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琰輕快的語調就好像真的隻是在應聘一個工作崗位一般。
外面的其他玩家卻是聽得有些傻眼。
這人到底是藝高人膽大,還隻是一個傻大膽?
觀望的視線都給到了景琰,秦開新側了側身,看了一眼四周或不滿或期待的眼神,心裡替某人捏了一把冷汗。
是他太久沒有跟那群家夥聚一聚了麼,怎麼久絆這鐵樹剛開花遇上的就是這種出人意表的女人?
可聽隴歌八卦時,這女人的招數也沒這麼野啊?
他心裡糾結,可面上卻是不露分毫,目光掃過身邊眉頭緊皺的鐘靈,眼神閃了一下,又看向事件中心處。
司機對于景琰的提問陰森森地笑了,他舔了舔嘴唇,一副已經餓得慌的模樣:
“這就要看你的…”
話還沒說完,一隻通體黑色的小蜘蛛墜在車門的上方,一雙鬼氣森森的眼珠轉向了想要站起身的司機。
司機頓時就跟被按下了暫停鍵一般,身體忽的僵住了,一隻同樣的小蜘蛛從被衣服蓋住的胸口爬了出來。
兩隻蜘蛛相互舞動了兩下口器上的螯肢,随即一隻速度極快地又鑽回了司機心口,一隻趁着在所有人都沒有發現的情況下落在了景琰的頭上。
她就隻感覺到好似有一陣風吹動了一下自己的頭發,也沒多在意,看着一動不動盯着她的司機問道。
“喂,你怎麼不說話了?要看我什麼?”
景琰的話就跟按下了播放鍵一般,讓司機僵硬的身體一軟,一下跌坐會駕駛位。
它剛想把話接下去,可心口處傳來被撕咬般的疼痛,它頓時意識到這人可能也和那個恐怖的鬼醫有關。
“沒,沒什麼,您随意您随意。”
司機闆闆正正地在駕駛位坐好,态度端正地就跟剛學開車時,身邊坐着一個教練一般。
景琰卻是被司機突然轉變的态度弄懵了。
“你确定?那我真上崗啦?”
司機忍着心口上的巨痛,回頭看她笑着點頭,嘴巴卻是緊緊閉住,就怕一開口就喊祖宗救命。
她眨巴幾下眼,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可這一次的确沒有人或鬼來插手啊!
難倒她真長着一張鬼見愁的臉?
呸!她還就真不信邪了!
她伸手十分小心翼翼地拿起了座位上的夾闆,扭頭就沖着身後其他玩家喊了一句。
“本趟車大酬賓,今天車票免費,大家快上來啊!”
司機:小祖宗!你可真是一個祖宗!
腦袋鬼:司機那混球搞啥!
衆人:今天都見鬼了是吧!
其他玩家面面相觑,卻是沒有一個人敢先一步上去。
景琰知道他們是個什麼心思。
敢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是少數,他們不相信也很正常,這關系着他們的性命呢。
她也不介意他們的猶豫不決,隻是心裡急着想要回家免得夜長夢多,嘴裡自然也就催促了起來,甩起了手裡的夾闆。
“車票在我手裡,自然我說了算,有事自然也是找我。你們要是不上車,等會車開走了,你們就慘咯。”
她這話喊得極為響亮,可話裡面隐含的威脅哪怕是事實也卻是讓其他玩家極為不滿,好幾個看向她的眼神都帶起了些惡意。
“真不上來?那我可讓司機開車咯!”
說完眼睛還向着駕駛位偷瞄了一眼。
司機正好從後視鏡觀察着情況,一看對方那就跟想要釣它這條魚一般的眼神,頓時一個激靈,目視前方不敢再看。
果然跟鬼醫一起的都陰險狡詐,一個威脅,一個釣魚!老子是那麼容易上當的?小看誰呢!
景琰嘴角頓時耷拉了下來,明亮的眼眸都跟蒙上了一層陰影一般。
“确定是免費的對吧?”
這話問得很是忐忑,景琰立即把微喪的情緒壓下,視線轉到站在車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