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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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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嘗這個,還是你喜歡的細茶。”虛芹風将茶盞推到了對面人的身前,“這幾日你一直睡着,我還以為你要再睡個幾年。”

“這具身子還用不太慣,就多睡了會。”她沒動那盞茶,反倒是看向了身後的樹梢,一縷紅绫挂在樹枝上,随風飄動。

似是明白了她的意圖,樹梢抖動,落下了一片冰封着黑氣的葉片。

葉片旋轉,緩緩落到了楚寂手中。

那熟悉的氣息,虛芹風就算化成灰也不會忘記,但她也隻是撇了一眼葉片便轉過了頭,緩緩說道:“你這次可玩的太過了,你這一走,也不知道其他地方要亂成什麼樣子。”

楚寂淡然一笑,“還好有你在,還能幫我看一看魔宮,不然我也不能放心走。”

她坐了回蒲團上,把玩起了桌上的黑氣,“也不算毫無收獲,起碼讓我看清了不少東西。”

虛芹風輕哼一聲,揶揄地看着她,“你是指那男修?”

旋轉葉片的手停頓了一瞬,葉片上的寒冰出現了絲裂隙。

“别裝了,我們認識多久了,你就算什麼也不說,我也知道你在想什麼。”

“我聽說你在天玄宗還成了他的劍靈?你玩的還……”

“啪嗒。”葉片徹底碎裂。

黑氣沒想到自由來的如此突然,剛想溜走,又被揪住了小尾巴。

“是你把他勸出來的?”楚寂看着黑氣說道。

這個他,她們都很清楚是誰,虛芹風詫異了一瞬,沒想到她會過問那人的事情。畢竟她将人困在石陣那麼多年,也從未問起過他。

黑氣顫抖着點了點身子。

“果然隻是個分身,經不住你的威壓,若是正主在這,怕是恨不得咬也要咬死你。”虛芹風笑着搖搖頭。

楚寂聽了她的話,卻莫名笑了起來,“就算是個分身,胃口也不小。讓我猜猜,你讓他投胎轉世,怕不是盯上他的劍骨和氣運,又想重現先前未盡的大業,再創個氣運之子?”

虛芹風握盞的手一抖,險些将茶盞扔了出去。“當真?”

帶着殺意的佛光蓄勢待發,那黑氣像是被說中了般劇烈抖動起來,似乎下一刻就會原地爆開。

答案就在眼前,虛芹風剛想捏死這隻“臭蟲”,轉念一想,倒不如留它多受點折磨,便又放下了手。

“那你可見過他的轉世?”虛芹風抿了口茶,“雖然當初你們兩個勢不兩立,但他最後做出了正确的選擇,我們就當作什麼也不知道,各自為安吧。”

虛芹風觀察着她的神色,思怵着她的想法,可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

褚寂和封邑咎的恩怨糾纏若是找個說書人來書寫,怕是要寫到猴年馬月也寫不完,這兩人之間的糾葛遠沒有表面那麼簡單,虛芹風自覺多說無益,隻能歎了口氣。

黑氣在她手中被盤成了圓球,楚寂心神不定,隻是回了句,“我沒見過他。”

她盯着被冰封起的樹幹,等着那個答案出現。

雖然她心裡已經有了結果,可不到最後一刻,她不想承認。

越盤越快的圓球昭示她的不安,虛芹風瞥了她好幾眼,隻能無奈的給她更換了熱茶。

“你看什麼呢?”

“等人。”她仍是沒碰那杯熱茶。

虛芹風放棄了讓她喝茶的想法,忽然想起了什麼,“連紫的卦盤壞了,那東西是你做的,我想着還是留給你修比較好。”

虛芹風很少提及起那些人,不為其他,隻是漫長的歲月也有磨不平的傷痛,她也怕痛而已。

“……我知道了。”

氣氛沉默了下來,她們不約而同的回想起了一些記憶碎片。

那些許久未見的身影紛紛浮現,像是從未離去般。

“赫連意!你離我遠點。”被勾的露出了三隻狐尾,男子推開了身前的女人。

“阿誠,這不是好久沒見了嘛,你别生氣啊。”

兩個高壯的女子從争吵的兩人身側走過。

“豐娘,你的戰斧我可給你修好了,你這次把它帶出去,必定威震四方,哈哈哈哈哈……”

沒過一會,帶着沉音的怒氣傳來。

“姓高的,你給我斧柄上刻的什麼?你是不是找死。”

