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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白月光祭天後,女主殺瘋了 > 第9章 中計

第9章 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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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少思看着,走上前去四處摸索,蛇就在她腳邊盤旋環繞。

秦承辛盯着那條左爬右爬的蛇,樣子像是擔心它會趁陳少思不注意的時候咬她一口,不過直到牆壁緩緩打開,他才發現那蛇沒那種膽量,陳少思往裡走,那蛇轉頭就溜了。

不知道陳少思注意到蛇跑了沒有,秦承辛跟上去,想大概她也不是很在意,畢竟他們一起進去,都被這個房間吸引了。

這是個很明顯的“房間”,而不是有着什麼機關陷阱和奇怪蛇蟲鼠蟻的石洞,這裡陳列着一牆書畫、兵器,還有幾個架子的書冊,甚至還有一張長桌和一把交椅,明顯是有人在這裡活動的。

陳少思邊走邊看,一看畫全是黑山白水,不是大氣磅礴就是氣吞山河,一看劍全是折兵斷刃,不知道是什麼人什麼時候鑄的又胎死腹中的“名器”,一翻書全是金石典籍、名家劍道,一堆批注看得人眼暈,頓感無趣。

“蘇青棠的喜好真是一如既往的單調,品味也真是無趣。”

陳少思随手在書架子上翻,秦承辛背着池雨秋不敢放,想阻止她也騰不出手,隻好出言叫她不要再亂翻劍尊的東西了,誤闖到了這裡誰知道會不會被劍尊撞見,還是趕緊走吧。

陳少思沒理,順着書架一路翻找過去,全當秦承辛說的是耳邊風,“看看呗,都到這兒了,保不齊能抓到蘇青棠的小辮子呢。”

秦承辛隻好按捺住自己急切的心情,咬牙道,“是,要真找到他的小辮子,我們就要立馬翹辮子了。”

陳少思被他逗笑,“是你會翹辮子,我可不會。”

秦承辛進了這裡總覺得不安,有種随時會被發現的危機感,便要拉陳少思出去,陳少思随手帶翻了一摞厚厚的古書,那半人高的書堆砸下來,露出書架後面的一個暗格。

秦承辛和陳少思一起愣住,互相對視一眼,都沒想到誤打誤撞還真撞到些隐蔽的,難道真要發現劍尊的小秘密了?

陳少思探手要去開暗格,秦承辛截住她手腕,陳少思還道他是要制止,誰知秦承辛先撚了一張符紙靠近那暗格,燒盡了對她道:“裡面沒有妖氣、生氣,但可能有冷箭,要小心。”

沒想到這麼短時間内他還學會謹慎了。

陳少思心感慰藉,一點頭。

秦承辛背着池雨秋不便活動,便先朝旁邊退開,怕自己礙事。

陳少思在暗格邊緣摸索一遍,沒有找到開關,倒也不惱。

若是劍尊藏東西的地方誰來都冒出來打開給看一遍的話,那未免也太熱情了,蘇青棠這人她再了解不過了,那種什麼都藏着掖着的人,不管是得了一座金山還是踩了一泡狗屎都不會讓人知道。

她摸着暗格邊緣,退了一步,捏拳砸下。

暗格闆應聲而碎,青石闆後面露出一個小小的四四方方的洞,擺着兩本藍底冊子。

陳少思拿了出來,兩本冊子封皮上都是空白一片,什麼都沒寫,但看得出是經常翻動的,書冊邊緣都泛黃卷起。

陳少思随手拍了拍封皮上的灰,“這難道是蘇青棠夜半無人時哭哭啼啼寫下的半輩子心酸不成?”

秦承辛原本還想這是不是劍城的珍貴秘籍,還十分期待,聽她用這麼嫌棄的語氣一說,頓時無言,“劍尊夜半哭泣寫的劄記有必要藏的這麼深嗎?不對,堂堂劍尊怎麼可能哭哭啼啼寫劄記,你别胡說了行不行!”

陳少思笑了一聲,随手翻開冊子,“别急嘛,我不過随口一說罷了,等我把這東西帶出去給大家宣揚宣揚不就能坐實……”

她說到一半忽然止住,唇邊的笑容又擴大了,似乎頗覺有趣,秦承辛忍不住湊近了看,不看不知道,一看不得了。

這上面寫的不是劍尊心裡的彎彎繞繞,而是真正的“小辮子”,或者說是“把柄”!

