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術剛找到工作又沒了,要是李呈不答應,江禹就不幫忙解決廁所裡的怪事,李呈隻好答應。
不過江禹給的待遇更加豐厚,沒有驅邪工作也給無責基本工資和交五險一金,更别說單子酬金三七分,就是他家那種白事都有六位數,要是來幾單都趕得上他一年的年薪了。
“你去過六中?”江禹從廁所出來,用審訊的眼神盯着李呈。
李呈疑惑道:“沒有去過,怎麼了?”
羊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六中的事傳得沸沸揚揚,還上了當地晚間新聞報道,李呈自然有所耳聞,但他除了之前有私事休息了幾天外,一直公司跟家裡兩點一線,完全沒去過隔壁區的六中。
“行吧。現在暫時沒事了,以後有事再喊我。”江禹道。
于術看着江禹跟雇主說話都面無表情,難怪在他家幫忙的時候也是經常擺着張淡漠的臉。
“啊?”李呈啊了聲就在江禹冷淡的目光中啞火了。
江禹徑直往外走。
他沒聽到于術跟上來的腳步聲,回頭看了眼,發現他在跟李呈說着話。
江禹折了回去,聽見于術平和說着:“受到你的賞識我很高興,但遺憾我們沒法一起共事,也希望你别介意江禹的做法和說話方式,他性格直說話少了點但人挺好的,會說到做到。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别把他一小孩兒的話放心上。”
“有你這句話那我就把心放回肚子裡。”李呈牽強笑道。
江禹腦子仿佛撞在棉花上,無措又愕然。
是李呈有事求他還沒說實話,他想幫到底也有心無力,于術浪費口舌說那些話沒有必要。
聽到于術替他說話,綿長細膩的溫暖在心底油然而生,但他依舊不見表情,毫無波瀾。
于術主要想着江禹幫過他,今天碰到就順口幫忙說幾句安撫一下,不然說話那麼直很容易影響名聲,尤其江禹還是撈偏門的。
他快步跟上,盯了滿臉淡漠的江禹好幾秒,語重心長道:“撈偏門好歹注意點名聲,傳出去可不好聽。”
江禹勾起唇角,挑眉輕笑點評:“很有入職的自覺。”
“人活着向前看也向錢看,給多少錢幹多少事。”于術挑眉回擊。
于術跟着江禹到地下停車場,他今天面試沒開車,一是怕面試公司看到他有車經濟條件不錯而壓低薪資,二是油價貴公交地鐵能省點。
他還想試試紅賓利體驗怎麼樣,沒曾想江禹今天開的居然是定制版邁巴赫。
然而,更讓他驚訝的是辦公地點居然在珠江頤德公館,羊城市中心有名的别墅區,地理位置跟環境都好的不學。
“地下一樓有娛樂設施,地上一二樓辦公區,東西随便用,别弄壞了就行。三樓我的生活區不能上。”
江禹進門就把外套随手丢到沙發上,幾個在忙活的小道士看到他回來齊刷刷擡頭。
“江哥牛逼啊,真把于先生找來了。”
開話匣子的事上次跟江禹出外勤那個,于術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隻好禮貌點頭笑笑寒暄。
而且那小道士明顯比江禹年長,得有三十歲了,喊江禹江哥真是倒反天罡。
“嗯,劉旭你帶他去搞入職,其餘人自行跟進工作進度。”
劉旭動作很快,于術看了三遍都沒看出合同有漏洞或者不公平條款,安心簽了字。
于術下筆之前猶豫過,但眼前的困境是償還每個月的貸款以及保證衣食住行的支出,見鬼就見鬼呗,雖然江禹有時說話欠還有點壞心眼,人靠譜,他們一起共事,應該不會出事。
劉旭無意間瞥見于術脖子上的永生結,羨慕道:“江哥還真舍得啊,他師傅送的永生結。”
啊?這麼貴重的東西,江禹還說心裡有數。
永生結這不相當于師傅送的護身符了嗎。得還回去才行,不然過不去心裡那關。
“你說話跟吃飯一樣管不住嘴。”江禹肩膀地主門邊,幽幽道。
劉旭咂咂嘴:“江哥,錯了。”
“幹活去。”
“好嘞~江哥。”
于術看他們倆相處,感覺不像老闆跟員工更像關系不錯的哥們。
現在他已正式入職,是不是應該像劉旭一樣喊江禹江哥?但是他過不去心裡那關。
“盯着我看幹嘛,我臉上有錢?”江禹挑眉戲谑道。
于術認真道:“沒有。我現在算正式員工,也要跟他們一樣喊?”
“随便你。今天沒你什麼事,你可以回家也可以在這。”
“我弟跟我來羊城了,之前我倆都隻是口頭感謝,一起吃個飯?”
再怎麼說江禹現在是他頂頭上司,直接走不太好,于是找了個理由客套。
隻是于術忘了江禹腦回路變化無常。
他以為江禹會拒絕,鑽進耳朵裡的卻是:“行,走。”
早知道就不多嘴直接走人就好了,這下自己挖坑把自己給埋了。
不過今晚本來就計劃帶于桓出去慶祝,況且江禹是真的幫忙解決了問題,停留在口頭感謝着實有些單薄,多個江禹不礙事,權當熟人小聚了。
就這樣,于術又坐上了江禹的車。
進了車庫,于術眼裡的驚訝更盛了,賓利、阿斯頓馬丁,以及停在院子還沒來得及開進來的定制款邁巴赫。
要不是江禹言語中透露出,調查村子是首要目标辦法事隻是順帶,于術真要好奇江禹是多想不開才接下他家的白事。
于術電話聯系了一下于桓,讓他在小區附近的美食廣場等。
雖然江禹家跟于術家在同一個區,但是下午五點多正是下班高峰期,堵車堵得厲害,原本半個小時的路程硬生生開了一個半小時。
“哥,還有江禹?”于桓雖然沒離開過鎮子,但知道不少名車,他看見于術從阿斯頓馬丁下來,以為自己眼花了,看到江禹從另一邊出來他瞬間覺得合理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