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衆所周知,政府在龍頭戰争的後期,為了盡快結束戰争,不僅封鎖了橫濱,還放出了澀澤龍彥,橫濱進一步陷入更大的混亂。
黑衣組織就是被困在橫濱的一員。
封鎖線足夠嚴密,異能力者的鬥争又不是一般人可以摻和的了的,再加上黑衣組織誤判了這件事的危險系數,在最後那段時期,除了武藝高強的琴酒,黑衣組織派出的其他人都被橫濱給予了同等的結局。
彈盡糧絕,舉目四望,沒有友軍,所有人都是敵人。在毫無根基的橫濱,受傷的孤狼瞄準了一處還算幹淨的安全屋。
那座安全屋的主人就是加奈千央。
琴酒從窗戶處翻進房子,見裡面處處都是生活氣息,他粗略判斷了一下,是位單身的獨居女性,年紀不大,沒有其他幫派組織的痕迹。
琴酒在裡面翻找出了醫藥箱,給自己簡單地包紮了傷口。
有輕聲的腳步從門口處傳來,聽聲音可以判斷出體重較輕,是位女性,等到門鎖輕微轉動,琴酒靜靜地待在玄關處的視線死角,等那遲疑的腳步走過來,黑漆漆的槍口直直對上對方的額頭。
不确定對方的交友範圍,在目前僅有自己一人,任務基本上可以判斷失敗的現在,招惹麻煩并不是良策。
琴酒威脅了當時的加奈千央,暫時占據了這座安全屋。十幾天後,龍頭戰争結束,他離開了橫濱。
理論上他們隻有那一次見面,還不是足夠愉快的過程。
但如今,這個男人卻說了“又”。
和加奈千央在那走馬觀花的記憶中的一幕碎片對上了。
她在宮崎縣那晚,看到了“自己”和琴酒的交談。
盡管隻是一瞬,但也是那四年中的經曆的一部分。如今,她終于窺得一角。
“上次的事,你們考慮的怎麼樣?”
加奈千央含糊不清地問。
“之前boss已經同意和你們合作,”琴酒想起之前看到的東西有些不适地皺眉,“既然你過來了,你們那邊的誠意呢?”
“最近會送到的。”加奈千央摸索着回答,她知道琴酒這人疑心病很強,見他想要繼續問下去,立馬轉移了話題。
正巧她擡起頭,屏幕上播放出了今天怪盜基德的表現,她也看到了自己那張臉。
琴酒也注意到了畫面,看着有着“加奈千央”臉的怪盜基德,嘲諷道:“作為詛咒師,被區區一個普通人暗算了?”
詛咒師?
琴酒參與過那場龍頭戰争,即使後來有暴露,也應該稱她為異能者,再不濟,也應該是最近才成為的咒術師。為什麼會是詛咒師?
加奈千央心念急轉:“隻是碰巧,我對怪盜基德沒什麼興趣,沒想到他竟然用了我的身份。”
這就是要把鍋全丢出去,表明監控裡從始到終都是怪盜基德的意思了。
加奈千央不了解詛咒師,但聽名字也能意識到這是和咒術師相反的類型。即使他們一行人那天沒穿那身辨認度非常強的校服,五條悟的形象對了解咒術界的人也足夠顯眼。
哪怕監控不對着嘴型,收錄的雜音也非常多,但在獲取足夠多的信息之前,加奈千央絕對不會暴露自己和五條悟相熟的事實。
琴酒冷哼一聲,沒有再接話。
“對了,剛剛那個人是?他知道這件事嗎?”
為了轉移對方的注意力,加奈千央又補問了一句。
提起安室透,琴酒的語氣更為冷硬:“他不需要知道,你越界了。”
加奈千央敏銳的意識到對方心情愈發糟糕,隻好放棄再提安室透的事,畢竟兩人認識一場,如果因此害得對方挨上琴酒幾槍并不是件好事。
又套了幾句話,她起身告辭。
所以今晚的收獲是,半年前,詛咒師的交易。
将這兩個關鍵詞刻在腦中,自覺推進了很大一步的加奈千央放松了心神。
“詛咒師的事得問一下五條老師,還有安室透……他的身份果然不簡單。半年前,黑衣組織和詛咒師,聽起來就是很糟糕的組合,感覺會惹出不得了的大事啊。”
像是那種王道漫畫裡必備的幕後黑手一樣。
不過說起來,剛剛琴酒的事給了她靈感。既然普通社會也有黑暗的交易場所,如黑市,暗網一類,咒術師也有“窗”,那想必,詛咒師會有自己的交流渠道。
是時候多接幾個相關任務了。
今天多虧了江戶川亂步的提醒,唔,謝禮的話——
“果然也是需要詢問五條老師的事情啊。”
糟糕,本來隻是打算互利互惠到她的生活平靜下來,怎麼感覺人情欠的越來越多了呢?
本想再提一嘴詛咒師和黑衣組織的合作,但現在看來……還是自己先行調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