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最着急去找許則易,懶得和老頭子解釋什麼。
林助理有些為難:“談總,談董有很重要的事找你,讓你務必回來一趟。”
談最冷笑一聲:“有很重要的事,他自己怎麼不聯系我,還要讓助理聯系我,公事公辦我的時間也很寶貴。”
沒等那頭說什麼,談最直接挂斷電話。
家政适時過來,問他中午要不要在家裡吃飯。
“不用,我去找哥哥。”
談最收起卡片,換上許則易新買的手表,提上給許則易的生日禮物,準備去許則易公寓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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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點,許則易和厲俊哲從酒店回來,一起往他的公寓去。
剛剛在酒店他遇到剛剛結束活動的厲俊哲,兩人便一起回了家。
剛到家,關上門,厲俊哲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來,許則易伸手攬住他的腰回吻,兩人邊吻邊往卧室走去。
結束後 ,許則易抱厲俊哲去洗澡,回來後,他将厲俊哲抱回房間,放在次卧的床上。
許則易:“好好休息,我去處理文件。”
晚上周忱肅,錢向楠要過來和他開一個小會。
厲俊哲勾住許則易的脖子不讓他走,溫存過後,他想讓許則易多陪陪他,但他知道在許則易這裡工作排第一位,不喜歡人打擾。
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幾乎說不動他。
厲俊哲眨眨眼,撒嬌道:“中午有活動,忙到沒時間吃飯,我現在餓了,想吃許總做得東西,可不可以。”
許則易将他的手從脖子上拿下:“我還有事要忙,我讓阿姨給你做,乖~”
厲俊哲委屈巴巴地看着他:“那我先吃點小零食,等許總忙完的~”湊近許則易耳畔,悄悄的告訴他:“許總,你家阿姨做飯……沒你做得好吃,我想吃你做的。”
許則易擡手看了一眼手表,粗粗算算一下時間,确定耽擱不了進度,才開口:“你想吃什麼。”
厲俊哲報了幾個菜名。
許則易微微颔首:“我去給你做。”
厲俊哲撲過去,在許則易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口:“許總最好了。”
許則易轉身去廚房,從冰箱裡翻出食材,又拿了一條圍裙給自己系上,開始做飯。
厲俊哲隻在房間裡待了一小會兒,就跟出來,在他身側幫忙一起洗菜,處理食材:“許總,我幫你一起。”
許則易無所謂他幫不幫忙,耐心地處理自己手上的食材。
厲俊哲洗着青菜,癡迷地看着他的側顔,猶豫片刻伸手搭上他的手:“許總,我能不能一直和你一起這樣過下去。”
許則易停下手中的動作,觑他一眼,淡淡與他說話:“厲俊哲,我這個人利益看得比感情重,談感情在我看來是浪費時間,更喜歡走腎不走心,各取所需的床伴,我不會是你的良配,你願意在我身邊,要待多久,都看你的意思,而你想要的,能做到的我都可以給你,至于其他的,抱歉,我給不了。”
厲俊哲呼吸都快停了,許則易坦坦蕩蕩又這麼認真,告訴自己,他什麼都可以給他,卻唯獨給不了愛。
明明是這麼絕情的話,卻讓他迷戀不已。
可除了得不到許則易的愛,他哪一點都是完美男友的标配。
許則易能在他身邊,給他想要的資源,現在又耐心的給他做飯,體貼的照顧他以及他的感受,厲俊哲又覺得什麼都夠了。
不能再貪心了。
這時門鈴響起。
應該是許則易剛剛叫過來的生鮮外送。
“我去開門。”厲俊哲擦幹淨手,準備過去開門。
許則易叫住他,剛打算提醒厲俊哲,讓他看清楚是誰,再開門。
很快想到,公寓留下已經删除了談最的指紋門禁。
他上不來。
厲俊哲疑惑:“許總,有什麼事?”
