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晦說,“老大,我能去她屋子裡拿點不?”他壞笑着,搓了搓手。
每次淮機師兄和衍機師姐來探望她一次,屋子裡都會多點讓外門弟子垂涎欲滴的至寶。
反正傻子也用不着,他們拿了用正合适。
石斑達也想要那些寶物,畢竟淮機是仙門首徒,有些好東西,就連他作為長老的父親都無法給他。
但和外門弟子搶東西,太過丢臉,他隻好裝出一副看不上的樣子,“去拿吧,一點點東西,跟惡狗撲食似的,這輩子沒吃過飽飯的乞丐都沒你們的窮酸樣。”
外門弟子們并未在意他的嘲諷。石斑達有幾斤幾兩他們也知道,他為什麼混在外門,和他們混作一處,他們也知道。
内門混不下去了,可不就得來外門找點存在感?
要不是看在他有個當長老的爹的份上,誰搭理他?
他們和石斑達不一樣,欺負魚機純粹是為了取樂,這件事可做可不做,最關鍵的,是要拿魚機的寶貝。
石斑達的長老爹在頭上頂着,他們才能拿的肆無忌憚。
說他們窮酸?
切,也不看看自己的眼珠子都羨慕的要掉出來了,還裝模作樣的給誰看?
要不是出了事有他石斑達沖在前頭,誰願意跟着他?
也就抛晦和庚頒兩傻子才覺得跟石斑達有前途。
石斑達一個連長老爹都扶不進内門的廢物,能有多大出息?
很快,他們照例将淮機剛給魚機留下的寶物洗劫一空。
看着一動不動的魚機,隻當她還是從前那個傻子。
一群人熱熱鬧鬧的,把她帶到妖獸園。
這一次他們出行時,霜寒二師兄正好經過,他曆練歸來,見若幹外門弟子好似挾持般擁着一位女弟子往妖獸園的方向去,女弟子和為首的男弟子似曾相識。
遂皺眉問道,“他們這般興高采烈的去何處?”
給他拎行李的也是個外門弟子,自然知曉石斑達他們要去做什麼。
甚至,他也曾經是那裡面的一個,玩笑地看着魚機的慘狀。
他不由白了白臉,“他們……他們去……”
見人支吾住,霜寒眉頭緊鎖,呵斥道,“有話直說,修者,畏畏縮縮成何體統?!”
小弟子脖子一縮,小聲道,“那是魚機師姐。”
魚機?
是了,大師兄常年看顧一個傻子,傻子的名字就叫魚機。
“石斑達帶她去妖獸園作甚?”他已經想起為首的是誰人,石長老的兒子,資質平庸,用盡丹藥也進不了内門的廢物。
聞言,小弟子更是縮的跟鹌鹑似的,聲音細若蚊呐,“石師兄要把魚機師姐扔到妖獸園去。”
霜寒的眼裡劃過一絲諷意,瞬間了然,“一個傻子進妖獸園,必死無疑。淮機師兄會找你們麻煩。”
小弟子脫口而出,“不會的!”
見霜寒淩冽的目光看過來,低頭,不敢直視,讷讷道,“魚機師姐天生□□強悍,死不了,受傷,也一晚就會複原……”
所以才會一直被扔到妖獸園去。
霜寒雖性子冷淡,但并非萬事不管,不同俗務的劍修。相反,因出生高貴,從小目睹父母處理門派各種事務,對人心的感知尤其敏銳。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斷定,魚機被扔到妖獸園被取樂的時間不會短。
饒是他心底做了個估算,聽到小弟子的回話時,還是有被震驚到。
“魚機師姐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了,我們都跟着石師兄……”
很小的時候,石斑達。這兩點,足夠讓霜寒猜出大概。
那就是從石斑達被趕出内門,到外門的時候。
果然已經很久了。
霜寒對魚機不了解,隻知是個傻子。但他了解石斑達,修為低下者,心性最易龌龊。石斑達尤甚。
若非他心思龌龊,妒意橫生,讓内門烏煙瘴氣,也不會被趕出去。
小弟子已經被他身上的寒氣吓得直哆嗦,生怕下一刻,霜寒師兄直接出劍,把石師兄一群人大卸八塊。
畢竟他們幹的,都是些見不得人的事。
“你也參與過。”霜寒很肯定。
小弟子吓得癱軟在地。
霜寒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滾吧。”
小弟子連滾帶爬的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