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修霆向後一仰,倒在床上,他也同樣的借酒消愁,用酒精和尼古丁麻痹自己。
他以為誤會解除,就能和莫寒重歸于好,莫寒卻說已經不喜歡他了。
賀修霆大受打擊,連臉皮都不要了,抛棄自尊心,哭着求莫寒複合,莫寒還是無情拒絕,隻有自己活在過去,莫寒早已不愛放下了。賀修霆又失戀了,十年前的疼痛再次經受,他真是毫無長進。
連續兩天,賀修霆都是醒了喝酒,醉了睡覺,這種頹喪的狀态持續到袁策給他打電話。
袁策聽賀修霆電話裡萎靡不振的聲音就知道肯定沒複合,心裡有數但不免還是心疼,耐着性子開導他,其實能說的話都說過了,就看賀修霆自己能不能想通了。
“……别做傷害自己的事,别忘了,還有愛你的家人。”
賀修霆鼻頭酸酸的,又讓策哥為他操心了。
記不清這些天喝了多少酒抽了多少煙,喉嚨裡幹到冒火,賀修霆躺在床上抹掉眼淚,啞着嗓子說,“知道了,别跟我哥說。”
“我不跟賀侑霖說,但你也不許再這樣放縱消沉下去了,不然我隻能讓他回去好好教育你了。”
賀修霆乖乖應下,“好的。”
挂斷電話,賀修霆撐起疲憊的身體走進浴室,在浴缸裡放滿冷水,接着脫去身上衣物,赤裸地踏進浴缸,整個人浸泡進水裡。
水深淹沒口鼻,逐漸的,窒息感如同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他的喉嚨,呼吸變得困難,肺部爆炸般劇痛,黑暗逐漸吞噬意識,在即将失去意識前賀修霆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呼吸着氧氣。
好幾次痛苦的快絕望的時候,他都用這種方式讓自己冷靜下來,隻有領略到死亡的痛苦,才能珍惜活着的感覺。
又在冷水裡泡了一會兒賀修霆才起來,第二天有點低燒,昏昏沉沉的賀修霆想在家裡找個退燒藥都沒找到。
因為有一次他服藥過量,送進醫院洗胃,家裡就不敢放太多藥,翻箱倒櫃半天,賀修霆隻找到一包感冒沖劑,喝完之後裹在溫暖的被窩悶出一身汗就好了。
二月底,爸媽從新疆回來了,帶了很多牦牛幹酸奶條之類的當地特産,東西很多,賀修霆想着可以給莫莉送去一些,後來反應過來什麼,沮喪地塌下肩膀,看着特産發呆。
那天之後,賀修霆再次拉黑了莫寒,怕自己會犯賤聯系他,也不想再看莫寒給他發的那些消息,每看一次就心痛一分,同時也拉黑了莫莉,讓自己不要心軟,不要再抱有幻想。
許薇又給小兒子安排了幾場相親,賀修霆都聽話但敷衍的去了,他媽媽也是煞費苦心,什麼類型的女性都有,無論是美貌、才華還是家境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賀修霆見得都有些麻木了,但就是沒有喜歡的,心都死了,怎麼還會有心動的感覺。
賀修霆化身工作狂,用工作充實自己,讓自己沒空胡思亂想,百分之八十的時間都待在公司裡,還有一個原因是許薇老是問他和那些女孩相處的怎麼樣,搞得賀修霆都不敢回家了,每天都在公司加班到深夜,或者有時候就幹脆睡在休息室裡。
漸漸的許薇也不熱衷給他介紹優秀的女性了,隻希望賀修霆能在三十歲前給她帶回來一個女的就行。
六月陰雨綿綿,台風已經導緻榕市連下一個禮拜雨了,沒有太陽的天空籠罩在一層灰蒙蒙的薄霧下,讓人感到一種沉重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