許則易:“沒事,去開門。”
開門的一瞬間,談最愣住了。
厲俊哲穿着拖鞋和家居服站在門口,家居服的紐扣并沒有按照順序,幾顆扣子淩亂不整齊錯位扣着,不經意間,露出白皙的肌膚。
他脖子上顯眼的紅痕,伴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
不用想也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談最的臉色極為難看,冰冷的目光落在厲俊哲臉上,他的手緊緊握住禮物袋子,細長的繩子将他的手,勒出紅紫色的淤血。
談最上前一步,厲俊哲側着身整個人擋在玄關處,不讓他進門。
前者不想惹許則易生氣,忍着脾氣沒有罵出口,後者不想讓他知道這個人的到來,打算自己處理。
兩個人默契無聲地叫着勁。
“外面是誰?”許則易的聲音從廚房中島台傳來。
厲俊哲回:“沒誰,同城快遞。”
“什麼快遞在門口待這麼久。”
厲俊哲:“一些生活用品,東西有點多,要一點時間搬。”
許則易:“先讓快遞房門口,餐馬上就好了,吃完飯我幫你一起幫你搬。”
“好,我馬上過來。”厲俊哲笑着回完許則易,側過臉對着談最揚了揚下巴,開始趕人:“談影帝,我們要吃飯了,餐不多,就不請你進來了。”
厲俊哲和許則易旁若無人,親密又自然的進行着日常瑣碎事情的對話,一副主人做派驅趕他。
談最忍無可忍推開擋在前方礙眼的厲俊哲,走進室内。
許則易穿着同款家居服,戴着圍裙,圍在中島台前在煎和牛,一旁餐桌上,還擺放着做好的菜品。
聽到動靜,他擡眸看了過來。
許則易特别忙,少有時間自己下廚,他住在他家中的時候,基本上是家政阿姨做飯,要不就是他給他做牛肉三明治。
很少有看到許則易下廚房的時候。
談最不敢想象,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這樣的溫存過後,親密又日常的生活,到底進行了多少次。
“你怎麼上來的。”
談最如實道:“在這裡買一套公寓。”
是業主,自然就有門禁了。
許則易現在連生氣的力氣都沒了,他看向身後站在那裡無措的厲俊哲和他說:“去洗手吃飯,除了龍井蝦仁,食材還沒到,其他都做了。”
厲俊哲看了談最一眼,從他身側走過。
談最喉結上下滾動着,在厲俊哲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心中升起一股強烈地憤怒與嫉妒。
他猛地一把推開厲俊哲,惡狠狠地說:“滾開,誰準你過去。”
島台邊上放着瓷器,他這一下力道不輕,厲俊哲直接撲了過去,帶着瓷器一起跌在地上。
許則易撲過去,整個人重重摔在地上,還不忘用掌心擋住厲俊哲的臉和瓷器的親密接觸,厲俊哲的臉被他的手隔開,安然無恙。
而許則易有意去擋,厲俊哲撲過來的重量,壓着他的手心,重重壓在破碎的瓷器上。
一瞬間,大片的鮮血從許則易的手掌流出。
鮮血淋漓。
剛才一瞬間本就發生太快,厲俊哲差點以為自己要毀容了,可沒想到許則易反應如此之快,能在電光火石之間,擋住他。
而談最更是沒想到,許則易會撲過去護住他。
談最指着厲俊哲,紅着眼眶看看他:“哥哥,你甯可自己手受傷也要保護他嗎?”
厲俊哲連忙抓起他的手心,将許則易從地上扶起來,一副快要哭的模樣:“許總,你的手,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許則易看了一眼僵在原地的談最,拿開厲俊哲扶着的手,“我沒事。”
厲俊哲拉住他,“許總,我們趕緊去醫院處理一下。”
許則易抽開他的桎梏,擡步往談最的方向走去,在他眼前站定。
“哥哥?”談最啞着聲開口。
“啪——”
許則易受傷帶着鮮血的右手,一巴掌打在談最的側臉上,那一巴掌他用了十足十的力道,談最的臉被打得一偏,很快腫了。
左臉上留下一道鮮豔猩紅色的五指印。
在明亮的燈光下,強烈的沖擊着視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