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最眯了眯眼,打量着林洛,“許則易都沒生氣,你怎麼反而比他還生氣?”
林洛一下子沒話。
談最咄咄逼人,并不打算放過林洛:“嗯,為什麼?”
林洛轉而說:“麻煩談影帝好好照顧許總,别讓他再生病,進醫院了。”
談最一下子捕捉到了盲點:“再生病!”
林洛沒理他,直接走人,談最抓住他的胳膊,直接将他拉回來:“說清楚。”
“上個月二十日,你一個電話,許總匆匆結束飯局趕過去和你幾個朋友見面,當晚你直接離開,”林洛對上他的視線,快要刀了他:你知不知道被灌酒的許總進醫院挂了一個晚上的吊針。”
那天他不是說沒事!
談最側目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沉沉睡過去的許則易,頓時身體迅速下墜,猶如一顆高空墜落的石子。
林洛甩開談最的手,往門口走去。
看着林洛離開的背影談最隻覺得胃脹:“許則易是我的,不準随便惦記。”
林洛停下腳步,回眸看了他一眼,又繼續往前走。
林洛走後,談最去浴室洗了一個澡。
重新回到房間,繞到床的另一側,在許則易身邊躺下。
談最伸出食指,指尖輕輕在許則易白皙的臉頰上蹭了蹭,粗粝的指腹摩挲過他眉毛,那雙勾人的月牙眼,挺巧的鼻子,豐滿紅潤,現在幹澀的紅唇。
許則易長得好看,聲音更是好聽,尤其是床.上聲音更是銷.魂勾人,比春日的貓兒,還要媚。
越想越讓人心癢難耐,談最将許則易拉進懷裡。
大概是感知到了他,懷裡的人往他身上蹭了蹭,談最伸手托住他那隻打着吊針的手,避免許則易的手蹭到回血。
許則易在昏睡中發出呓語,談最把耳朵貼過去聽了聽,想知道他說些什麼。
卻聽到了,許則易說:“談最,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比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要愛你。”
談最呼吸心跳驟停,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重新問了一次,本沒想許則易這個生病的人能乖乖回答他,可得到卻是差不多的答案。
吊瓶裡的水還在滴滴答答的流,談最覺得自己好像也變成吊瓶裡的藥液,順着輸液器一點點流進許則易的血管和他的血肉融合在一起。
談最喉結滾了滾,心想:如果許則易不這麼卑劣無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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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最照顧了許則易一個晚上,一直到第二天一早,許則易的燒才退下來,人也逐漸清醒過來。
談最一直靠在另一側床頭玩手機,人一醒來,談最就發現了,他趕緊放下手機。
談最湊過去,額頭貼了貼許則易的額頭,同時伸手扶上許則易的脖頸感知他現在的溫度。
許則易一愣,僵在原地沒動。
片刻,談最松開他:“還好,徹底退燒了。”
許則易有點懵,回憶了一下,才想到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昨晚怎麼過來了。”許則易想确認一件事昨晚被他忽視掉的事。
想到昨晚的那一幕,談最不想提,也不想繼續回憶:“許總,事情已經回過去,别翻舊賬。”
許則易依舊執着發問:“昨晚怎麼突然來了。”
談最對這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讨厭鬼行為,實在找不到什麼形容詞來怼他,昨晚已經鬧得很不愉快,繼續說下去,兩人又得談崩。
他淡淡掃他一眼,幽幽道:“許總日理萬機,我體諒許總想着給你一個驚醒,結果卻成了驚吓。”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許則易蒼白的臉上逐漸揚起笑意。
談最伸手捏了捏許則易的臉頰:“許總,你腦子裡是不是又在灌什麼壞水?”
“這個壞水是……”許則易食指點點他的心髒:“想怎麼占據你這裡。”
談最輕哼一聲:“你不是你已經在了!”
許則易月牙眼彎成一條波浪線,他啞着嗓子問:“昨晚是你照顧我。”
談最手轉到了許則易下巴處,捏住他的下巴,直逼視他:“不然是誰。”
許則易隐約覺得,昨晚林洛過來過:“我的助理昨晚是不是過來了?”
談最:“沒有,你記錯了。”
許則易将信将疑,點點頭。
談最問:“你要吃早餐嗎?我讓酒店送過來。”
許則易拿起手機看了眼,六點不到,還早,“牛肉三明治和牛奶。”
談最打電話訂東西。
許則易起床洗漱,昨晚被淋濕的衣服沒辦穿了,今天下午還要見誠悅資本的林總。
許則易打電話給林洛,讓他送一套衣服過來,又問林洛今天的時間安排。
“十點半的飛機。”林洛想讓老闆多休息一會兒,沒有訂的特别早,擔心老闆還是不舒服,他問:“您現在好點了嗎。”
“好多了,對了,你昨晚是不是來過。”
林洛沉默兩秒,回道:“沒,沒有,怎麼了許總。”
許則易:“不用緊張,我随便問問,就是感覺你昨晚來過了。”
林洛大概猜到談最不會亂說什麼,便宜他,幹脆直接否認來過的事實:“沒有。”
“可能是我記錯了。”
許則易又吩咐了林洛一些事,談最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他身從後攬住他,将他圈進懷中。
許則易被吓一跳,“談最,我在說正事。”
談最貼着許則易的耳朵說:“知道,不影響。”
溫熱的呼吸打在許則易的敏.感地帶,他的手還四處點,火,一大清早本就是最敏.感的時候。
許則易整個人燥了起來,有些尴尬的輕輕咳了兩聲,“九點你來找我,就像這樣。”
還沒來及挂斷電話,談最貼着他的耳朵咬了一口,“哥哥~回上海搬到我家和我一起住吧?”
許則易拿下手機,機械地回過頭看着談最。
一時間忘記電話還在通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