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
瘋子。
那家夥真是個瘋子!
這些炸彈,這些基本上的等同于我引爆一個軍火庫量的炸彈...!是這個瘋子自己裝在郵輪上的?!!
他可真是恭候多時了,他早就想這麼做了吧!
炸死這些蠅營狗苟的家夥,這樣就能徹底停止郵輪的運營...
哈...我已經停止思考他這麼做的原因,将這些突發情況直接歸攏于他和貝爾摩德計劃的一部分,這樣會讓我嗡嗡作響的大腦變得舒服一點。
有人将我護在懷中。
他背脊承受了熱浪的翻湧。
我看向波本,他額角被破碎玻璃劃出一條血色痕迹,微微蹙眉,在對上我視線的瞬間又恢複往常神色。
“我沒事。”
我吸口氣,想用平常這家夥說我的那番話教訓下他,畢竟不是什麼時候都有機會和年級第一對峙...
但我還是咬了咬牙,隻從懷中翻出手帕,抵在他的額角。
“别讓我擔心,波本。”
我皺眉去尋找舟橋,沒看到那人微微的歎笑。
舟橋及時躲在了沙發後面,熱浪和爆炸的沖擊并沒有傷到她一點,她回望着我,皺眉叫我:“躲到這裡來!”
她的聲音被那群搖搖晃晃站起身的侍應生注意,其中甚至包括被爆炸聲強行喚回意識的鼠屋。
他身體早就适應毒品,大量的毒品注射暫且沒有要了他的命。
不過大腦似乎收到不小影響,他情緒有些過于高亢。
“抓住她!”鼠屋咬了咬牙,寶石眼鏡鍊不翼而飛,一雙細長的眼惡狠狠看向舟橋,香槟金色的西裝也變得髒兮兮,上面不知道染上誰的血迹,“菲尼徹底廢了!得罪這麼多人,誰也保不了他!”
“抓住他們!就用他和舟橋家的人換郵輪的經營權!”
僅剩的侍應生聞言一哄而起,将舟橋作為他們唯一的救命稻草,如貪婪豺狼般撲到她的身邊...
舟橋緊蹙着眉,面上依舊沉着,但隻有她自己知道,現在心髒快要不受自己控制,想直接跳出來表達自己的驚慌。
她步步後退,但面前的那群家夥可不打算給她留下退路。
為首的侍應生咧嘴笑着,似乎找到了後半輩子的依靠...
舟橋拿起手邊餐刀,如果他敢過來...
那他就死定了。
心髒呼之欲出,她做好了殺人的準備。
“咻——”
但,槍支先于餐刀行動。
子彈正中他的手腕,手中槍械直接掉落在地。
鮮血噴射,哀嚎瞬起。
侍應生痛苦的跪倒在地。
私自改裝的槍支質量真的很差。
這不,子彈都散落一地。
我護在舟橋前面。冷眼看向還妄圖過來的侍應生。
“誰敢再靠近一步?”我單手持槍,一隻手護在舟橋前面,“剛剛沒被炸死還不趕緊謝天謝地的逃跑?是多不長腦子,還想繼續你們的弱智行動?”
說着,我看向為首的那個細眼睛。
挑了下眉,“也是,畢竟你們跟了個腦子不太靈光的家夥。”
鼠屋咬着牙看向我,如齧齒類動物般,恨不得直接将我咬碎。
“你這家夥...原來你們早就都串通好了?!”他看到我的槍,不知道為什麼逼宮忽然變成請君入甕,他們這麼多人,反而落了個下風。
我皺了皺鼻子,他的話讓我覺得屬實委屈,如果我們早就串通好,我至于讓我和金毛朋友一起被炸飛?
“沒有。”我義正言辭的回答。
“打老鼠需要什麼提前串通?這不是人人有責的事情嗎?”
我聽到菲尼先生沒忍住笑了下。
“你...!”
“愛爾蘭。”菲尼叫我,聲音如最柔和的紅酒,在夜晚溫柔流淌,“到我身邊來。”
我覺得貝爾摩德還是偏心眼,給菲尼的資料絕對比我多...其中大部分絕對還是【同事的身份信息】之類的内容。
但我還是走到他身邊,隻是覺得那聲音聽起來,沒由來的讓人覺得舒心。
我扶着舟橋,走到他身旁。
他微微彎腰,對我伸出一隻手,俨然一副紳士模樣。
“要跟緊我哦。”他輕吻我的手背,閃爍焰火的眼對我輕眨一下,“還有這位小姐,和...”
他看向波本,聲音莫名染上玩味。
“愛爾蘭的小金毛朋友。”
雖然不知道這家夥打算做什麼,但身體卻先一步動作,直接拉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