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對這樣自我的行為感到不舒服,許則易也不能責怪他将自己丢在這裡,畢竟他來找他是他願意的,不能怪任何人。
他給談最發了消息:【這兩天晚上我沒有應酬,想喝酒的話,可以來我家。】
這個時間談最當然不會回,他抓起談最給他蓋上的風衣離開這家酒館。
已經淩晨五點,來回折返太麻煩,許則易沒有回家,直接去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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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星耀傳媒。
許則易正準備倒車進車位,突然從拐角處極速蹿出來一輛騷氣的紅色911,橫着擋住許則易的去路。
還好他反應極快,并沒有撞上去。
造成這場面的罪魁禍首從那輛騷氣的911上下來,走進敲了敲許則易的車窗。
許則易劃下車窗,問把他堵在這裡的錢向楠:“做什麼?”
“身為許則易最好的朋友兼合作夥伴,我和其他人同步知道這件事,這合理嗎?”錢向楠不滿控訴。
許則易:“先讓我停進去。”
放在平時錢向楠不可能來這麼早,錢向楠就是來堵他的,所以并不打算放過他:“你先說。”
許則易看他一眼,調轉車頭,絲滑的将車停進錢向楠的車位,下車,往電梯口走。
錢向楠兩眼一黑:“天殺的許則易。”
他趕緊上車将車在許則易的車位上停好,快速跟上他的腳步,趁着許則易乘坐的專梯關門前擠進去。
許則易觑他一眼:“不怕被門擠!”
錢向楠都沒心思吃飯,那還在乎會不會被門擠:“坦白從寬,你成談最金主究竟是什麼時候的事,到底做了什麼,他才會答應?”
一個晚上的時間,圈内都知道了他成談最的金主,都在猜許則易到底做了什麼才讓談最這樣的太子爺,答應做他的情人。
錢向楠比起好奇更多的是擔心。
“我們還在相處認識,至于他為什麼這樣說,我也想知道。”許則易并不打算和錢向楠解釋談最為什麼會答應做他情人。
這話一聽就很敷衍,錢向楠還追問到底了。
他直白拆穿:“我們認識多久了,我還不知道你,你要是不知道,昨晚就不會是那個反應。”
許則易:“我什麼反應。”
知道許則易是故意岔開話題,錢向楠沒有上當,而是說:“阿易,我知道你對談最心思不一樣,我以為你最多想還他個人情。”
“事實上還個人情也夠了,你要什麼樣的人沒有,找不到我可以給你弄一籮筐過來和談最深入接觸沒有必要。”
别人都覺得談最這樣太子爺身份的人。
許則易成為他的金主,除了匪夷所思好奇到底是怎麼弄到手的,更多覺得他幸運搭上談家這條線。
但錢向楠并不這麼覺得,他家裡不可能容忍許則易這樣一個男人,更别說談最就是個大混蛋。
許則易:“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許則易是目标導向很強的人,錢向楠也很清楚:“當然,你要是和他接觸,想弄到他們那個圈子的資源當我沒說。”
他笑:“畢竟你要玩,誰能玩的過你。”
可直覺告訴他,許則易是認真的。
許則易還是那句話:“我很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昨晚過後更清楚了,談最對他來說,和任何人都不一樣。
他是他唯一的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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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一上午,趁着午休時間,許則易抽空到了附近的一家私密性較強的遊泳館。
遊個泳放松放松。
許則易往更衣室走時,碰上剛從泳池裡走過來,準備換衣服的談最。
他的身材特别好,肩寬腿長,标準男模修長健美的身材,肌肉勻稱漂亮又不會特别誇張。
許則易往下看了看,性感的讓人噴鼻血。
談最:“看什麼。”
許則易挑挑眉:“身材不錯。”
談最掃他一眼,沒理他,打開櫃子伸手拿了一件白T給自己套上。
許則易:“昨晚怎麼一個人喝酒。”
談最停下手上動作,看了過來:“你沒必要知道。”
許則易眼裡閃過失望神色,又問:“給你發的消息看到了嗎?
談最漫不經心道:“之後兩天沒空。”
意思是看到了,但他沒回,也不知道是故意沒回,還是忘記回。
許則易輕笑:“下次記得回我消息,對了,你什麼時候有空告訴我一聲,我安排時間。”
談最:“應該是我聯系你。”
許則易笑着沖他眨眨眼:“行,你聯系就你聯系。”
談最對上他的視線,伸手捏起他的下巴:“我不喜歡你笑。”
許則易笑意僵在臉上片刻,随後愈發深邃:“真是抱歉啊~我就喜歡笑。”
談最姿态傲慢:“許則易你非要我作對是不是,你别忘了,我為什麼找你,你有什麼資格和我提要求,嗯?”
許則易當然不會忘記談最為什麼來找他。
他絕對不會讓郁止停的标簽貼在他身上,那樣未來三年的接觸,他就真成一個替身了。
“你喝醉都比現在清醒,不想承認随便你,但你别在我身上找别人的影子,我不會活在别人陰影下。”
提起昨晚,談最臉色微變。
許則易微微擡起下巴:“還是那句話,許則易是許則易,不是任何人,你要真喜歡誰,就去找誰,及時止損還來得及。”
許則易一張極為優越的皮相,眉眼一挑風流肆意,永遠一副春風得意遊刃有餘的模樣。
這樣子太過耀眼,也太刺眼。
根本無法忽視,眼前這個人銳利的鋒芒。
讓人忍不住去磋磨他的棱角。
談最心頭一動,心中升騰起強烈想要馴服許則易的想法,這人太淡定了,淡定到幾次的接觸,明明占據主導權的是他。
可驚慌失措的也是他,這可不是談最想要的。
談最鉗制他下巴的手,挪到脖頸處,将他往自己懷裡一帶,貼着他的耳畔說:“放心,從此以後,許則易隻是許則易,不是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