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則易回眸看了一眼,身後臉色陰沉的談最。
這兩周,許則易一直在給談最報備行程,談最一直沒回,他回國許則易也不知道。
這會兒,倒是有了反應。
繼續這樣下去,許則易都認為,談最是聽從他的建議去曼哈頓和郁止停再續前緣。
沉默小片刻,許則易給談最回去消息:【等等的。】
談最眼睛直噴火:【過來。】
洛敬塵看他一眼道:“許總,談家那位太子爺看你很久了,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許則易将手機手機口袋:“不用。”
洛敬塵:“冒昧問一句,許總和他什麼關系。”
“合約情人。”他和談最的事一打聽就知道,沒有必要否認。
雖然不在他們這個圈子,但對洛家正在互相奪集團控制權的事,許則易還是很清楚的,尤其是洛敬塵這種敏感多疑的人,藏着反而會引起不必要的懷疑。
洛敬塵樂了,給許則易豎了一個大拇指:“許總厲害,竟然能讓談家太子爺做你的情人。”
許則易笑而不語。
洛敬塵淡笑:“既然是合約情人,就不用理會他的感受了,許總,吳總在那邊等我們過去。”
許則易微微颔首,端着酒杯跟着洛敬塵一起走了。
談最看着兩個人站在不遠處,看着自己,言笑晏晏不知道談什麼,而後有和沒事人一樣,并肩走了。
談最垂落在雙側的手,緊握成拳,咯咯作響。
“我去會會,我親愛的表哥。”洛昱敬起身,順手拿過一旁走來的侍者托盤上的香槟,朝洛敬塵方向走過去。
他可不允許許則易和他表哥過于親近,萬一洛敬塵聯手許則易從其他方面入手,奪取能到他手上的控制權。
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雖然可能性很小,但不是沒可能,洛昱敬不會讓着萬分之一的可能發生。
剛剛和吳總打完招呼,洛敬塵提議去外面坐坐醒醒酒,許則易笑着應下。
一轉身,洛昱敬手中香槟全喂到了許則易的襯衫上。
洛昱敬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似笑非笑:“抱歉抱歉,沒拿穩,撒了許總一身。”
“沒事,我去換一身就好。”許則易沖着兩個人淡淡一笑,告辭離開。
洛敬塵危險的眯了眯眼:“小敬,你真的是不小心?”
洛昱敬笑得邪肆又張揚:“我……我當然故意的,誰讓我不喜歡表哥對人笑,過于讨厭。”
許則易腳步一頓,隻片刻,大步流星離開宴會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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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則易穿過長廊拐角時,一雙大手握住他的手腕,猛地一拉,将他拉進消防通道。
喝了酒的緣故,許則易反應遲鈍很多,還沒有反應過來,熟悉的松木的味道,飄了過來,談最粗暴的吻落下。
那力道,恨不能将許則易吞進腹中,許則易被他桎梏在牆壁和他懷抱之中動彈不得,隻好被動承受他洶湧而熱烈的吻。
他們将近二十多天沒見,身體對彼此的渴求被無限放大,不知是太過思念,還是欲望使然,可能都有。
僅僅隻是片刻,許則易适應他的親吻,開始從談最手裡奪主動權。
兩個人就如餓瘋掉的野獸一般,為解口腹之欲填飽肚子,不惜開始同類殘.殺,互相撕咬,恨不能将對方吃到肚子裡。
他們交纏的影子,被聲控燈拉長,聲控燈熄滅,視野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的環境中,所有除了視覺之外,所有感官被放大,彼此之間的心跳、呼吸、濕吻的聲音,清晰可聞。
身上香槟酒的味道,好似催化了他和談最的理智,他們一面兇狠地蹂躏他的唇,一面粗暴地扒.對方的褲子,欲望之火一觸即燃。
談最比許則易更兇,加上他喝了不少酒的緣故。
很快許則易被吻得喘不過氣來,漸漸腿軟,有些站不住,正往下滑時,被談最拖住臀抱起來,繼續親。
許則易低低喘着氣,狠狠抓住他的肩膀,試圖将他拉開:“談,談最……我不行了。”
談最松開他,盯着他陷入情.欲的月牙眼質問:“剛剛讓你過來,為什麼不過來。”
走廊的燈光透過窄窄的門縫,成直線鋪進樓梯拐角處。
暖黃色的光,灑在談最臉上,他的五官在黯淡的光線下,愈發陰鸷冷淡。
許則易:“洛總帶我應酬,不能拂他面子。”
談最命令道:“我不喜歡你和他接觸,現在斷掉。”
許則易笑了笑,傾身湊過去,“你把郁止停的東西丢掉,我就立刻斷掉。”
一口惡氣,沒出的談最被他一番話再次激怒,“許則易,你别忘記我們之間的排他協議,上一次姓厲事情發生過後,你别忘記你說了什麼。”
許則易抿了抿唇,在昏暗的光線下迎上他的視線:“你因為郁止停将我趕出家門算什麼,嗯?”
談最溫怒道:“我和他,不是你想得那樣……總之,你和洛敬塵斷掉,不要再見面了。”
許則易笑容溫和儒雅,如沐春風:“你把郁止停的東西放回角落,我就立刻斷掉。”
“你在和我談條件!”
許則易露出一個邪笑:“寶貝兒,這不是談條件,這就是我的想法,你沒道理要求我,自己卻做不到。”
談最:“我和他沒有關系,也不可能有關系,别拿郁止停說事,倒是你,是不是看上姓洛的,才倒打一耙。"
許則易揚揚下巴:“我和他隻是普通的合作,毫無任何關系,斷掉我的财路,你總得付出什麼,不然,憑什麼要求我。”
談最擡手捏住他的下巴,惡狠狠地盯着他:“許則易,你非得和我叫闆。”
“因為我發現,隻有這樣,你才能聽到我在說什麼,”許則易聳了聳肩:“所以抱歉咯。”
許則易嘴上說着抱歉,眼裡語氣,絲毫沒有半分抱歉的意思,反而挑釁意味十足。
談最看着他言笑晏晏的模樣,氣得牙癢癢,“你難道看不出來,洛敬塵對你有意思,你還和他接觸,到底什麼意思?”
許則易微微一笑:“我知道,如果不是他對我有意思,我怎麼回來這裡。”
他就是利用了這一點,許則易不介意這樣吊着洛敬塵,趁他還有好感,利用一切關系,得到他現在想得到的一切。
當然許則易也很清楚,洛敬塵這人和他一樣,為達目的隻不罷休,付出什麼一定要得到什麼。
這樣做很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