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看我的真面目嗎?很貴哦。”五條悟意味深長的說道。
對于垣井晴子的甩鍋,五條悟根本不吃這一套。原本吊兒郎當挂在鼻梁的墨鏡,被他重新推回了臉上。黑色不透光的墨鏡将五條悟的上半張臉遮的嚴嚴實實,旁人隻能看見他嘴角勾起的惡劣笑容。
垣井晴子不屑:“很貴?你在開什麼玩笑,不過是一張臉罷了。你莫不是什麼通緝犯吧?抓到你就能拿去兌換獎金?”
她的話中是毫不掩飾的惡意,周圍的人都有些心生不滿。戴墨鏡的原因可以有很多,但随意誣賴别人是通緝犯什麼的,還是有點過分了。
目暮警官是記得五條悟他們的,畢竟沒誰可以這麼倒黴,兩天遇到三個案子。
“嗯咳,垣井小姐。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還請不要随意說任何一個人是通緝犯。”目暮警部嚴肅的警告了對方,然後繼續說道:“工藤老弟,許久不見啊!你們今天這是?”
工藤優作點頭回禮:“今天難得休息,帶着妻子和我的兒子新一來嘗嘗這家店,據說是美食雜志好評TOP的店。”
不待目暮警部詢問,工藤優作就将剛才發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在出事之前,這三位同學坐在相鄰的座位上。這家店采用了隔斷的裝修,即便是相鄰座位,礙于隔斷的關系,想要做手腳還是比較困難的。”
這番話無疑是将五條悟他們撇清了關系,工藤優作繼續說道:“在垣井小姐發出尖叫前,他們三位也并沒有什麼奇怪的舉動。”
像是知道垣井晴子想要問什麼一樣,工藤優作提前解釋:“因為我妻子對他們很好奇,從他們進店後就一直關注着他們。”
工藤新一也探出個腦袋:“店裡的工作人員基本也可以排除嫌疑了,鑒識科的警員先生已經判斷出死因,是因為突發性心髒病導緻的供血不暢死亡。隻要工作人員和死者沒有人際關系,就能排除嫌疑。”
目暮警部環顧死者的三位同學:“也就是說,兇手就在你們三個人當中。”
垣井晴子驚恐的說道:“中村死于心髒病就跟我們沒關系了吧!”
“非也。”工藤新一搖搖手指:“突發性的心髒病發都是有外界誘因導緻的,也就是說,兇手是知道死者有心髒病,并且動了這個誘因的手腳。”
“同一個店裡隻有你們是死者的熟人,也隻有你們能做到這件事。”少年自信的說道。
這邊的氣氛凝重,而三人組這邊的卻腦袋碰腦袋的在一起嘀嘀咕咕。
“悟,你看見是誰動的手嗎?”
“說真的,傑,你把我的六眼當什麼了?看見了。”
“是誰?是那個一直栽贓給你的女人嗎?還有,你不是号稱你的眼睛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嗎?”
“不是啦,那個女人一看就笨笨的,兇手是她旁邊那個不愛說話的。”
說是嘀嘀咕咕,可實際上他們說話一點也沒考慮到壓低音量。眼看着從說兇手開始,整個餐廳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家入硝子明智的選擇了退出咬耳朵的活動。
已經有過一次經驗家入硝子表示,等下就會迎來新一波的争吵。
果不其然,五條悟指認池川冬美的話音剛落,就受到了一群人的“圍攻”。
比如小偵探的連環發問:“哥哥你看見兇手動手了嗎?為什麼一開始不說呢?兇手是怎麼做的?”
比如死者除了池川冬美以外的朋友們:“你小子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你看見什麼了?你有證據嗎?”
又或者……是已經經曆過一次類似情況的目暮警部:“那個,五條同學啊,下次看見了兇手動手要麼你攔一下,要麼你先跟我說一聲行嗎?”
每次都這樣假裝說悄悄話,其實聲音比誰都大。明明隻經曆了兩次,可目暮警部總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很習慣了。
三人組:明明隻來到這個世界三天,但我們同樣也很習慣了。
最後還是目暮警部站出來将這個混亂的場面制止住,他壓下雙方都比較激動的情緒,說道:“五條同學,這次也是和上次一樣,沒有證據嗎?”
目暮警部已經在思考,如果叫上工藤老弟,能不能在有目擊證人的情況下,盡快将證據找出來了。
“有哦。”
“我就知道你沒……嗯?五條同學你說什麼?有證據?”目暮警部飛快的轉頭,差點把脖子給擰了。
五條悟居站在池川冬美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說道:“是啊,我看到了你下毒的全過程,也知道你将裝着藥物的容器塞在了那邊那個女人包的夾縫裡。雖然不知道你的動機是什麼,不外乎就是感情糾紛什麼的。”
“這可不能算作證據。”池川冬美的心理素質很好,在短暫的驚訝之後,就恢複了原本的平靜:“你無法證明那個所謂的容器是我的東西。”
夏油傑帶着家入硝子也走了過來:“是與不是,一查便知。”
警方在五條悟的指揮下,果然在垣井晴子的包外側夾縫裡,翻出了一個小小的玻璃瓶。
垣井晴子大驚失色,急忙擺手:“不,不是我,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