跟在她們身後的衆人見此,紛紛笑了起來。

“真是兩個冤家。”

往日的笑顔似乎仍在眼前,楚寂的視線落在了一個腰挂卦盤的女子身上,兩道視線彙聚,那人向她擡了擡頭。

虛芹風有些感慨,從回憶中走了出來,“有些人啊,這輩子或許還能有重逢之喜。還有些人卻跑的比孫子還快,就那麼先我一步,再也見不到了。”

楚寂看了她一眼,沒再說話,虛芹風也沉默了下來,她看着皮膚上的褶皺不知道在想什麼。

沉默不知延續了多久,突然飄落的葉片吸引了二人的注意。

淡白的葉片擺動起來,巨大的樹身漸漸浮上了魔紋,魇獸們被震動驚醒,紛紛跳下了樹身,遠離了樹幹。

“回來了。”楚寂站起了身,靜靜等待着。

樹影浮動,片片樹葉落下,旋成了圓圈,一個淡白的靈鏡結成,從中走出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不知從何而來的風打濕了虛芹風的眼眶。

來人一襲青紗素裹,木枝挽起了長發,和寂離一樣的丹鳳星眸中帶着一如當年的孤傲。

祭無名懷中還抱着一隻混沌幼崽,幼崽不安地鑽回了她的衣袖。

飄落的樹葉親昵地圍在祭無名身邊,像是在和她問好,魇獸們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也圍了過來。

“給你。”祭無名騰出了一隻手,将拼裝好的銅鏡遞給了楚寂,“我算是看明白了,這輩子就别想安生一會,真是一刻也不能歇着。”

接過銅鏡,被補齊的鏡面上布滿了裂隙,忽視了那些裂紋,鏡中困着一團黑紅的氣體,楚寂将手中的黑氣打進鏡片,顫抖的小黑氣被瞬間吞沒。

那黑氣中心的紅眼睜開,看到了楚寂,破口大罵道:“又是你!你竟然還沒死?怎麼可能!你這個怪物!你耍我!”

黑氣掙紮着想要破開鏡面,又被彈了回去。

楚寂在鏡片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複雜的心情讓她合上了鏡面。

身後的靈鏡漸漸被合上,那棵被符文覆蓋的透明樹身消失在靈鏡中。

祭無名撇了眼昆侖鏡,“我沒找到丢了的那一魄,不過這趟倒是讓我揪住了這家夥。我若是再晚去會,它怕不是要把那個世界給掀翻天了。”

“不過還好,一切都解決了。”

虛芹風很是興奮,“這下好了,三魂合體,剩下那六魄你也能感應到了。”

楚寂和祭無名對視一眼,誰都沒提那丢失的一魄。

“來吧。”祭無名伸出了手。

楚寂有些意外,“你想通了?”

“還有什麼想不通的,我原本以為一切都結束了,誰想到這堆爛攤子這麼難纏。”祭無名又埋怨了幾句,直視着楚寂,“早日結束這一切吧。”

楚寂沒有猶豫,覆上了那隻手。

空氣似乎靜止,點點熒光頃刻間籠罩了整個寒冰煉獄。

正在忙碌的衆魔似乎感受到了什麼,紛紛回首,望向了魔宮。

不多時,反應過來的衆魔驚呼起來。

“是魔主,魔主回來了!”

“恭迎魔主!”

天地間充斥着魇獸的長鳴,翻滾的紅河咆哮着阻隔了一切向魔界探去的視線。

魔界一片歡呼,紅河外一片寂靜,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直至夜色降臨,魔界仍是一片燈火通明,人影散亂。

褚寂安撫着懷中的柔軟,靠在發硬的獨座上,看着手中的昆侖鏡發呆。

高座下的石像靜靜矗立,四周空曠的隻剩下了不知從何而來的水滴聲。

将銅鏡扔進了一旁的木盒中,銅鏡撞到一副泛黑的花卷,最後躺了下去。

她還是不想去面對現實,看着浮空水鏡中那抹安睡的容顔,褚寂有些失神。

“你在害怕?”

木盒中的銅鏡抖動,一道藍色身影從中走出,褚寂隻是輕掃了他一眼,不想回他。

虛浮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膀,與她平視,“你怕我?你怕你喜歡我?”

