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俊哲在他身側坐下,撒嬌似的整個人往他懷裡鑽:“許總,《誘他》補拍結束,之後又要投入忙碌的工作,我們就沒時間見面了。”
許則易垂眸淡淡看他一眼:“你要如何?”
厲俊哲眨眨眼,期待地看着他:“有空的話,能來找我嗎?”
許則易伸手挑起他的下巴:“想我去找你。”
厲俊哲笑:“當然了,如果許總來找我,我會很開心,當然我也會抽空來找許總的。”
許則易收回手:“看時間。”
厲俊哲笑意愈發深邃,“那有空了一定要來。”
許則易往沙發上一靠,閉上了眼。
就應該是這樣的,他不缺任何人喜歡,很多人期待與他相處,隻要釋放出一點靠近的信号,就會有人為此開心,并熱烈的期待與他靠近。
哪怕這樣的接觸是為了利益,為了資源。
也總好過,他的一腔真心,喂了狗。
厲俊哲盯着許則易的側臉,喉結滾了滾,住在這裡兩三個月,可許則易天天忙到半夜,回來就直接休息。
根本沒空和他親近。
這種看得見吃不着的日子,讓他越來越難耐。
難得他回來這麼早,不大汗淋漓一場,都對不起,自己現在住進許則易家中,這種便利生活。
厲俊哲深吸一口氣,伸手摸上他的胸膛:“許總,做.嗎?”
許則易伸手抓住他作亂的手,睜開眼睛,一順不順盯着他。
厲俊哲一雙杏眼眨了眨,無辜又可憐,還帶着幾分撒嬌和試探的意味:“阿易哥哥,做不做。”
許則易盯着他半晌,才回答:“去洗澡。”
厲俊哲眉開眼笑,得寸進尺邀請道:“一起吧?”
許則易指了指次卧:“好了叫我。”
厲俊哲也不失望,在許則易臉頰親了一口,轉身去次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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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辦完,已經是深夜,身旁的厲俊哲睡得很香,許則易卻怎麼也睡不着,起身,往陽台走去。
這個時間,整座城市陷入寂靜當中——
忽然天空中閃過一道紫色的閃電,伴随而來的是雷聲。
又要下雨了。
發洩完,身體上的費洛蒙還沒退散,大腦被多巴胺充斥,身體上所有的反應都訴說着愉悅地反應。
他的可心髒好像陷入無盡的深淵,不停的下墜,下墜。
隻要一停下來,大腦停止運作時,有關談最的一切,就和漲潮時的海水一樣瘋狂蔓延。
許則易讨厭這種感覺。
更讨厭,事已至此,還是會被談最影響的他。
許則易捏了捏眉心,折返回主卧,換了一身衣服,打算回公司加班。
從淩晨一直忙到中午,許則易才小休片刻。
午休過後,林洛過來彙報洛家的莊園别墅正在修繕當中,需要等等才能出借重新拍攝。
許則易微微蹙眉,隐約察覺出不對:“怎麼好端端的突然修繕了?”
林洛:“那邊負責人說,小洛總突然覺得家裡的磚不好看,把磚撬掉重新安裝了,最快需要三個月的時間。”
許則易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林洛走後,許則易直接打電話給洛敬塵詢問情況,電話那頭隻傳來機械式的女音:
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聯系不上,許則易隻好打電話給洛敬塵助理。
還是同樣的女音。
剛挂斷,洛昱敬的電話進來。
“許總,我親愛的表哥倫敦的公司出了問題,現在趕過去處理了,不知道要什麼時候回來。”洛昱敬十分不走心地和許則易道歉:“真是抱歉,我把家裡的磚撬掉之後,才知道許總借用了我們家的莊園别墅打算拍攝使用。”
許則易整個人都在發抖,沒忍住,直接譏諷道:“小洛總這裝修,來得真是時候。”
早不裝修,晚不裝修,偏偏要在洛敬塵答應後,才開始裝修。
很難保證對方不是故意的。
洛昱敬賠笑道:“是啊~哪知道這麼湊巧,要早知道許總用了我們家的莊園别墅,我就算看磚塊在頭疼,也得忍一忍。”
他話鋒一轉,關心道:“許總不着急吧?”
許則易嘴角抽了抽,咬牙切齒道:“不着急。”
洛昱敬清淺一笑:“行,那讓他們抓緊裝修,等裝修好了,我通知許總,盡量不耽誤許總的拍攝進度。”
許則易飲了一大杯水,還是不能将火氣降下去,陶瓷杯被他重重拍在桌面上,灑出來些許水珠在桌面上。
他直接打電話給談最,電話鈴聲響了許久,才被接起。
談最的聲音沒什麼情緒:“哥哥,不是不打算聯系我了?”
許則易咬着牙,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吐:“談最,你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