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瞧瞧,面無表情,置身事外。四師弟真是好冷硬的心腸啊!”
“表面斥責我徇私,私下送龍鱗,陽奉陰違那個是誰!”
俊臉一僵,輝光道:“三師兄愛信不信。”
“我當然不信!你們倆人都是,詭詐虛僞,最會裝模作樣。”
“三師兄口下積德。”面對微笙胡攪蠻纏,輝光毫無辦法。
他不能用青龍秘法重新催生微笙歪掉的神經,也不能提着震鱗擊殺。
“我出身冥界,哪需積什麼德。”
“口德。”
雍鳴也被罵到。局勢緊張,本該戰鬥,倆人卻在緊要關頭争吵。
以前曆練時候,他們也常常在戰鬥中鬥嘴,那時有師門庇佑,有大師姐護航,任由他們恣意,不會有性命安危。
眼下情況不容雍鳴放縱,他肅然冷呵:“住口!”
二人收到神明威壓,識海收聲,身軀抵抗意識仍在。
不知當年師傅師叔收徒時候為何不算算八字,這倆分明八字相沖,見面就吵,相看兩厭。
“兩位少君别緊張。”寒離雖聽不到三人秘音内容。他身居高位,眼光毒辣,隻将三人細微表情收進眼底也足夠判斷。
意味不明笑着說:“今日是吾兒阿佑大喜日子。魔界少君婚禮,為父願意為吾兒積德,不開殺戒。
魔神要積陰德,微笙不覺可笑。冥界多少慘死亡魂是受他所累,炎霄劍造過多少殺孽,隻怕數也數不清。
“小小梅山城何德何能,承辦魔君婚禮。”微笙剛罵完輝光莽撞,轉頭就忘,忍不住挑釁,說:“神君,您不知道婚契講究你情我願麼?”
“當然。”魔神不僅知道結契需要你情我願,還弄明白解契隻要一方意願。
"您覺得我師兄他願意麼?"
“他麼?”魔神望向兒子,笑道:“恐怕求之不得呢。”
俗語不是講,知子莫若父。寒離自認十分了解兒子。
微笙不願意相信,他向前走幾步,回身問雍鳴:“你可願意?”
雍鳴将他拉回身後,回答他也在回答魔神:“不願。”
“千年癡戀,萬年聚魂。傾盡所有,你說不願,”寒離可不信兒子鬼話,譏諷他:“天地可信?”
寒離施法擊向微笙設立結界,雍鳴撐開全新結界阻止,攻擊被阻,他并不在意。加重法力不斷攻擊,慶賀喜樂,斷續透過阻隔間隙傳遞進來。
活潑樂曲,似火升騰,溫暖冷寂同時也在灼燒。
“你聽,宴樂齊奏,婚宴早已開始。你拒婚,她可還有臉面出門。”
這場婚禮本來是妄念操縱她軀殼和魔神聯手,想看他痛苦逼迫才有。現在妄念已被淨化,填補她神魂,婚禮應該直接取消。
她對自己應該漠視态度才對。
哪知她不僅沒有如同以前将他遺忘幹淨,反而着魔一般更加親近。
隻因妄念融進她神魂誘發變化。而那縷妄念是由魔神引來。
雍鳴揮劍擊擋寒離攻擊,飛身掠去。青煙大袖一甩,設下結界攔住欲跟随兩人,将微笙和輝光護住。
微笙揮劍便砍意欲破開,被阻攔彈回,不由氣惱:“雍鳴,你這個傻瓜!”
“你我合力,或許可以破開……”
他提議聯手,輝光打斷他,冷不丁發問:“三師兄,你癡戀大師姐?”
微笙心頭一跳,回頭瞪他:“你胡說什麼!”
他何曾癡戀大師姐,拿什麼證明!明明是輝光癡戀大師姐,他有諸多實證。
“三師兄反對他們婚事,不是為大師姐,”輝光冷笑,目光幽寒直看得微笙心驚肉跳,他說:“三師兄愛戀二師兄。”
轟隆!
引線不知何時點燃,一路蜿蜒燃燒,仿似沿着血脈灼燒身體,折磨良久,直到耗盡神魂,在今日爆裂。一記悶響在微笙識海炸開,震的他呆立當場。劇烈餘痛緻使識海渾濁,心神悶滾,躁動不休。
邪魅紫眸不可置信瞪大,驚如惡鬼。
眸色越發幽紫深沉,精緻薄唇抖動幾下,想勾起一慣邪肆冷笑,未能成功。白皙面皮顫抖,怒不可遏,宛如失控野獸,吼道:“你胡說什麼!”
什麼三師兄愛戀二師兄,這是什麼大逆不道,違逆人倫胡話!
輝光二師兄是誰?是雍鳴啊,昆侖掌門。
輝光三師兄是誰?是微笙呢,冥界少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