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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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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岘從未想過,自己會在這天與許夢易正面遇上。當時霍诤行說要請客,陳哲正在打電話呼朋喚友,許夢易的車唰的一聲停在他們跟前,緊接着她本人走下車來。

恍如隔世,阮岘反應了一下,才想起面前這個臉色蒼白、眼角堆滿皺紋的中年女人是他曾經夜裡夢裡都想見一面的母親。

很奇怪,從前許夢易對他那麼壞,阮岘看她卻覺得哪裡都是好的,如今她不再趾高氣昂,阮岘卻看出了她對自己毫不掩飾的惡意。

那惡意居然這麼明顯,比雲層後的太陽還要昭然若揭。

阮岘忍不住反思,從前他怎麼什麼都看不出來,一個人糊塗到他這個地步,也是夠可怕的。

許夢易從前是個怕熱的人,冬天穿得也很單薄,如今已經入春,她倒像是忽然成了正經的老年人,裹着羽絨服,一步步朝他走來。

霍诤行一把将阮岘擋在身後,阮岘隻探出一顆毛茸茸的腦袋。

許夢易腮邊的肉在抖,不知是想笑,還是想罵人。

雙方對峙,卻沒人開口,冷戰也是戰争。

阮岘看到許夢易的眼神從憤恨到平靜再到譏諷,料想她應該是忍不住要說話了。

果然,許夢易露出了他熟悉的冷淡而諷刺的笑容,避開霍诤行,隻對他說:“你以為傍上他就一勞永逸嗎?我告訴你,愛情是最靠不住的,他今天幫你,明天就會殺你,到時候,你能依靠的,還是我們這些有血緣的親人。”

阮岘吃驚地想,許夢易竟然在規勸他。

霍诤行從來不叫人失望,幾乎不給許夢易再次開口的機會,冷淡而嫌棄地說:“有時間吓唬别人,還是擔心一下自己以後能不能吃飽飯吧。”

和他們的官司隻是個開頭,如霍诤行所說,許夢易現在就要飛去國外面臨偷稅漏稅的指控,如果不能如數償還,她面臨的将是牢獄之災。

許夢易匆匆上了車,沒再多說一個字。

隻是那輛車沒有立刻開走,一個戴着墨鏡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從車上下來,彬彬有禮地朝他們示意。

“您好,阮先生,我是您母親的合作夥伴白瞻,我想我們以後應該有機會合作,這是我的名片,請您笑納。”

白瞻不愧姓白,臉白得沒有血色,伸過來的手上戴着黑色皮手套,隻露出一截同樣慘白的手腕。

阮岘揪着霍诤行的衣角,再次探出頭。

白瞻先是對他笑了下,然後摘下墨鏡,露出一雙湛藍色的眼睛,“阮先生,您比我想象得還要可愛。”

阮岘還沒開口,霍诤行一個側身将他擋住,強勢地拒絕了白瞻,“他不需要。”

“霍先生,久仰。”白瞻毫不在意霍诤行的态度,躬了躬身,“我有位朋友是您的粉絲,不知可否麻煩您幫忙簽名,我想他會感激不盡的。”

霍诤行再次拒絕。

白瞻直起身,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您對我懷有不必要的敵意。”他又看向瞪着眼睛好奇的阮岘,“阮先生,從看到您的第一幅畫時起,我就深深愛上了您握筆的手,希望您不要被現實的困難打倒,繼續堅持創作,也請容許我處理好和您母親的糾紛後,再來與您會面。”

白瞻來去自如,阮岘卻久久不能忘掉他那雙湛藍的眼睛,那是他看過的最奇特的眼睛,汪洋大海一般。

為了慶功,他們來到臨時定好的包間裡吃飯,代理律師叫來了幾位朋友,陳哲喊來了威爾遜和埃爾法,一屋子人熱熱鬧鬧。

身為事主,阮岘應該主持一下或者發表緻謝,但他完全沒有經驗,霍诤行直接代勞,跟代理律師帶來的人喝了一圈兒,回來時已經面色發紅。

他其實不必如此,給錢辦事是這些律師的本職。但有了酒桌上的交情,以後交流總是方便些。阮岘擔心他難受,給他盛了一碗湯。

埃爾法端着酒杯湊過來,慫恿阮岘喝酒,阮岘小心地看向霍诤行,“我能喝嗎?”

霍诤行明顯喝大了,半邊身子倚着桌沿,右手撐着太陽穴,呈現一種懶洋洋、熏熏然的狀态。聽阮岘問他,他失神地看着不知何處,自動露出笑來,“喝吧。”

阮岘喝了一杯,胃裡暖呼呼的,别人看他能喝,也過來勸酒,幾杯酒下肚,他最先徹底醉倒,趴在桌上昏睡。

再醒來,是在回去的車上,陳哲開車,阮岘捂着嘴狂拍車門,“唔唔唔……”

陳哲立馬靠邊停車,阮岘跑到一邊,扶着樹幹吐了個昏天黑地。

一隻手始終按在他的背上,替他順氣,等他吐完,遞過一瓶已經擰開的水來。

阮岘順着那隻寬大的手看過去,看到霍诤行,傻兮兮地立在一堆嘔吐物旁開始笑。

霍诤行将他扯到一旁,“笑什麼呢。”

阮岘不說話,搖頭晃腦地看他,不倒翁似的圍着他繞來繞去。霍诤行眼都花了,抓了幾下都沒能抓住他的手臂,幹脆一個熊抱撲過去,阮岘這才老實下來。

回到家,喝下阿姨煮好的醒酒湯,阮岘和霍诤行在大浴缸裡泡澡。兩人都酒氣沖天,阮岘臉蛋紅撲撲的,撲騰着玩兒水,霍诤行拽開浴室櫃,變魔術一樣變出兩隻黃亮亮的橡膠小鴨子,往水裡一丢,小鴨子便開始蕩阿蕩,蕩到了阮岘手邊。

阮岘抓住鴨子一捏,浴室裡響起嘎的一聲,霍诤行捏另一隻,浴缸變成了池塘,嘎嘎聲不絕。

折騰着躺到床上,霍诤行問阮岘渴不渴,阮岘眨眨眼,“嘎。”

霍诤行于是給他喂了水,“睡吧。”

阮岘滾來滾去,“嘎嘎,嘎嘎,嘎嘎。”

“不睡就不睡,噓,不許擾民。”

阮岘不滾了,老老實實地并攏雙腿,兩隻手拉住霍诤行的睡衣領子,将人扯到自己眼前來。

霍诤行捏着他充血的耳垂,目光如有實質般在他的五官上描摹,“小鴨子,輕輕嘎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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