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大家七嘴八舌,幾乎沒有人猜第一件事是假的。
“假話是……第一個!!”
尼娅轉了個圈,攬過身邊另外一個拉美裔女生,快樂地親了她一口。氣氛完全被她炒熱。
輪到安東尼:
“我的屁股上有紋身。
“我媽媽是紋身師。
“我沒談過戀愛。”
所有人都猜最後一句是假話。
答案揭曉,安東尼發出得逞的大笑:
“你們全錯了!!我屁股上沒有紋身!”
大家紛紛不信,開玩笑要安東尼脫褲子給大家看一下屁股,鬧成一團。
順序來到甯遊清。
甯遊清玩過這個遊戲。
以前有幾個外國實習生在公司的時候,聚會的時候他們教大家玩這個遊戲。
沒有人猜對過甯遊清的。因為甯遊清說的每一件關于自己的事情都很普通。
真的也很普通,假的也很普通。
“嗯……”
甯遊清凝神思考了一下。
“我喜歡看恐怖片。
“我養了一隻狗。
“我答應我哥哥再也不喝酒了。”
甯遊清揚起一個溫和的笑容,似乎最後一項沒有讓他為難,而是享受着兄長有些嚴厲,在别人眼裡不亞于是束縛的關心。
“第一個是假的!”
“我猜第三個。”
“我也猜是第三個!”
在場的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李修是甯遊清的哥哥,并且都覺得被哥哥管着不能喝酒有些離奇。
哈維爾則開始冒冷汗。
隻有李修知道什麼是假的。
甯遊清确實愛看恐怖片,但不代表不會被吓到。
家裡不能養狗,因為藍可怡對狗毛過敏。藍可怡非常喜歡狗,雖然不能養,但經常去朋友家摸摸别人養的狗,拍許多照片發來。
李修之前都一言不發,當大家都安靜下來的時候,他突然開口道:
“第二個。”
甯遊清朝他笑了笑,隻有李修才能看出其中隐含的讨好。
“甯,揭曉答案吧。”
甯遊清:“第二個是假的,我們家沒有養狗。”
猜錯的人都發出了遺憾的叫聲。
“還有,不好意思,”甯遊清小小地打了個暫停的手勢,“我們其實作弊了!因為李修就是我的哥哥。”
在場不知道這件事的人都嘩然一片。
甯遊清一副很樂意曬他們兄弟之間關系好的樣子,假裝求饒:“昨天喝了酒,被他說了。我喝了酒回家發酒瘋,把我哥折騰得一夜沒睡。以防萬一……以防萬一!我真的再也不喝了。”
甯遊清一手放在胸口處,一手舉起來,真誠忏悔。同時釋放信号,酒精派對這種事,以後就别再叫他了。
這對兄弟的關系如此隻好,大家紛紛放下“什麼哥哥這麼嚴厲”的成見,發出了善意的笑聲。
輪到哈維爾。
“我是自然卷。
“我是獨生。
“我對在場的一個人有好感。”
哈維爾的前兩件事很普通,最後一句話像炸彈一樣把大家點燃。
“我不知道哪個是假的但是最後一個一定是真的。”
“哈維爾,你能不能直接說是誰?”
“你該不會說了三句真話吧?”
哈維爾很喜歡引起這種熱鬧的氣氛,換言之,他很喜歡成為話題中心。他好脾氣地舉起雙手,道:“我遵守遊戲規則啊,有一句是假的,為什麼不能是第三句呢?”
“不可能!他要趁機表白了!”
“好了好了,快揭曉答案!!”
“好吧。”哈維爾假裝無奈,“我不是獨生,我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
“至于第三件事,哈哈,保密!”
哈維爾本來想眼神暗示一下,但血脈中求生的本能讓他不敢這樣做了。
他老老實實地坐着,頭都不敢偏一下,隻能唯唯諾諾地盯着自己手裡的果汁。
因為從剛才起,在他說出自己對某人有好感的時候。
無論是坐在自己左邊的甯,還是坐在自己右邊的李。
都讓他感覺陰森森的。
……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