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談在上,您老人家什麼時候來整治下這個副本的不良職場風氣?
它們不由悲從中來,看向景琰的眼神越發陰森恐怖:
好歹它們也是有坐在第一排實力的,要是這裡真是一個騙局,那就拿這人作為人質和鬼醫談判,不管這人類有用沒用,它們總不能真的坐以待斃!
……
嗯?這些鬼的眼神怎麼有點不對勁?是想對她做些什麼?
景琰注意到前排幾個鬼的神情變化,疑惑了一瞬便是大喜。
不怕它們動手,就怕它們不動手!
她有點沮喪的心情瞬間被治愈,抖擻了下精神就想要往鬼堆裡湊。
可還不等她擡腳走出一步,直覺捕捉到了一道讓人如芒在背的目光。
她楞了下,視線一轉順着感覺看了過去。
劉崔目光灼灼,五人組眼神意味不明、尚默臉色漲紅神情緊張、高安安滿臉糾結眼神欲言又止。
齊隴歌在這些人神情不一的變化中站起身,無視了劉崔突然看向他警惕的目光,速度十分快地與景琰擦肩而過。
“小心。”
低沉的聲音在好似飄渺的煙霧一觸即散,景琰眨巴幾下眼,還沒全回過味,越過她的齊隴歌已經“啪嗒”一聲打開了門。
她被這一幕整的有些一頭霧水:怎麼又是小心?這人幹啥嘞?莫名其妙的?難不成那個劉崔又要來找事?
她甩了一個“你有病”的眼神給劉崔,眨眼就把那幾個人抛到了腦後。
現在最重要的可是讓那群鬼消除對她的恐懼心理,然後再動動腦子刺激它們對她的兇性。
至于那些無法讓她回家的人,請有多遠就離她多遠,不要來妨礙她行動就最好了!
她的無視落在劉崔眼裡就如蔑視一般。
他兩眼登時氣得通紅,看着對方一步步向着這個方向走來,心頭“砰砰”直跳。
過來,快點,過來!
他心裡喃喃低語,面上維持着不想讓人看透的平靜,精神卻是興奮得好似輸紅了眼企圖一把翻盤的賭徒一般。
他看着景琰猶如聽話木偶一般,興沖沖地按着他的指示往前大步跨着,眼底不由地透出一股難以掩藏的暢快。
對,就這樣,走啊,你繼續走啊,我倒要看看你臨死時是不是也能那麼嚣張!
眼前仿佛已經出現了景琰身體化為濃水的場景,他呼吸粗重了一分,強忍着不讓嘴角往上翹。
可就在他即将忍不住時,景琰前進的腳步忽的一轉,十分自然地一屁股坐在了第一排的末尾。
劉崔:???!!!
他呼吸一頓,瞳孔一縮,一句國罵差點脫口而出。
“怎麼回事!”怒氣的沖擊讓壓低的聲音聽上去猶如野獸嘶鳴,他瞪着通紅的眼死死盯向高安安:“是不是你!”
“你狗叫什麼!”
高安安本就傲的受不得一絲委屈,如今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當成靶子,要不是本性不錯,而且景琰自爆叛徒的事踩在了紅線上,她早就不顧大局地鬧起來了:
“你真當我好欺負?”
她的手已經按在了袖箭了上,一副“你要是再冤枉我,我就直接貼臉開大”的強勢模樣。
劉崔神情一滞,眼神瞥向了尚默:真不是她?
讀懂了他的眼色,尚默看了一眼景琰,搖了搖頭:應該不是。
劉崔眼神飄了一下:“抱歉,我太心急了,我隻是想着人類被怪談壓抑了那麼久,要是我們能把那敗類殺了,肯定能振奮人心,大家也會更有信心對抗怪談。
唉…隻是沒想到那叛徒居然能運氣這麼好,逃過這一劫!希望你别怪我啊!”
高安安被他這番話說得啞口無言,咬了下後槽牙把卡在喉嚨裡的火氣憋了回去:“沒事!”
劉崔拿捏住了高安安的秉性,一雙眼又瞪向了景琰。
對方坐得筆直端正,乍一眼看過去與邊上幾鬼的坐姿一模一樣,混在其中根本毫無違和感,就好似她本來就應該是那堆鬼中間的一員一樣!
“呸,人奸,敗類!”
他氣的幾乎要咬碎後槽牙。
為了弄死景琰,他已經壓上了壓箱底的道具,心疼得他心頭都在滴血。
可現在景琰不坐回來,要是等會十一點重置時把座位上的融鬼貼也清除了的話,他真的是血本無歸了!
劉崔心中十分不甘,可一時之間又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扭頭看向尚默:“殺這種出賣人類的叛徒,你有什麼辦法?”
對方搖了搖頭,沒有答話。
劉崔又瞪了一眼景琰的背影,咬牙:
“真的就沒有辦法?再想想看啊!
就是因為有這種人,網上才會鼓吹什麼等怪談完全降臨之際,就是世界格局重新洗牌,人類物種進化契機的言論!
也不知道是哪個腦殘玩意想出來的,鬼是把人當食物吃的,真要怪談降臨了,哪還有人類生存的空間。
進化?從雞腿漢堡進化成雙層雞腿漢堡給鬼加餐不成?尚默你想想辦法,隻要殺了這人奸,我們可就是英雄啊!”
尚默沉默了,看着劉崔足足好幾秒才緩緩開口:“…的确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