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牽動本就松散的浴袍扯開一大片,大片的胸膛裸.露在外,左胸上一顆黑痣,在明亮的光斑中,襯得勾人又性感。
許則易想,和這樣的人在一起睡三年,哪怕是做下面的,似乎也不虧。
見許則易站在原地半天沒動,談最抱着胸看他:“看什麼。”
許則易笑着回應:“你好看。”
談最勾了勾手指,許則易笑着走過去,跨.坐在他身上。
許則易說了不止一次,每次見看他都走神好幾次。
談最問:“這麼喜歡我的臉。”
許則易伸手摸上他的臉,一路下滑,骨節分明的手在胸膛上那顆黑痣上轉圈圈。
他輕笑:“不止喜歡你的臉,你的一切都很喜歡。”
“許總情話說得不錯。”
“不止情話,其他的也很不錯,歡迎了解。”
談最伸手掐掐他結實的腰:“那許總可得好好表現。”
許則易文雅一笑:“你要是不行的話,就沒有下次了。”
談最湊近他耳畔,輕聲說:“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談最深邃的雙眸,在昏暗暖色調的光線下,像帶着勾人魂魄的鈎子。
兩個人距離極近,剛剛洗過澡同樣沐浴露的味道,索饒在兩個人周圍,隻要許則易稍微俯身,兩個人就能親到彼此。
氣氛這麼好,他不想浪費。
許則易伸手勾住談最的脖子,漸漸靠近在快要碰上他唇的那一刻,再次被談最摁住肩膀推開。
饒是許則易反應再慢,一而再再而三在他親他的時候被推開,到現在也反應過來了。
許則易:“不讓親?”
談最冷哼一聲:“我隻親我喜歡的人。”
熱烈的氣氛被談最瞬間澆滅。
許則易身體一僵,有一瞬間不爽,很快被他克制壓制下去,“吻是欲望的化身,不親,感覺不好。”
談最一字一句道:“我隻親我喜歡的人。”
“嘶啦——”一聲。
許則易心上好像裂開一條縫,透進刺骨寒冷的風,他忍不住瑟縮一下。
許則易深吸一口氣,很快調節自己的情緒。
沒什麼,這隻是剛開始,總不可能剛開始就要求對方,忘掉所謂的白月光,馬上愛上他。
談最自己大概也覺得破壞了氣氛,補了兩句:“除了唇,其他可以。”
許則易郁郁吐了一口氣,伸手勾上他的脖子,在耳朵上吸.吮一口。
耳朵是第二敏感的地方,用來調情激發欲望最合适不過。
談最倒吸了一口氣,很快化被動為主動,奪回主導權,主動開始挑逗許則易的感.官。
許則易不太習慣開着燈順手摸上開關,将房間的燈關掉,誰知剛關上那一刻,談最順手又将燈打開。
許則易再次摸上開關,關掉,又一次被談最打開。
打開,關上,打開,關上。
兩個人好像是和燈較上勁一般,反複開關好幾次。
談最忍無可忍将許則易推開。
沒想到他會來這麼一下,許則易一個沒注意整個人翻下床,膝蓋狠狠砸向尖銳的床角。
一陣鑽心疼痛襲來,他被逼出生理性眼淚,大腦嗡嗡作響。
談最起身下.床,将所有大燈打開,“啪啪啪——”
整個套房亮如白晝,和窗外暗沉的夜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談最看着坐在地上的許則易:“沒,沒事吧。”
許則易:“你說呢?”
談最将抱膝坐在地上的冷汗直流的許則易,從地上扶起來,扶回床上。
談最看着他滲血的膝蓋,欲言又止道:“許則易,如果不是你故意和我作對,我不會這麼做。”
他不過是關個燈,沒想到談最竟然會這樣說,這對他的偏見到底是有多大!
許則易問:“你覺得我故意和你作對?”
談最目光森冷:“許則易,既然是滿足需求,接吻這件事就不應該發生,你難道不是因為這個故意和我較勁。”
許則易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一般,上不去下不來,放在被子上的手,緊緊握住被子一角。
片刻松開手,許則易單手托住下巴,故意笑給他看,“我這張臉就算像,但到底不是他,你确定要開燈,我會很開心,或許你以後……隻會記得我。”
談最被許則易一番挑釁,火氣蹭蹭上漲:“許則易。”
許則易笑着回應:“我在。”
“不可理喻。”
談最翻了個白眼,轉身離開,留給許則易的是“砰——”的關門聲。
許則易看着空無一人的房間,長長呼了一口氣,下床去找自己的西裝褲。
他掏出西裝褲口袋裡的煙盒和打火機,走到落地窗前,抽出一支煙點上。
幽幽冒出灰藍的霧纏繞着指尖緩緩上漂,如同一張慢軟的網,将許則易所有情緒裹住。
酒店門被敲響,許則易走過去開門,門口站着領班經理和拿着醫藥箱的醫生。
領班經理說:“許總,談總說您受傷了叫我們過來看看。”
許則易胸口一滞,剛剛那股郁結之氣,被巨大的鼓風機,吹散到各處,明明很淡了,可他卻還在,不上不下,更難受。
将他一個人丢在原地,還惦記他受傷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