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合夏探竹的眼緣。
夏探竹走過去,看見了下方擺着的牌子,瑤光百越山李清堂對戰歸光攬月樓路任嘉。
她聽見邊上的修士在說話:“哎,那位拿長茅的仙子姓甚名誰,我怎麼不識得?”
“這你都不知道,這是百越山的後起之秀,掌門的親傳徒弟,李清堂。”
宗門雖為了避免冒犯上宗門的名諱,都取了四個字做前綴,但大多數沒去過上宗門地盤的修士都習慣性隻取了後三個字,方便稱呼。
掌門的親傳,不知道是什麼修為的。
“那她築基了沒有?”
“她入門時日尚淺,但有此天賦,定是能築基。”
沒築基?
夏探竹遙遙的看向牌子上顯示的排名,李清堂排名在五十二名。
夏探竹把牌子挂在了五十二名的後面,不知道這一天下來,李清堂的排名會有什麼變化,但她也并不操心,反正有人給她計算,明天她再上個山,看看把她排到何時何地。
她行至山崖邊,天青色的開片覆蓋在了她的肌膚上,風吹拂着面頰,山崖下層雲疊起,看不真切。
修士們都圍在擂台邊,無人注意這個人煙稀少的角落。
夏探竹毫不猶豫,縱身一躍,從身後猛然抽出她師父給的長劍,劍光雪亮,仿佛若有光。
急速下墜的風聲刺得她耳膜生疼,但夏探竹的心極其暢快,暢快到了一個她無法想象的地步。
世界萬物皆在囚籠之中,獨我縱身一躍,不計後果,不問來程。
到了一個差不多的高度,夏探竹看準時機,在空中催動靈力,長劍在石壁上劃出一道道深刻的痕迹,她借着勢在空中一旋,正好落在一塊凸起的岩石之上。
無法承受的長劍有些輕微的彎折,但很快又複原了。
急速的下墜帶來的是無法想象的重力勢能,放在夏探竹的原生世界,這是難以挽回的事情,可在這不太講物理也不太講科學的世界,夏探竹有太多辦法保護自己不被摔死。
可即便如此,這樣的行為也是違背人性,特别是對于夏探竹這樣的非土著修仙人。
可是死亡太痛苦,離鄉太傷感,夏探竹希望有這麼一次“蹦極”,緩解她莫名的陰郁。
幸好還有華夏藏館。
———————
客棧,剛整頓好自己沒多久的季長青站在套間的客房,看着突兀出現在他眼前的夏探竹。
“所以您才回來的這麼快?”季長青不可置信的問。
夏探竹看着他有些誇張的表情,沒忍住笑了一下:“你相信築基期的能力。”
季長青的表情好像要癫狂了:“不是這個意思。”
但他旋即想起這位可是手執着他月俸的官老爺,不能這麼得罪,硬生生的把話語咽了下去,感覺自己簡直是昏君身邊的那個太監。
季長青兩方天□□織,誰也沒打過誰,崩潰一跺腳:“我真是......”
“好啦,别想這麼多了,我離開這一段時日,你都做什麼了?”這是領導在檢查工作日志。
可憐領導才離辦公室半天都不到,哪有那麼多業績讓她檢查,季長青一下子卡住了,再次體會到了噎的半死不活的感覺。
夏探竹才想起來一件事:“你修為幾何?”
她沒用靈力探查過,也沒親口問過季長青,自然是不知道。
季長青老老實實回答:“煉氣中期。”
對于一個侍衛來說,已經是相當不錯了,即便沒有夏探竹抛出來的橄榄枝,他每月也不少賺。
夏探竹圍着季長青繞了個圈:“步入練氣多少時日了?”
季長青粗粗算了下:“大抵七年吧?”
繞着圈轉的步子突兀停了下來,不可置信的人變成了夏探竹:“七年?”
季長青不明所以:“怎麼了姑娘,在下十五歲踏入仙門,至今已是第七年了。”
夏探竹感覺自己和季長青簡直不是在一個修仙界的:“七年了你才練氣中期,這麼多年都幹什麼了,天天抓兔子都能抓出築基了吧?”
她想起了自己九月築基,被大師姐說慢,合着比她慢的人大有人在。
季長青感覺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可以說他天資不好,但不能說他不努力好伐:“姑娘,我是四靈根,這個速度已經很好了。”
這回迷茫的人變成了夏探竹:“什麼靈根,靈根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