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則易看着談最遞過來的巧克力遲遲沒接。
談最低頭看了一眼巧克力又看向許則易:“您是不滿意這塊巧克力?”
許則易伸手接過巧克力,他擡眸看着談最的眼睛,目光柔和:“想到一個人,也給了我一塊抹茶味的巧克力。”
談最:“誰?”
許則易挑挑眉,揚起璀璨笑意:“你啊~”
談最輕嗤一聲,隻當許則易在逗他玩尋他開心,沒當回事。
他從前都不認識他,怎麼可能給他巧克力。
許則易湊近,溫柔地笑着:“怎麼不相信。”
談最順手攬住他的腰,拉進兩人之間距離:“你覺得我應該相信?許則易說話十句裡面有六句話是真的!”
“不,隻有四句,”許則易笑笑,認真而堅定:“對你,哪怕隻有四句都是真的。”
談最松開手,不和他做過多的辯駁,“習慣性低血糖的話,最好在口袋裡備糖。”
“現在不是有你。”許則易目光直接,穿透光影而來,柔和且溫柔。
談最呼吸一滞,到嘴邊嘲諷的話變成了,“我不可能時刻陪在你身邊,但你在我身邊,會有很多巧克力。”
本打算逗逗談最的許則易,卻得到一個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答案。
許則易笑彎了眼:“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想時刻陪在我身邊。”
談最眯着雙眼,審視着許則易得意洋洋的臉:“利益至上的人,一般都會踹掉絆腳石,隻要你不踹掉我,我大概會。”
許則易;“你永遠不會成為我的絆腳石。”
談最意味深長道:“哦,是嗎,那許總可得好好證明給我安全感,場面話說得夠漂亮沒有任何用處。”
許則易雙唇揚起微小的弧度,笑得雲淡風輕:“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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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機儀式結束後是慣例的劇組聚餐,一般是幾個主創,讓主角們快速熟悉起來。
許則易往常隻負責埋單,并不會參加,以免給主創團隊上心理壓力,有他在,他們玩鬧起來會克制很多。
不利于交流,熟悉彼此。
但這次,他被談最叫過來,加上導演的曹文兵的再三邀請。
許則易便跟着主創團隊一起到飯局。
飯桌上,許則易一下子注意到坐在談最身邊的田郵,這小藝人應該就是李蘇酥特意打電話推薦他試戲的小演員了。
大概是見他看過來,田郵端着酒杯站起來:“許總,我敬您一杯,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
田郵一雙水汪汪大眼睛盛滿期待,小心思半點沒隐藏住,許則易一眼看透。
許則易對藝人主動奉承打算成為餐盤上的肉沒有任何意見。
不過他不喜歡,更不會接受。
許則易揚揚下巴,示意他坐下:“不用敬我,是你自己争取到的角色。”
他隻是給了試鏡的機會,如果演員不符合或者演技太差,誰的面子都不行。
田郵有些失望的坐回位置上。
談最幽幽看許則易一眼,端起酒杯朝他隔空敬了一杯,“感謝許總為我們創造的拍攝條件,我幹了,許總随意。”
許則易端起酒杯,以同樣的方式回應,順便敬了在場幾位演員:“謝謝各位參演,未來幾個月辛苦大家了。”
主創團隊回敬了許則易,紛紛道謝和他寒暄。
許則易溫和一笑,開玩笑扯了幾句,餐桌上的氣氛開始活躍起來。
無論什麼時候許則易都是引導着話題,視覺中心和焦點的存在。
加上一副過于優越的皮相,餐坐上好幾個小藝人眼睛就沒有從許則易身上離開過。
談最對這樣聚會沒什麼興趣,更不喜歡餐坐上的男男女女用熱烈含羞的目光看着侃侃而談的許則易。
談最覺得很不舒服,低頭給許則易發消息:【許總,要不要跟我來一約會。】
收到消息的許則易倏地擡眸。
倆人在衆人的交流聲中對視。
這一眼讓剛剛撲滅火光的草木灰被風一吹,又有熊熊燃燒之勢。
彼此感受到對方眼裡的渴望都有些難耐。
談最起身和導演打了個招呼:“導演,我還有事劇組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行,你有事先去忙。”今天第一天開機,基本不會安排戲份,加上飯局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導演便沒有強留下他。
談最離開後,沒有十幾分鐘許則易告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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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則易從飯局上離開,直奔談最下榻酒店。
他和十七歲沖動少年一般一路小跑趕過來,呼吸還未平穩便被談最拽進房間。
談最将他抵在牆上,雙手撐在許則易身體兩側,形成一個包圍圈,将許則易桎梏在内。
他不滿道:“許總又讓我多等你十幾分鐘。”
許則易:“我們兩個一起離開,會被人懷疑的。”
談最微微蹙眉:“許則易,你害怕被人知道我們兩個的關系。”
“當然不是。”他順手勾住談最的脖子,拉進兩人的距離:“我巴不得别人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你是我的,但被人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會影響你的演藝事業。”
談最的手在他身上遊移,他啞聲道:“被人知道也沒有關系。”
許則易呼吸加重,他仰頭親吻上談最,卻被他推開。
許則易察覺到不對勁,一時半刻又沒琢磨出哪裡不對,沒來及深想。
談最将他推進浴室:“先洗澡。”
等許則易洗完澡出來,談最手裡拿着本雜志靠在床頭随意翻看,模樣慵懶又随意。
聽到動靜,談最合上雜志放在一旁床頭,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