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了小片刻,談最耐着性子回答:“我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談最坦坦蕩蕩承認兩個人沒有關系,許則易反而更堵了些。
他深吸了一口氣:“現在圈子裡的人都知道,你和我在一起是因為他,所以你有沒有将我放在心上。”
許則易從來沒有問過,别人有沒有将他放在心上,一般都是他被人質問,他覺得,這樣的話,沒有任何意義,也不灑脫。
對方不在意,不要就是了,何必癡纏。
那些個原則、灑脫,在談最面前一文不值。
面對他,許則易灑脫不了一點。
談最不理解他到底為什麼生氣:“哥哥,你犯糊塗了是不是,我和你在一起本來就是這個原因,你到底在氣什麼?”
許則易大腦嗡嗡作響,這話他無從反駁,緩了緩,理清思路,他才說話:“所有人都知道你們的關系,也知道你和我在一起的原因。”
頓了頓,繼續說:“上一個星期,你和他一起,你讓我怎麼想,别人又怎麼看我!”
談最覺得許則易實在是太在意自己的面子,“哥哥,你為什麼在意别人的看法,活在别人看法下,不累嗎?”
許則易:“我在意的是你的态度。”
他不會活在别人看法之下,郁止停也好,其他人的看法也好,從始至終都是談最的那顆心。
那顆無意中,總是偏向郁止停的心。
才是許則易最在意的地方。
談最那層炸了變得無比堅硬的刺,慢慢柔軟下來,再次解釋:“哥哥,不告訴你是怕你多心多想,我和他沒有關系,見面是因為電影上的事,你真的不用多想。”
許則易心想,他們兩個曾經的關系,他怎麼可能不多想,但既然談最這麼說了,他也隻會選擇相信。
談最坐下來将許則易抱在懷裡,許則易掙紮試圖将他推開,談最的力道加重,将許則易牢牢鎖在懷裡,不得動彈。
談最說:“哥哥,你比任何人都要重要,我隻要你。”
許則易直視他的眼睛:“隻要我?”
談最認真道:“對,隻要你。”
許則易郁郁地吐了一口氣:“好,我知道了。”
談最:“哥哥,所以現在别生氣了。”
談最對他的态度模糊,郁止停就永遠是橫亘在他和談最之間的結,如果不解決,說不定那一天就會爆雷。
現在郁止停回來了,許則易一定要把這個結砍掉。
前提是,談最對他已經沒有任何感覺。
不然他在怎麼做都是徒勞。
許則易:“談最,隻要你的心在我這裡,我就會有更多的底氣,其他的人事,都不重要。”
談最:“我的心,當然在哥哥這裡,不然還能在什麼地方!”
許則易深吸了一口氣,揚起一抹蒼白的笑:“真的?”
“當然。”談最提起兩天後的卞卡的金融峰會,“哥哥,那天我和你一起去。”
許則易微微颔首。
影響心情的事過去,談最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挑開許則易的襯衫往裡鑽。
自從車禍以後,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過了,那天在天台上,也是他伺候許則易。
許則易一下抓住他的手:“别亂動。”
談最:“好久都沒有了,你不想?”
看着他期待的眼神,許則易兵敗如山倒。
他勾着談最的脖子吻上去,談最攔住他的腰,用力回吻。
許則易知道,這件事并沒有解決,甚至荒唐的想,如果留不住人。
那……留在床.上應該也可以吧?!
知道不可取。
可他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隻享受當下,留住現在。
--
周四晚上,金融圈的人雲集上海。
第二天是金融峰會,今晚是一個圈子裡小型的酒會。
這樣的小型聚會許則易原本進不來,洛敬塵特意電話聯系他,讓他過來一趟。
談最知道後,沒多說什麼,特意和主辦方要了一張邀請函,跟着他一起來了。
談最今天特意換了一身西裝,除了頒獎禮和特别的場合外,他不愛穿,束縛太大,一般都休閑裝或者運動裝,不像許則易,天天襯衫西褲。
“哥哥,你好了嗎?”許則易進房間快半個小時,談最都已經打理好,他還沒有出來,不知道在做什麼,需要這麼久。
“來了。”
身後腳步聲響起,談最側過臉,許則易今天穿了一件藍黑色的西裝,細看還能看見一條條隐形的條紋,為了搭配這件西裝,他特意戴了金絲細邊眼鏡,看起來更斯文敗類。
清冷矜貴的模樣,更讓人産生,想要弄髒破壞的欲望,談最的血液倒流,向腹部聚集,“你今天的裝扮很特别。”
許則易推了推金絲細邊眼鏡:“不就是加了一副眼鏡,沒什麼特别,倒是你,難得看你穿西裝,很好看。”
以往都是在頒獎典禮上看到談最一身西裝,或者談最工作室圖透上看到談最穿着西裝的模樣,近距離看,還是第一次。
平時的談最雖然痞氣了些,但少年感十足,換上西裝,多了一層難以言喻的魅力。
許則易目光沒有從談最身上離開,當然談最也是目光灼熱。
談最:“晚上就這樣穿着做。”
許則易對這種事一向配合:“行啊~不過我們得先去會場,不然來不及了。”
談最點點頭,牽着許則易的手,和他一起出發前往酒店。
今晚宴會來了不少權貴圈的人,車子堵在酒店十幾分鐘,他們的車才開進地下車庫。
在大門口檢查過邀請函,簽過到後,在侍者的引導下,他們直接上了頂層。
酒會沒有推杯換盞,大部分人,三三兩兩圍坐在一起喝酒交談,輕松又自在和許則易想的有些出入,但大差不差。
許則易掃視了一圈。
參加酒會的許則易隻認識和他對賭的沈時栖、金融峰會主辦方卞卡的總裁卞宴朔、洛敬塵以及談最的幾個發小。
其他許多人,許則易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