氣得差點一口氣沒有提上來,又無從反駁。
他警告:“許則易,不管你以前多麼爛,但你和我在一起,就應該潔身自好。”
“我還以為我們沒關系了,聯系方式不給,電話不接,解釋不聽。”
談最火氣直往心口蹿:“誰說我們沒關系了,這段關系,我不說結束不能結束。”
“三年。”
談最被氣到冒煙,偏許則易還這笑問他:“我應該沒說錯。”
車窗外是連了天的雨幕,滴滴答答的落在車窗上,無端多了些煩躁。
逼仄狹小的車内,火藥味十足。
四目相對片刻——
談最将手機好友添加頁面打開,遞過去:“加上。”
許則易:“手機沒電了。”
談最仔細打量許則易,确定他不是在玩自己。
許則易拿出手機在他眼前晃了晃,笑笑:“真沒騙你,沒電了。”
談最:“号碼報過來,你回去添加。”
許則易将号碼報給他,談最輸入号碼添加好友。
車子抵達許則易的公寓。
“你到了,我就不送你上去了。”
許則易本想問他要不要去他家坐坐,見他這麼說,便沒再提。
他開門下車,往公寓裡走。
談最盯着他離開的背影出神。
下一秒,屏幕跳出X成為你的好友。
“……”談最恨不能将手機捏碎。
呵~手機沒電,怎麼會有許則易這麼惡劣的人。
緩了緩——
談最點進許則易朋友圈,他的朋友圈隻有兩條。
一條是一張七年前三萬塊的醫院繳費單。
另一條是兩年後,同一時間一張三萬塊的捐款回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