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弘回答:“可以這麼認為,很有用的。”
夏探竹揶揄道:“葉老闆大氣。”
這可是個好東西,就這麼給出去,也不見心疼。
葉弘還是那副語氣:“仙子的詩句帶給我了衆多感悟,或許我築基的機遇,就在這首詩當中。”
“葉某先行離去,希望在明天的擂台場上還能再見到你。”
他來去如風,徒留下一地金銀。
夏探竹默默收下散财童子的賄賂,忍不住和季長青說:“你知道嗎,今天我與他鬥法,他和我說他是給了靈石,才能和我在第一場對決的。”
她随手拿起一枚上品靈石端詳:“我當時就應該察覺到,這人是個好相與的,适合結為摯交。”
季長青雙手合十,默默許願,願每個人都能遇到屬于自己的散财童子。
夏探竹:“......”
葉弘說希望明天還能在擂台場見到她,這是想多了。
他明顯對宗門的想法不太清楚,夏探竹大早上如約定般上了山,正要找小弟子看看今天的擂台場,就被請走了。
這個請走,是溫和的,是禮貌的。
但是夏探竹在心裡想,可能不是允許拒絕的。
宗門有他們自己的駐紮點,就在後山,而臨時搭建的會客廳,是個不算簡陋的屋舍。
粗略一看是個小木屋,室内卻别有洞天,玉質的流蘇被輕輕揭開,正對屋門的是個紅木椅,配上琉璃面的案幾,邊上木頭搭的書櫃到了棚頂,上面堆滿的亂七八糟的卷軸和書籍。
不知道哪個門派的長老坐到了寬椅上,揮手示意夏探竹到他對面坐下,不要拘謹。
倒茶的清冽聲響起,帶着清香的熱氣彌漫,無端的溫暖氣息。
夏探竹襯度了一下她的人設,應當是個腼腆的小姑娘,又回憶起自己在擂台場上的表現,好像也不是很能腼腆的起來。
長老發話了:“你是用劍的?”
夏探竹輕輕點點頭,眼神不自覺的看向她身後背的長劍。
長老還是那副平淡親和的神色,簡直像是做了副面具直接戴上,變都不變:“修長劍還是軟劍?”
說到軟劍的時候他聲音微頓,帶着點遲疑,現在别說修行軟劍的,就是見到拿着軟劍的都少。
這個問題,說不好。
準确來講,夏探竹什麼都不修,也什麼都修。
她用什麼,純粹看華夏藏館給她什麼。
但問題總要有個交代:“長老,我擅長長劍。”
夏探竹似乎是急于證明,也急于表現,那把雪白的長劍被抽出,橫在了她身前。
劍邊劃過的弧度堪堪掠過長老的薄弱之處,他面具般的慈祥有點維持不住,臉有點僵,也有些木。
夏探竹圓圓的杏眼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長老,等着他發話,她真的戴着面具。
長老把僵了的臉活動一下,又擠出笑容:“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問劍明道宗的秋岚長老,葉弘昨日下了擂台,就和我們說起與你鬥法的過程。”
秋岚長老呵呵一笑,眼中帶着回憶的色彩:“誇張些,說了要有大半夜。”
話音在這時中斷,長老搖了搖頭,又似無奈又似寵溺:“小孩子剛得了輸,就是這樣,我今日來找你,也是想來看看你的天資。”
穿幫了吧這。
葉弘昨天晚上滿城爬窗戶呢,哪有空說起他的失敗歲月?
夏探竹裝作聽不懂他的言外之意,清透的杏眼眨也不眨:“秋岚長老,那我需要做什麼?”
秋岚長老站起身,背着手來回走了兩步:“你沒有師門吧?”
夏探竹也站起身,彎腰恭敬行禮:“在下散修夏玖,無父無母,無師無長。”
那可太出乎秋岚的意料了:“那你這一身修為,從何處修來?”
夏探竹聲音嘹亮,氣态端正:“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秘笈,小有成就後便四處遊曆,直到今日。”
秋岚長老捋着胡須,在修仙界,四處遊曆基本可以這麼翻譯,就是四處搶劫。
他眼睛停留在夏探竹清靈俊秀的面龐,疑心人不可貌相。
夏探竹微微一笑,兩個小酒窩就浮現在面上,帶着點腼腆。
長老多捋了兩下胡須,像是還在思考什麼。
“來,把你的手放在這上面,注入些靈力。”
這是一個清透的寶石,看着沒什麼顔色,簡直像塊玻璃。
夏探竹猜到了這是什麼東西,依言照做。
五彩斑斓的光點在寶石上反複閃爍,倒是如夢如幻。
秋岚長老的臉卻是和寶石一樣色彩斑斓,他不可置信的說:“你竟然是五靈根。”
金木水火土,全的很。
夏探竹半懂不懂的擡眼望向長老,好像不能與他共同體會這斑斓的情緒:“五靈根......有什麼影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