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塵沉吟片刻,道:“我打算閉關突破鬥師。實力上不去,就算參加藥會也得不到什麼名次。”他捏緊了拳頭,“灼兒你都是鬥師了,我要護你,又怎麼能落下太多。”
“灼兒你呢?還要跟羅山哥出任務嗎?”
藥灼搖搖頭,“羅山哥去執行别的任務了,這次不帶我”。她遲疑了片刻,對藥塵坦白:“我準備找個地方修煉新得的鬥技,明天就走,或許短時間内不會回來。”
“不過你放心好了,”藥灼拍拍藥塵的肩膀,許諾道:“我會趕回來,看你在繼續藥會上大放異彩的!”
藥塵心中有些失落。藥灼從小學習鬥技什麼的都很快。能讓她不确定學會時間的鬥技,想必品階不低。
雖然不知道藥灼從哪裡找到的這高階鬥技,但妹妹能有如此機緣,也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
……
第二天中午,日頭最烈的時候,藥灼出門了。
她來到了自己突破鬥師時找的那塊隐蔽位置,挑了一塊露天的石台,在腦海中打開了那本《大耀日決》。
迅速閱讀過功法的内容,藥灼深呼吸一口,輕吐出一口濁氣。以往出現的鬥技,都是一些零散的碎片,但好在她根本不需要花時間去學習,便可直接上手。熟練得仿佛自己已經煉過千百次一樣。
但這本《大耀日決》就不一樣。這直接以整本秘法形式出現的鬥技,不僅僅需要她親自修煉,難度也是上了一個大台階。内容的晦澀程度堪比天書。
以她目前的實力,隻能看懂第一層,就是那個能增幅五成以上戰力的層次。僅靠第一層,這本秘法便已達到了地階初級。不過這秘法也是有着限制,那便是得吸收太陽之力。在太陽越烈,陽光越充足的地方,使用這秘法的效果便越好。如若遇上陰雨天或者晚上,威力便要打折扣。
萬一不小心跑到冰原或者虛空這種完全沒有陽光照射的地方,秘法或許會直接失去作用。
“真是好奇怪的修煉條件啊……”藥灼心裡暗想。她還沒聽說過什麼秘法會跟天氣直接挂鈎的呢。不過她一想到太明金焰的威力也是跟太陽有關,便釋然了。
或許是配套的鬥技吧,藥灼心想。那太明金焰是不是能輔助修煉呢?
懷着這樣的想法,藥灼盤腿坐下,跟随者腦海中的修煉口訣,雙手緩緩移動,變幻出一個個手印來。體内的鬥氣随着經脈遊走幾圈後,又沖出了她的身體,勾住了頭頂耀眼的陽光。
起初,藥灼捏手印的手法還略見生疏,但漸漸的,她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快。體内的太明金焰不止何時迅速竄出,将藥灼的整個身體的包裹了起來。陽光受到了太明金焰的吸引,開始迅速向藥灼聚來。它們一股腦地沖進太明金焰,然後化為藥灼身體的一部分。
溫度越來越高,外頭的太陽越來越亮。山谷外的鳥兒驚叫一聲,接連騰空飛去,隻留下翅膀扇動帶起的風聲和樹葉落下的莎莎聲。
藥灼來到了一片虛無空間。
這片空間空曠異常,周圍黑洞洞的,仿若宇宙。
但又沒有星星。
空間中央,伫立着一座明黃色的,閃爍着金光的小燈塔。這是這片空間裡唯一的光源。
不過,說它是燈塔,也不準确。它整個身子都被虛幻的光茫籠罩着,從外面并不能看清具體的形狀。這奇怪的物件,隻有“燈塔”一詞能夠勉強形容。
“這又是給我幹哪來了?”藥灼站在小燈塔身邊,打量着四周。
有了上次幻象的經驗,藥灼雖對這地方感到陌生,但不會再那般無措了。在她看來,這或許又是一種幻象。
周圍都是靜止的,一點動靜都沒有。藥灼隻好先坐下來,閉起眼睛,結出手印,繼續她地修煉。
這裡沒有太陽,按道理來說藥灼是無法在這裡修煉的。但那泛着金光的小燈塔卻突然亮了起來,瞬間光芒四射。那金芒仿佛魚兒入水一般,随着藥灼周身鬥氣的流動方向遊入了藥灼的身體裡。
随着修煉的持續進行,突然到了某一刻,藥灼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她總感覺,這地方似乎是有另一個人在盯着自己。
“是誰?”藥灼猛然睜眼。她向前望去,卻見前方不何時多了一名紅衣女子。那女子背對着藥灼,藥灼看不清她的臉。
藥灼頓時感覺一陣心驚。是誰能在她的幻象裡突然靠近自己,而自己卻毫無察覺?
藥灼剛才的喊聲很大,可以傳得很遠。但那女子并未搭理藥灼,她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火紅的衣裳無風自揚。
藥灼心裡的不适感越來越強。她起身快步朝那紅衣女子走去。但當藥灼越來越靠近那女子時,她驚駭地發現,那女子的身形竟與她很像。
等她再長大幾歲,或許就是這般模樣!
“你究竟是誰!”藥灼猛然朝那女子沖去,伸手想去拉她。
但就當藥灼要碰到那女子時,紅衣女子突然動了一下,微不可查地偏過來部分側臉。緊接着,藥灼的手直接穿透了她。
紅衣女子身形晃了晃,在藥灼穿透她的那一刻,化為一道紅煙,消散了。
那隻是一道模糊不清的影子。
藥灼深吸一口氣,還沒緩過神來,紅光卻又在她身後出現。
藥灼猛地轉頭,定睛一看,随即大大地松了一口氣。這新出現的紅光也是一道幻影,與藥灼長得一模一樣。雖然長相一般無二,但是眼神卻空洞得很,沒有靈魂。藥灼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出來,這道幻影對她沒有任何威脅,隻不過是一具從她身上拓下來的分身。
幻影與藥灼唯一的區别,便是衣裳。這幻影也是一襲紅衣,與剛剛那背對着藥灼的紅衣女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