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李氏氣道:“去跟時祺道歉!”
姜乘南隻得乖乖道歉:“表妹,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計較。我才疏學淺,品貌不堪,實在不……嗷,爹!”
背上猝不及防又被種種抽一下,惹得他倒抽一口涼氣,真是疼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方時祺和姜乘風沒有絲毫同情他,二人看他如此凄慘笑作一團。
看她病氣小臉綻開笑顔,似沒為剛剛事傷心,夫妻二人心尖陰霾才減輕一些。
方時祺笑出眼淚,圓善忙給娘子遞帕子。
她終于看夠了戲,才對舅母說:“舅母,我隻把表哥當成哥哥,沒辦法做夫妻,并非表哥……”
她意味深長停頓一下,才說:“頑劣不堪。所以我不願意。”
姜李氏感念她體貼拉着她手垂淚,小乘南一邊擦娘親淚水一邊說:“娘親,你别哭,等我長大了把時祺姐姐娶回家給你當媳婦。”
“時祺姐姐,你等着我好不好。到時候我把梅山所有好吃的送去給你當聘禮。”他拍着小胸脯保證。
“真的麼?”方時祺被童言稚語逗笑:“那你要是忍不住偷吃怎麼辦?”
他認真思考一會兒,乞求看向爹爹,問:“那爹爹多做一些可以麼?”
姜時度深深歎一口氣,抱着小兒子,更覺得看着大兒子腦仁抽疼。
他道:“我上輩子遭的什麼孽啊,兩個孩子為甚品性相差如此之大。”
“爹爹。”姜乘風還在等父親回答。
“可以,隻要時祺喜歡,做多少都可以。”他應下。童言稚語倒是很會安慰人。
小胖臉于是美美的望向方時祺。
她逗他笑着應道:“可以啊。”
此事揭過,待到下午方時祺準備回去,姜乘南又指揮衆人搬禮物。他拉着李氏走在前頭,要親自确認沒有遺漏。
“表哥。”少女甜軟嗓音突然叫他,叫得姜乘南心肝顫抖,她勾唇笑問:“你似乎,很懼怕我呢?”
姜乘南被抽的背部火辣辣抽疼,他勉強笑道:“表妹人美心善,手下留情。”
“怎麼,你怕我記恨幼年之事揍你一頓?”他能反思自己頑劣也是難得。
“我害怕你失去神智,”郎君多情桃花眼收起日常溫柔,嚴肅認真起來竟有些淩厲,他說:“你已不是你。”
不再是我那聰慧柔弱惹人憐惜的妹妹。
兄妹二人齊齊沉默對望,而後女郎先移開視線走開,她語氣沉緩面色平靜:“表哥莫要過分憂心。”
馬車歸途行至大象街口,“寒記粥鋪”居然意外還開着門。感知到寒離魔氣,知他示意自己過去,方時祺勾唇回應。
"圓善,你在此等着。"方時祺叫停馬車并吩咐圓善。
“娘子,我陪你一起。”圓善有些擔心。
方時祺瘦小身形闆正穩健,她未回頭,隻丢下倆字:“不必。”
待她行至粥鋪前,“停止營業”招牌已經挂起,鋪内顧客已經驅散,她聽着衆人邊抱怨邊不忘再要一碗帶走,鋪門關閉時,他還貼心為自己準備一碗野菜粥。
現在對她而言,菜粥已非美味,她未動。
大黑鍋内野菜粥還剩半鍋,被直接焚燒幹淨,而後黑鍋化作長劍,是炎霄。它似乎熟練這一切,繼續收拾店内雜物,集中一處,焰火過後纖塵不染。
這便是粥鋪十幾年如一日潔淨秘訣,可真是便利啊。
“我能有一把這種武器麼?”方時祺這一刻忘記炎霄曾刺傷她之事,竟有些想擁有。
“不能。”魔魂直接打破她幻想,說:“魔神若死,它會殉主。”
感受到她有些失望,魔魂又說:“魔神不死,它是伴生之火幻化你若想得到它,會直接被離火燒幹淨。嗯……像剛剛那堆雜物。”
那真是可惜,她在心底感歎。收回心神。
“你們目前魔力獲取順利麼。”寒離赤瞳仿佛能看到隐在神魂深處的魔魂一樣。
“魔神大人有什麼好的建議麼。”神魂被盯住,威壓感使她懼怕。
她善于僞裝自己那是于人而言,對萬年魔神可不起效。
寒離揮手,空間出現一道入口,幽暗詭異深不見底,但其内魔氣充足,力量源源不斷。
“這是!”魔魂在神魂裡興奮異常,說:“時祺,這是上古魔界入口。”
上古魔界,那是古神還未沉睡之時便存在之地,是可與三十三天神族一戰的魔族聚居之地。魔族妄圖一統六界野心勃勃,沒有能力支撐,豈敢宣戰。
“天下不存在白吃的野菜粥。”方時祺意有所指。
“我們有共同敵人。”寒離邪肆一笑。
“他不是你兒子麼?”你不是千裡迢迢找來麼?
“我想對付他跟他是不是我兒子不沖突。”寒離解惑。
“雍鳴現下在哪裡?”這邊在預謀殺他呢?為何還不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