推開他的手,褚寂收回了水鏡,“你想太多了,就算重來無數次,我都對你沒有任何想法。”

虛影沒有氣餒,反而坐到了她身側,“我們一起長大,你的目光卻從未為我停下過。”

他們兩個認識那麼久,褚寂還從未聽過封邑咎這樣說話,她有些不适,卻又突然想到了他死前決絕的眼神,想打斷他的話又停在了嘴邊。

“我一直以為,隻要我再努力一點,再超過你一些,你或許能多看我一眼。但是我錯了。”他纏上了身側之人的腰身,在她耳邊說道:“你為什麼要丢下我?”

“你忘了嗎?我父母都是因為你才死的,你說過會永遠陪着我。”

在褚寂眼中,封邑咎永遠都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那張清冷的容顔上湧現出如此癡狂的情緒。

“你失言了,你對我說過的話沒有一句做到。”

虛影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不待她動手,他退出了那溫暖的懷抱。

“你恨我嗎?”他問。

“不恨,我早就把你忘了。”她實話實說。

“可是我好恨你,我也,好愛你。”

一滴冰涼的液體滑落在她手腕,褚寂擡眸看去,虛影早已消散在空中,就連那滴眼淚也似從未存在過。

那些話如此虛假,如此讓人……難以信服。

要比說謊,那她們兩個實在沒什麼可比性,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罷了。

褚寂隻當是這是他無數謊言中的一環,他隻是想打亂她的思緒而已。

收起那些不着邊際的想法,她的身影消失在地宮中央,隻留下了安睡的幼崽。

月光灑滿了大地,在無人注意到的角落,一抹黑氣悄悄劃入門縫,遊走到了銅爐旁。

黑氣化成了人形,靜靜聽着春蘭和泉溪的談話聲。

“怎麼樣了?”

“這麼多天了,我先前看他是累着了,現在看來,還是心病,得靠他自己熬了。我改日再去丹陽宗拿些甯神草,再試試吧。”

“眼下也隻能如此了。”

“不早了,且待明日吧。”

“嗯,走吧。”

看了看床榻上的睡顔,褚寂手中化出了一把樹枝,她打開香爐,将樹枝一股腦扔了進去。

火球點燃了香爐,帶起一陣檀香。

越接近真相,她反而有些躊躇,手中雖然握着昆侖鏡,卻無從下手。

偏偏這時,那虛影又冒了出來。

“當初它勸我走出石陣,我就猜到了它想要做什麼。但是我的魂魄本就不全,它又怎麼可能成功取走劍骨。”

虛影撫上了沐靈忱的臉頰,帶着褚寂從未見到的笑容,“你可還喜歡這個禮物。”

她的心沒有為封邑咎的變相承認而泛起波瀾,反倒是壓在心頭的重石移了位,不再糾結是與不是這個問題。

“在你心裡,萬物不過是衡量利益的籌碼,我猜你一定向天道提了條件,不然你不會對它的提議心動。”

虛影貪戀般注視着床上的身影,許久才轉過了頭,“你猜猜它和我說了什麼?”

褚寂看着他,不想被他牽着鼻子走,“随你,不管它承諾了你什麼,都沒什麼用了。”

虛影看向了角落裡的黑影,莫名笑道:“是嗎?可是我想要的都實現了。”

不論是天道承諾的,還是他自己謀劃的,他的願望總算達成。

角落中的身影從黑暗中走出,爐火在她的銀質面具上閃爍,似是無數鬼影在起舞。

魂體完全結合後,褚寂才終于能感受到其他魄體的方位,而這縷妖氣,也終于現出了熟悉的同源氣息。

收回視線,褚寂催促他道:“你是自己來,還是我請你回去。”

“我自己來。”虛影笑着搖搖頭。

伴着木材的噼啪聲,點點熒光彙入了沐靈忱的額頭,他皺起了眉頭,隐隐有了蘇醒的迹象。

還沒想好要怎樣面對沐靈忱,褚寂正想落荒而逃,誰知那妖氣操控着僵硬的身軀攔在她身前,斷斷續續的說道。

“他很害怕……你……你要……陪陪……他。”

那蒼白的小臉上帶着幾分脆弱,眼角上未擦幹的淚痕仍挂在臉頰,她心頭一軟,回過神時已經失去了最佳的轉身時間。

再回過頭,那黑影已經退出了房間,落在了槐樹上。

很好,讓她抓住了那一魄,她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軟嫩無力的手掌拉住了她的衣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楚寂?”

褚寂轉過頭,不知如何是好,她存了些試探沐靈忱的心思,沒有施展任何幻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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