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了媽媽的不對勁,想要找環護軍救他媽媽,可惜失敗了,打草驚了蛇,女鬼控制了男孩,把他帶到了這裡。”
他的陳述沒帶任何感情色彩,平鋪直述的方式甚至于乏善可陳。
可景琰卻是聽的毛骨悚然。
那個男孩叫小帥對嗎?
那些圍在病床邊上的紅色小人就是生前的你們嗎?
這醫院又是經曆了什麼才會成為怪談裡的一個副本?
她有很多問題想問,可話到嘴邊卻是蹦出一句不相關且十分戳心的話來:
“你們現在都一樣了,為什麼不給自己報仇,反而還讓它在顯示屏裡藏那麼久,甚至…”
面對一個不像是鬼的受害者,她突然有些說不下去了,林秋白随性地揮了揮手,接着她的話往下說:
“甚至副本的出口還在對方手中?”
“對。”話到這裡也沒什麼好扭捏了的,她點頭回應:“你的實力不可能打不過那隻女鬼!”
她是戰五渣不假,但她又不是瞎,也不是傻。
齊隴歌看到林秋白就警報拉滿了,而剛才林秋白口中,齊隴歌卻是速度極快的完成了任務。
這不就表明了,林秋白的戰力可能稍高于一個齊隴歌,而那女鬼可能連半個齊隴歌可能都沒有。
“承蒙誇獎,不勝感激。”
林秋白說話的語調有種獨特的散漫随性,景琰很想回對方一句不是在誇他,可對方這種明顯避重就輕的态度,她又不想那樣說了。
她側目看了他一眼,鬼使神差地蹦出一句:
“環護軍的人現在找到它了,任務也完成。”
“…呵!”
他半聲脫口而出的輕笑還沒落在景琰耳裡就消散在空氣之中,他帶着她走了一段路,腳步一頓停在了一間辦公室前。
他側過身,一手搭在門把手上,目光轉向景琰:
“感謝你的安慰,不過我留下那隻女鬼自然是有所圖的。”
“……”
景琰有種剛才的情緒全被喂了狗的感覺,她張嘴就想怼他,林秋白打開房門,好似倒豆子一般說了起來:
“不同的魚需要不同的餌,那女鬼能很好的迷惑怪談,也能作為極好的餌料來吊起那條魚。
現在目的達成了,這個餌自然就沒有用了。”
沒有用了…
這話在她腦子了轉了幾轉,她忽的靈光一閃:“女鬼的消息不會是你傳出去的吧?”
不然女鬼的行蹤早不洩露,晚不洩露,偏偏在目的達成時,環護軍也找上門了?
“不然呢?”
林秋白認得很幹脆,一手搭着門,一手招了招示意景琰進來。
都到這個份上了,她自然也沒有不進的道理,擡腳、跨步,十分自然地跟了進去。
“啪嗒。”
門被林秋白手一推關上。
沒了走道上燈光的照射,屋子裡頓時暗了下來,隻有窗外十分稀罕地投射進一絲絲隐隐約約的紅色光亮。
莫名有了一種不太對的感覺,景琰下意識皺了皺眉,腳正要往後,背卻先一步抵住了房門。
她深吸口氣,擡頭正要看向站在面前的林秋白,對方卻是比她快了一步,俯下身,居高臨下地把她堵在了門上:
“我已經據實相告,你是不是也該說一說,作為一個人類,為什麼連環護軍這種基本常識都不知道?”
景琰脊背頓時一僵。
他窮圖匕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