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遭遇變故使得夏未更加不放心清月獨自一人回教室。
兩人走在路上,但凡有人靠她們近一點點都會被棕發少女杯弓蛇影地瞪上一眼。
清月在旁邊看得無奈,夏未的警惕心是不是太高了?好在距離三年A組已經不遠。
望着少女達成目的後遠去的背影,清月虛眯起眼睛,她們兩個,到底誰才是年紀大的那個?
她撓了撓臉頰,壓下這無厘頭的想法,走進教室。
平時都會漠視她的同學們,今天卻有人主動朝她打起招呼:“今川同學,午好。”
“嗯。”輕輕點頭回應,少女目不斜視地來到自己座位坐下,同時調出系統面闆。
體質,力量,速度,戰力。
初見面闆上隻有2的戰力時她并不放在心上。
今天遇到這件事後她才醒悟,思考問題時還是太過簡單,以為自己隻要不主動惹事,麻煩也不會找上自己。
剛才雖然口中說着:“來,朝我揮拳。”不過是一種取巧之策。
對方真要在衆目睽睽之下打了她,那人估計不止在冰帝待不下去,人還得進少管所。
落荒而逃純屬意外之喜。
但她又不是受虐狂,能夠打人為什麼要被打,目前的戰力也就隻有三點,保守估計可以欺負十歲以下的小學生。
清月想要提升屬性的心又迫切一分。
少女那過分寡淡的反應讓剛才給她打招呼的人梗了一下,不過又快速調整好問話節奏:“今川同學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再度響起的問詢拉回少女跑偏的思緒,心中沒由來生出厭煩,這種事情剛才經曆過一次。
她不言語,隻是用平靜的眼眸涼涼地看向問話的文靜女生。
女生推了推臉上的眼鏡,終于開始正題:“我們三年A組的人全員贊同迹部同學的提議。”
“嗯?”聽到意料之外的答案,少女提起點精神,微微坐直身子。
“經過全班讨論,我們确定給校園安上監控完全利大于弊。”
“但我們班上的人終究隻是少數,站出來反對這項決定的才是大多數。學生背後又站着家長,即便他們單個并不擁有能夠與迹部财團和宮原财團抗衡的實力,但蟻多咬死象,團結在一起也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如果所有抗議的學生都選擇罷課怎麼辦?校方還能始終如一地站在迹部身後嗎?”文靜少女将話頭遞到少女嘴邊。
卻不料清月并沒有回應這個問題,淡淡地誇獎一句:“分析得很精彩。”少女單手架在桌面上,坐姿懶散,“不過,這些東西直接告訴迹部不是更簡單嗎?”
何必要提前告訴她呢?
清月這句話問出來,整個班上的氛圍都凝滞了一瞬。
不是,你都和迹部走得這麼近了,竟然還不知道迹部是什麼脾氣嗎?
決策還沒定下之前,迹部也樂于聽取他人意見,畢竟個人思考始終有局限。
對方在學生會就是這麼做的,大多數人也都很欣賞他這一點。
但,一旦做出決定,迹部就變得不再那麼好說話,甚至可以說相當獨裁。
如今迹部都已經在校園廣播上發表那樣的“強權”宣言。他們即便湊上去陳清利弊,對方也會将他們打入反對派,拒絕交流。
當然也不是不能說服迹部,但是他們說服與讓你去說服,這是一個難度的事情嗎?
頂着全校壓力選擇站隊迹部,他們做出這個決定很艱難的好嗎?如今想取巧讓你這位“绯聞女友”替他們牽線搭橋,你怎麼不明白呢?
難道就非得他們明說?
這腦回路着實清奇,反正此時的清月就沒思考到這一點。
見衆人沉默下去,清月眨了下眼睛,決定旁觀擺爛,扯了下身上的外套,正準備趴下休息,就見到将校園攪得一團亂麻的始作俑者緩步進入教室。
迹部的出現使得教室内有所回暖的氛圍,再度陷入凝滞。
領頭幾位學生互相交換一番眼神,依舊是那位帶着眼鏡的文靜女生主動站出來,她深吸一口氣,叫住紫灰發少年:“迹部同學,我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聞言,剛落座的少年頭也不擡地回應:“如果是反對安裝監控的事情就不用說了。”
“不,我們并不反對這件事。”
同清月一樣,迹部聞言也露出饒有興緻的表情。
眼角餘光掃過單手撐着下巴的少女,平靜淡然,摸不清對方是早就知道這件事,還是并未放在心上。
隻是,認同即可,這個時候主動站出來向他表明立場,他們想做什麼?
更多将注意力放在網球部和學生會的迹部景吾第一次發現,他的這些同學們也并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