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佑是魔神愛子,魔界儲君。自跟随王妃離開後未曾回去,千年後修成妖界之主,又任昆侖山君。可是魔君為何要在人間界靈力匮乏之地一處小小山城成婚。
就這個大一點地方,怎麼鋪張奢靡,震驚六界,君上!老臣恐怕無法滿足您要求。
哦,不對,君上這次更換目标,震驚梅山即可。這完全不是問題。
禮官信心大增,幹勁十足。
隻是,時祺是他所想那位時祺麼?禮官強壓澎湃思緒,表面八風不動,維持魔界威儀。
“提親?哈哈。”方伯輝冷笑,這會兒說提親,早先為何不願。他可是卑微派媒婆上門詢問過,被拒絕徹底。
不客氣道:“您恐怕記錯了,我家在招贅呢。”
什麼?招贅!禮官聽後驚訝之餘偷瞄君上臉色。
隻見靡麗神顔并未不悅,反而輕笑:“我兒子可不做上門女婿。”
這是當然!魔界可有王位等着魔君繼承呢,招贅出去那可不行!禮官贊同。
“雍郎君拼死搶到繡球,入贅之心堅定。”被木頭砸暈,昏迷數日,這會兒人才蘇醒。
“方山長最好還是去問問他意見比較好。”寒離并不着急,好心建議。
方伯輝不想在大門口繼續同寒離打機鋒,最終妥協,他吩咐:“老方,開門迎客。”
管家趕忙吩咐仆從大開正門,以示尊重。
見車隊跟在主人身後也要進門,方伯輝阻止:“馬車先停在府外即可。”
這還沒商議定呢,他方家眼皮子可沒那麼淺。
“直接入府筆比較好。”寒離長腿跨過高高門檻進入大門後,不知哪裡吹來一股妖風,将車隊馬車上遮蓋绫羅全部吹飛。
很多年以後,梅山人仍在津津樂道,當年方家小娘子聘禮,熠熠生輝,簡直閃瞎圍觀人雙目。
隻見華美昂貴绫羅之下黃金堆成小山一般閃閃發光,耀眼奪目!烈陽照耀,光亮折閃,整齊蜿蜒車隊猶如一條黃金長龍,照得周遭事物均沾染上高貴奢美色彩。
令人終生難忘。
方伯輝曾官居一品,自己就是隐形豪富,自認見過大場面。他猜測金碧輝煌的天子财庫,恐怕也沒這麼多金子。他眼眸幽深盯着閑庭信步仿佛進入自家一樣的高大背影以及恭敬跟在他身後傲氣疏離仆從。
這一主一仆,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
方府大宅空寂多年,今日格外熱鬧,馬車絡繹不絕,駛進府内,金黃色刺目光芒将空蕩房間照亮,奢靡顔色攝人心魄。
寒家仆從将數之不盡黃金搬進屋舍,卸在地上,堆積成山。他們有條不紊,悶聲幹活,像是最訓練有素士兵在執行任務一般嚴謹,迅速。
方家仆從完全插不上手,隻能湊堆站在一旁觀看。管家深深打量他們一眼,隻留一位仆人在這為他們引路,驅散衆仆,匆忙追随老爺前去正廳。
這般訓練有素姿态,可不是朝夕形成,也不是尋常人家所能擁有。管家想着,得快點告訴老爺才是。不由自主加快腳步。
哪知前面二位主人剛進正廳,隻聽方伯輝震驚大喊一聲:“時祺。”身影焦急跑進廳内。
婚事兩位主角都在正廳,隻是都已昏厥。
地面一攤鮮紅觸目驚心,女郎嘴角還有血漬殘留,小臉死氣沉沉,淚痕未幹,生死不知蜷縮在地,可見昏厥前定然十分痛苦。
方伯輝奔過去,抱住孫女,手指顫抖去探她鼻息,發現仍有細微呼吸,才大聲喊道:“老方,快請大夫過來。”
老方幾步奔到廳門前,看清其内情況,心慌不已,他隻是離開片刻,究竟發生何事,怎麼兩人都暈倒了?他趕忙跑開,随便抓住一位年輕力壯仆從,讓他去叫大夫。
方伯輝抱起孫女才發現她輕飄飄似乎毫無重量,憂心之下倒未細想,甚至連客人都被抛在腦後,抱着人快速離開。手腳硬朗利索,一點不見老邁之态。
正廳外剩下一主一仆站在門口打量暈厥雍鳴。
靈氣運轉世界,凡胎肉眼看不到,鮮紅血液從腹部順着手臂流出,在空氣内靜靜灼燒雍鳴身軀。流岚朦胧不定時聚時散躲避火焰,靈淵在空氣化作細流不斷澆下,未曾将火焰熄滅。
火焰赤紅,顔色豔麗,厚重且生命裡勃發。火勢卻毫無攻擊性,溫和燃燒,不曾傷害主人分毫。
禮官剛被那張死氣萦繞,酷似妖神時祺的稚嫩臉龐,震驚還未回神,一看廳内情況魔瞳瞪大,立刻要去撲火;“君上,魔君他……”
寒離攔住禮官,施法将雍鳴拖至眼前,靈淵見狀化作銀鞭抽打。他閃身躲過,禮官卻受牽連被鞭尾抽中,頓時魔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