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許則易,從酒櫃裡拿上威士忌又拿上橙子,往家庭影院去。
和談最重新見面後,這兩次碰面都讓談最看到他陰狠卑劣的一面,簡直加深了他對他的成見。
還挺頭疼的。
他有他的魅力,他有信心打破談最對自己的成見,可許則易又清楚的知道,成見不是那麼容易被打破的。
不然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多偏見。
喜歡他的人這麼多,其實他完全沒必要答應談最這個無理的要求,何必在明知道他有喜歡的人,還要答應和他試試。
可是談最的長相、氣質,對他的胃口不說,他也從來沒有忘過他。
談最想把他當成郁止停的替身,他還偏要在他心裡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迹,可再權衡利弊一番,又覺得沒有必要。
許則易自嘲一笑,他什麼時候這麼糾結割裂過了。
正想着,許則易電話響了,是談最打來的。
許則易趕緊接起:“喂。”
酒館侍應生:“你好是許先生嗎?”
許則易:“我是。”
酒館侍應生:“是這樣的,談先生在我們這裡喝醉了,我問他後,他報出的是您的名字,所以我隻好聯系您,他身份特殊,麻煩您過來接他一下吧。”
許則易:“在哪兒?”
酒館侍應生報了一個地址,許則易讓侍應生在照顧談最半個小時,他馬上過去。
許則易根據酒館侍應生給的地址,很快找了那家私人酒館,進包廂一看,談最喝得爛醉,半躺在皮質沙發上,一動不動,侍應生小姑娘一直站在邊上照看着。
許則易進來,侍應生小姑娘扭頭看過來。
他和小姑娘說:“這裡沒事了,你先去忙。”
侍應生盯着許則易那張魅惑衆生的臉,有些出神,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站在原地沒動。
許則易突然轉頭看向侍應生:“他和誰喝酒,喝成這樣?”
侍應生一個激靈回神:“自,自自己一個人。”
許則易看一眼沙發上躺着的人,歎了口氣。
他們分開不到兩個小時,這是遇到什麼事了,自己一個人喝成這樣?
侍應生走後,房間隻剩下兩個人,許則易走進,将準備好的口罩和帽子替談最帶上,将他從位置上扶起來。
談最身高快逼近一米九,本身就不輕,加上喝醉的人重,重量全壓在他身上,許則易費了好大力氣将談最拉起來,往外扶着走了兩步。
偏這時,談最動了動。
許則易拍了拍他:“别亂動。”
“好,我不亂動。”談最站直,在他懷裡轉了個圈,雙手勾住他的脖子,買乖道:“我不亂動。”
許則易僵在原地。
談最湊近些,“我等你很久了。”
許則易突然有些好奇,他找得是不是他:“我是誰?”
“許則易。”
許則易心花怒放,還好,找的就是他。
談最整個人的重量往他身上壓,許則易一下沒撐住,往後一仰,談最壓着他,兩人雙雙跌回沙發上。
許則易試圖将談最從自己身上弄起來,反被談最擒住手,背到身後。
談最:“别亂動。”
許則易有些想笑:“你故意的是不是。”
談最點點頭,大方承認:“對。”
咫尺距離,談最身上淡淡的酒氣混着松木的味道,将許則易包裹。
熱氣拂耳,他的心跳亂了。
談最騰出一隻手,修長的手指撫摸上許則易細滑的臉,溫柔笑着:“你長得真好看。”
許則易輕笑,語氣帶着誘哄:“喜歡嗎?”
“當然喜歡。”談最傾身,吻上許則易的唇。
隔着口罩,兩個人接了一個淺淺的吻,許則易伸手将談最的口罩拉到下巴處露出嘴唇,仰頭加重了這個吻。
許則易仔細地在他唇上輾轉吸.吮,啃.咬,像是在吃一個水蜜桃味的果凍。
唇齒交纏帶出濃濃的激情,黏膩潮濕的吻聲,美好到無可挑剔。
許則易的心跳血液加速流動,極速升高的體溫呈燎原之勢燃燒至每一處。
談最醉了,他也是。
許則易掀開他的白T,摸上他精瘦的腰,突然被談最擒住手。
許則易:“怎麼了。”
談最窩進他肩頸裡小狗似的蹭了蹭:“讓我抱抱你,就抱抱你就好。”
許則易還想再說些什麼,談最粗重的呼吸噴在他肩膀上,逐漸均勻起來。
他竟就這麼睡着了。
“……”許則易無可奈何笑出聲。
這真是醉的不輕,也好,醉酒乘人之危,不是君子之道。
他伸手拍了拍談最,試圖将他叫起來,但毫無任何反應,隻有一深一淺的呼吸在耳側。
許則易不想讓人打擾了現在還算溫馨的氣氛,便沒有叫人來。
他想,就讓他這樣睡着吧,等他稍微清醒一點再說。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則易被人叫醒,他迷迷糊糊起來。
侍應生小姑娘站在他一側,關心道:“先生,你醒了?”
許則易迷糊片刻,很快反應過來自己在什麼的地方。
沒想到打算等談最清醒一點,自己卻睡着了,許則易捏了捏眉心,讓自己快速清醒,“談最呢。”
“談,談先生走了。”小姑娘也不知道要說什麼,過來接人的睡着了,被接的人酒醒後走了。
就挺荒唐的。
許則易疑惑:“走了,什麼時候走的。”
“淩晨三點,談先生走的時候拜托我們照顧你,我們快打烊了,隻好叫您起來。”
許則易看了眼時間,現在淩晨五點二十分,談最走了快兩個多小時了。
許則易深吸一口氣,掩飾自己的落寞與失望:“行,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