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後的一刻,白垩看到太陽升起,他連忙向猗窩座拼盡全力沖了過去。
哪怕肺部已經疼痛到仿佛爆炸。
這是猗窩座絕對會忽視他的時刻!就在太陽出來的那個瞬間!
不管白垩有什麼攻擊的方法,一條大腿對于身為鬼的猗窩座來說,都可以在瞬間長出來!
被阿銀和煉獄杏壽郎拖住的猗窩座,确實無視了白垩,這給了他抱住對方大腿的機會!
完全無法思考,抱着大腿的時候馬上尖叫出聲:“住手不要跑!”
阻止了那兩個笨蛋極限的二換一。
期待了一夜的太陽終于升起,不再被黑夜禁锢,陽光揮灑在大地上,懷裡的身軀也在逐漸消散。
上弦之叁猗窩座——死亡。
白垩看着眼前兩個大笨蛋,氣急敗壞的吼道:“你們兩個家夥四隻手,就不能抓住這個鬼的雙手嗎?!”
阿銀收起日輪刀:“啊,完全沒法思考呢。”
煉獄杏壽郎:“我認為當時砍下他的腦袋會更快,沒想到失算了呢!哈哈哈哈!”
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白垩噗通一聲倒在地上,絲毫不在乎滿地的灰塵,“啊,太陽……能見到太陽真是太好了。”
煉獄杏壽郎:“嗯,能活着看到太陽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看不到了呢!”
“啊?”白垩看着站在原地的兩人,“你們兩個……”
“噗通!”
“噗通!”
兩人先後倒在地上。
“煉獄先生!!”竈門炭治郎倒吸一口涼氣,大叫出聲,掙紮着向這邊跑過來。
“啊?”白垩吓的連滾帶爬地跑過去,看到這兩個家夥還睜着眼,松了口氣,“不要随便吓人啊。”
竈門炭治郎:“煉獄先生!!”
“啊,竈門少年!放心吧我還活着!”躺在地上的煉獄杏壽郎聲音依然洪亮,他試圖安慰竈門炭治郎,畢竟對方現在哭的非常凄慘。
“我的背包裡還有藥,快點給他們上藥啊!”看着呆住的嘴平伊之助,白垩連忙讓這個全場唯一能站着的人來幫忙。
“那個包包剛剛好像被丢到火車旁邊了。”确認過兩人還活着,白垩重新躺下,露出白白的軟軟的肚皮。
嘴平伊之助動了起來,向火車那邊跑去:“我去找!”
阿銀艱難的翻了個身,頭絲毫不客氣的壓在白垩的肚子上。
懶洋洋的用爪爪摸了摸阿銀的額頭,不敢用力,這裡差一點就要被一拳打爆。
白垩撇撇嘴,任由阿銀躺在他的肚子上。
“嘟嘟!!!”
“喂!那邊的!趕緊上車,我一起送你們去醫院!”
車喇叭響起,是那個被阿銀帶過來的開車小哥。
他的車上已經帶了幾個受傷的人,不過在煉獄杏壽郎他們一整晚的保護下,受傷最重的居然是那個列車的工作人員。
其餘的人都是被甩出車廂受到的擦傷,或者骨折,并沒有煉獄杏壽郎他們嚴重。
這些坐在車上的傷患看到煉獄杏壽郎他們,都默默地推開車門,攙扶着走了下來,把位置讓了出來。
“别磨磨叽叽的了!趕緊的!把你們送到醫院我還要回來繼續拉人的!”
“這邊的傷員我們會負責的!”一直跟随着無限列車的隐成員飛快的跑過來。
“炎柱!”那個隐轉頭看了眼不認識的阿銀,“還有這位先生,你們受傷太嚴重,請坐車去接受治療吧!”
隐看向那個開車小哥:“請跟着鎹鴉前進!”
“唉?好……好的。”
鎹鴉:“請跟着我!”
開車小哥握着方向盤一臉看透的表情:“啊……烏鴉也都會說話了呢,我其實是來到異世界了吧。”
“鎹鴉會把你帶到指定的地方,那裡會有人接應傷員的!”
隐迅速的把他們幾個受傷最重的人妥善的擡上車,車頂上還跟着一個勉強算是監督的嘴平伊之助,畢竟車的空間有限。
初步的檢查阿銀和煉獄杏壽郎,還有竈門炭治郎受傷最重,肋骨都斷了,現在還能保持清醒都靠一口氣撐着,所以躺着的他們占據了很大的位置。
白垩窩在阿銀的腦袋下面,阿銀躺在後座的車座上,煉獄杏壽郎則坐在司機小哥的旁邊,竈門炭治郎和我妻善逸平躺在地上,兩人擠擠挨挨,裝着竈門祢豆子的木箱子則放在了煉獄杏壽郎的腳邊。
整個車廂滿滿當當。
“所以為什麼不讓野豬頭小子背着箱子,他在車頂上完全不擠吧。”白垩無力的攤着,肉都要滑下座位了。
他的爪子從座位上垂下,輕輕的撓了撓竈門炭治郎額頭上的斑痕。
竈門炭治郎:“那個……”
“沒關系!是我讓竈門少年放在這裡的!”煉獄杏壽郎如棒槌一樣直直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超級大聲的說道:“我會保護好大家的!”
竈門炭治郎神色有些失落。
“竈門妹妹也是我們的一員,我絕對會保護好她!”
竈門炭治郎淚眼汪汪地轉頭想要去看前排的煉獄杏壽郎,結果轉頭就看到我妻善逸一臉的眼淚和鼻涕。
“炭治郎……我們居然都活着,嗚嗚嗚……我隻記得我們檢了票,後來發生什麼事了,我一睜眼怎麼就在這裡了嗚嗚嗚……”
“善逸……”
“砰砰砰!”
嘴平伊之助蹲在車頂上捶打着腳下的鐵皮,“喂喂!森林之王的坐騎!快點行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