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羲成為新一任天地共主。某天他一身鮮血回來,在這沉睡百年”
時祺意外:“你們居然沒合力殺了他?”
群妖臉色一僵,有些羞愧。
那妖又說:“他身邊有娲皇法器天蛇杖庇護,我們無法近身?”
“天蛇杖?”
“就是現在戰神鴻騰,他是器靈。”
時祺新心下明白鴻騰對她恭敬态度緣由。
“羲他,為何受傷沉睡?”
“這些我也不清楚,時間太久,都忘了。”
時祺揮舞一下手中鞭子。
群妖惶恐。
這神,到底是誰?
真是嚣張!
人蛇一族女妖得天地眷顧,一個個貌美如花。她也生得異常出色,可她又跟幽禁它們女魔頭很像,簡直一摸一樣。
越想越覺恐怖,群妖發抖。
一妖好似想起什麼,大聲說:“羲有幾萬年不在天外天……”
“什麼幾萬年!十幾萬年好麼!”有妖打斷糾正。
“好好好,總之是很長一段時間不在,不知他遇到何等高手,把鼎盛時期羲打的修為散盡。”
“在鴻騰護衛下,他便沉睡了……”
“我們都當他已散魂,誰知道百年前闖進來一位修士……”
“百年?”這日子距離就很近,時祺好奇。
一把抓住要偷偷溜走書妖,示意妖獸繼續講。
“是啊,他與羲長得一模一樣,鴻騰當時還護着他。”
“知道他叫什麼名字麼?”時祺問。
“叫……雍鳴……吧,他當時身軀虧敗厲害,若非他本身是聖土所制,得到孕養,隻怕撐不住在心頭種下血蓮.。”
時祺耳邊嗡鳴不止,心口劇痛,她捂住狂跳心髒,嘔出一口血來。
群妖見鮮血生花,心下更是敬畏。
“什麼血蓮?”
“昆侖雪蓮,必須以至誠心頭血滋養,才能生出無尚淨化之力。”
“整個昆侖都被羲燒幹淨,不知道血蓮怎麼存活?”
“羲以前不是想用蓮花為娲皇塑身,收集她魂魄麼?”
“他可沒有那個能耐!哼!”
時祺嘔完血覺得心口還是疼,好似有把洶洶大火在心口焚燒。
她擦幹眼淚瞬間後又忘記那個名字。
“羲,”她輕輕喚一聲,小心翼翼:“是何時蘇醒?”
“一百多年前……”妖獸思索:“他不知從哪界曆歸來,醒來後,不僅眼睛丢了,居然還得一顆魔心……”
“你看他那頭讨厭紅發,簡直跟死絕朱雀一族一樣。”
“朱雀因何而死?”時祺突然問。
她也不知道為何問這一個毫無頭緒問題。
“朱雀是為救娲皇而死啊。”妖偷偷瞄她一眼,說。
“當年祝融與共工大戰,朱雀是娲皇先鋒,不過他們一族皆死在那場戰役中。”
時祺不明白:“朱雀,不是不死不滅麼?”
時祺識海幾乎要炸裂,有什麼東西奔騰着想要沖破桎梏,卻又被更深遺忘。
她似記得,“魔神不是天地間最後一隻朱雀麼?”
魔神?
群妖不知她在說誰。
他們被幽閉在此不知多少歲月,不知外界換了幾番天地。
更不知魔神是誰。
“魔族低賤,怎會有人成神?”妖輕蔑道,魔在它們眼中低賤如泥。
“是啊,魔界本是六界惡念聚落之地,滿是污穢,何以為神?”
“魔若能成神?我為什麼不可以!”
一妖突然發狂爆呵一聲,陡然攻擊時祺。
它觀察好一會兒,見她似是隐疾突發,覺得這是可乘之機。
時祺揚起鞭子,将它抽成齑粉。
一腳踩在近前對她露出惡相呲牙妖獸,聲音冰寒:“娲皇仁慈,留你們一條生路,在此修心。”
群妖現在是一點也不敢挑釁她了。
“你們之中若是有哪個活夠了,來此登記。”
她不記得怎麼抓住書妖不放,展開手心将其放出。
書妖立刻掏出記事簿,狐假虎威掃視中妖。
“小妖不敢!”
群妖這回真畏她如虎。
“您……您是娲皇複生麼?”一妖大膽猜測。
時祺低垂眉眼,面無表情。
無妖能猜出她心思。
“娲……皇,罪臣願意助您……”
時祺不待它說完,“若想活得長久就不要居心叵測,妄圖揣摩我心思。”
“不敢。”妖額頭抵地,分外虔誠。
良久,時祺突然問:“你們可知忘情水解法?”
群妖面面相觑,答:“無解。”
而後解釋:“您應該知道時間不會倒流,覆水難收,這是天地法則。”
時祺心中希望又被掐滅。
她今夜來此目的已經達到。
出天外天後本想加固結界,以防妖獸逃脫危害六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