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輪上應該是有毒品交易...隻不過相關資料貝爾摩德并沒有告訴我太多,這似乎是組織的一個重要交易内容,她不想我知道太多。”
任務開始前,我和波本不經意間注意到一些蛛絲馬迹。
過高的乘客粘度讓我們對郵輪的運營有着極大好奇,出于警察的敏感性,我們總覺得,其中和某些敏感的東西有關。
尤其是,毒品。
“會立刻麻痹人的神經,調整人的興奮阈值,讓人處于極度興奮的狀态,甚至免除痛感...第一次吸食量過大的話,很容易對大腦産生危害。”波本皺眉摸下巴,“但是...隻一次的吸食,不會對其産生依賴性。不過,公安對郵輪上的毒品隻有文字記錄,卻沒有詳細的成分參考,如果能帶出分析...”
但我們都知道帶出毒品這件事,可能性微乎其微。
“組織在靠這個篩選傀儡。”
“能夠控制住自己,抵擋這無與倫比快樂的人,絕非好操控的,所以他們會放棄。但任由自己沉淪其中,主動找他們要第二支的...”
我和波本對視,“那絕對是成為他們傀儡的最佳選擇。”
波本正色,漂亮的眼睛看着我,“愛爾蘭,别的我不擔心,但毒品...你要自己分辨清楚,不可以碰,這比中槍還要危險。”
“這可不是我能控制...哎...疼!”波本見我還沒個正經,沒好氣的捏住我的臉,叫我舉起手指和他保證:
“我一定會保證自己的安危。”他眼中有飓風呼嘯停留。
“我一定會保證自己的安危。”
波本屏息凝神,藏匿陰影之中,槍支裝上消音器,背在身後。
他看向被人桎梏的愛爾蘭,不自覺地用力咬着下唇,眼神都變得危險起來。
子彈他帶了四十發,在場鼠屋的人大概十三人,解決後,樓下風祭集團的人還有二十個左右,運氣好的話,還能留下七發子彈...
那家夥...
波本看向因為染回黑發,又被摘下眼鏡,因而和小時候完全對上号的那張臉。
心中越發焦躁。
貝爾摩德的同伴根本不靠譜,樓下都如此情況了,他還能在樓上安穩的喝酒嗎?
還是說,他根本不在意...
波本想着,心中一沉。
莫非,這一切都是貝爾摩德的陷阱,如果是她,做出這種事不足為奇...
腦海中各種情況和結果交雜在一起,叫他思緒越發混亂,牙齒控制不住力度,嘴唇被咬出血來。
貝爾摩德的目的是什麼?是組織要她這麼做的?那個同夥或許...根本就是她虛構出來的家夥,她隻是單純的盯上愛爾蘭...為什麼呢?為什麼盯上愛爾蘭?因為她手中的軍火庫,因為她...身份被發現嗎?
無論哪種情況,最後的結論都指向一個答案——
愛爾蘭會有危險。
愛爾蘭會有危險。
愛爾蘭會有危險。
清脆的響聲将他意識喚回。
波本猛然擡頭,他像是落水的人,溺亡邊緣被人救回。
那個正處于危險之中的家夥在偷偷叫他,雙眼平緩的看向他,末了,緩慢的,對他眨了下眼睛。
那是他們小時候的暗号,家裡水管故障時,冰箱斷電時,電燈不亮時,那人也總會如此對他眨一眨眼睛,如慢放的黑白默片一般,手裡還拿着扳手或錘子。
-放心吧,盡在掌握之中。
“郵輪的新規,需要我再給你講解一下嗎?”
來人皮鞋踩在地毯上,發出微弱聲響。
但盡管聲音微弱,卻讓全大廳都能聽到。
身材欣長,氣質潇灑,悠悠然擋住一片光。
“菲…尼先生。”鼠屋愣了愣,聲音瞬間變調,不自主的向後退半步,看看我,又看了看他。
“我…我…您怎麼會...”
“關于船上工作人員的規則,是怎麼說的?”
那人聲音音調有些奇怪,似乎帶着變音器,他站在唯一一道陰影中,我看不清他的臉,隻覺得他說話帶着莫名其妙的慵懶之意,而其中又透着不容置疑。
“不,不能強迫工作人吃…”鼠屋心虛的咽了咽口水,針管在我手臂,繼續注射也不是,拔出來也不是。
“我不是強迫她吃的,因為她沖撞了我,說要給我賠罪,這才...”
或許是因為今晚燈光變換太多次,我總感覺眼前有些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