陳少思慢悠悠念道:“原陽派現掌門,十歲盜竊被捉,怒而殺人全家五口,後拜入原陽派。天玑道人以人為爐鼎,煉長生不老丹,每年殺幼童少女逾百人。蒼山派丹鶴長老練功走火入魔,每月奸殺一名少女,以此吸血穩住修為。西南毒手姚鉛華下毒弑師……”

秦承辛越看越心驚,陳少思越往下翻,他越是汗毛倒豎,脊背發涼,“這竟然是修士們不可為人知的秘聞,天哪,這麼多……劍尊收集這些是要做什麼?”

陳少思翻得随意,像是當樂子看的,“當然是為了要這些人俯首聽命。現在仙門三足鼎立,六合門、玄衡宗、劍城共分一杯羹、吃一碗飯,誰不想更強一點,多吃幾口,壓過其他兩個宗門?”

她草草翻過第一本,又道:“天下如一箪食,衆人哄搶,強的先吃,吃完了才輪到弱的吃,要是強的聯合起來把飯壟斷了,弱的隻有跟着強的才有的吃。你看見過狗販子吧?狗販子一定會給狗拴上繩子,不是因為人怕狗,而是擔心狗會跑。”

秦承辛聽她輕飄飄說來,卻像是受到了什麼沖擊,難得沉默了一會兒。

陳少思漫不經心翻了一會兒另一本,目光移向他,“怎麼了?失望了?”

秦承辛垂着眼睛,道:“現在的世道,人販子比狗販子還要多。他們不管人販子,反而争着做狗販子。”

陳少思又說:“小朋友,我也是從你這個階段過來的,你現在對人這種東西有太多美好的想象了。越是強大的人和勢力,越容易受到崇拜和想象,你以為修仙修道的人都是清心寡欲麼,他們也是人,隻不過一點小小的權勢鬥争,就讓你失望了。哪裡沒有殺戮和鬥争呢?隻是你看得太少了。”

秦承辛搖頭,眼眸清亮,眼神仍然清澈而堅定,他道:“不,我相信有更多的人不會,我相信有更多人修道習武是為了修心養性、利民除惡。雖然大家會争權奪利搶地盤,雖然劍尊有可能是白露城屠城的兇手,但是……但是世上也有東方仙師那樣一人救一城的修道者,有裴宗主那樣一心求道的君子。”

陳少思一攤手,笑了,看着他的眼神似乎贊賞他的單純,又像是不屑于他的天真。

“你說的東方相,裴鶴聲,都已經是死人了,死了的正道楷模,說什麼都好聽,而被冠以魔頭的人,總是生前死後都被罵得很難聽。”

“你聽到的一個人是什麼樣子,其實隻是取決于世人看待他們的眼光和傳言而已。”

秦承辛被她這樣的眼神看得不适,好像她以一種長者的姿态在評判着自己,可是那張年輕的面容分明與自己一樣青澀,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秦承辛正要開口分辯,對面的陳少思忽然一愣,手指捏着書頁,神情一下子變了。

她眼中的笑意幾乎是瞬息消失,隻有唇角還殘留着一點因為過于震驚而沒來得及收回的弧度,但眼神已經完全冷了下來,很快唇線下壓,整個人顯得十分冷肅。

她的眼神忽然銳利起來,手上不由得握緊了記錄冊,向後迅速翻動着,直到翻過幾頁,她停了下來,手指用力到把書捏變了形。

“你怎麼了?”秦承辛小心道。

秦承辛還沒有見過她這樣的神情,先前想出口的話咽了回去,帶着好奇小心湊到她旁邊,歪着頭看冊子上的秘聞,“你看到什麼了?”

陳少思沒有理他,隻是忽然紅了眼眶,眼底泛起血絲,情緒十分不對。

秦承辛眨眨眼,不明所以地把快被捏爛的冊子從她手裡解救出來,自己撫平了仔細看,看着看着他也眉頭緊鎖,不可置信地迅速往回翻,翻了幾頁又從頭看起。

“怎麼可能……”

秦承辛往前翻又往後翻,失神般喃喃道:“怎麼可能——”

“百年來第一仙師東方相,一人孤身救一城、天下正道第一人的東方相怎麼可能和劍尊做這種交易,他怎麼可能用這麼多人做人牲活祭?!”

秦承辛眼中充滿了不敢相信。

那冊子上面記載的不是一般人的秘辛,而是百年來正道第一仙師東方相何年何月從劍尊處帶走多少活人用以生祭,一筆一筆清清楚楚,日期、人數、人牲的來處全部寫的清清楚楚。

東方相是幾百年來仙門修士中最為長壽也最為強大的一位,甚至是當今六合門的創始人,也是唯一一位,壽數超過兩百年的修士,被尊為第一仙師。東方相可以說是修士中的傳說,不知有多少幼童聽過他的故事,又有多少修士以他為方向,仰慕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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