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并未回答關于任務的問題,但這避而不答的本身就是一種态度了。
有任務就好啊,雖然她也不知道環護軍和清除小組之間的責任分布,但隻要對方有任務在身,那就有機會把人支走。
她嘴角彎了彎,看向對方:“要是任務…”
“這裡剛才走過。”
話才剛出口,就被齊隴歌開口打斷,她跟着停下腳步,視線四下一掃。
一路走來兩邊的病房都是大門緊閉、毫無聲響,沒有任何明顯的不同處。
“你的意思是鬼打牆?怎麼看出來的?”
景琰不懂就問,對方卻是沒有回答,隻是突然緊繃了身體,渾身都處于一種随時就會爆發的狀态。
她愣了一下,視線随着對方注視的方向看了過去。
半明半暗的拐角處,一個身穿白大褂的身影,兩手插兜,姿态随意地半靠在牆邊。
“林秋白?”
景琰低喃出聲,齊隴歌猛地扭頭看了她一眼,又轉頭看向林秋白,一隻手已經按在了刀柄上:
“鬼醫?”
“我不是來打架的。”
林秋白往前走了幾步,攤了攤雙手表示自己的誠意,視線卻是幾次落在了景琰身上。
齊隴歌似有所覺,目光同樣在她身上轉了一圈。
沒有看出什麼異常,但不意味着沒有異常。
如果不是對好友的絕對信任,而景琰頭上又頂着好友上心、可能成為同事的兩項BUFF,他不會隻是在心中暗暗提高了些警惕。
他的視線轉回林秋白:“目的?”
鬼醫的名聲在那些鬼裡臭名昭著,但因為極少與人類為難,所以在他們總結的處理方式裡,溝通列在了首位。
“你們環護軍的目的是4樓那個清潔工,對麼?”
林秋白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反而一語道破了對方的任務,景琰腦門蹦出一個問号,側目看向了齊隴歌。
要是她沒有記錯,那個清潔工是通關404診室的關鍵吧?
這把清潔工給處理的話,那高安安他們怎麼出去?
“那就做個交易吧,把她交給我。”林秋白指了指景琰:“你離開繼續做你的任務。”
景琰:還有這種好事?
她心思動了,齊隴歌卻是眉心皺起,視線在一人一鬼上來回掃了一遍。
照理來說,一個隻是剛完成一次副本的新人,一個是在怪談裡傳出赫赫兇名的厲鬼,兩者完全不該有交集才對。
可沖着她一見面就喊出對方的名字,這件事怎麼看怎麼都透出一股不對勁。
但無論怎麼的不合理,她無疑都是一個正常人類。
隻要是人類,那他們環護軍就沒有把人交給鬼的道理。
他搖了搖頭:“動手吧。”
兩方目的不可能達成一緻,那就沒有什麼好談的了,直接分出輸赢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