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能早點解決離開就好了。”
天河凜啟動車,安慰幾個從發絲到腳尖都寫着沮喪的孩子:
“至少我們排除了一個目标。”
“啊,天河小姐,您的電話。”
虎杖悠仁眼尖地看到對方的手機屏幕亮起來,
“好像是今天認識的武裝偵探社的人。”
是國木田獨步打過來的。對方所在的環境聽上去非常嘈雜,他幾乎是扯着嗓子在喊:
“天河小姐,你們現在在什麼位置?”
天河凜看了眼地圖,報出一個大緻地點。
“是這樣,剛剛巡警報告了新的失蹤案件,地點在那附近,你們要過去看看嗎?”
天河凜看向後視鏡,征求他們的意見。見三人垂死病中驚坐起,一個打挺都湊了過來,她爽快回複道:
“把地址給我們吧。”
國木田獨步道謝後又說了兩句,但那邊似乎還有人在找他,不多時便挂了電話。
“恢複了?”
後座的三人猛點頭:
“畢竟是新鮮的案件,說不準能發現什麼迹象。”
“快走快走,不能等加奈忙完我們還查不出什麼來。”
就連一向沉穩的伏黑惠也點點頭。
一副要洗掉剛剛恥辱的樣子啊……
天河凜心下發笑,一個提檔加快了速度。
目的地是受害者的家中,有警方在維持秩序,他們報出武裝偵探社的名号,非常輕松的走了進去。
“東京也好,橫濱也好,感覺他們對偵探還蠻依賴的。”虎杖悠仁說,“我還記得東京的報紙之前有吹過什麼警方平成年代的救世主,好像也是個偵探。”
“那警察真是完蛋了。”釘崎野薔薇懶洋洋地雙手枕在頭後,跟着他走進住宅,“建議以後專門開個編外偵探科,這樣還能鼓吹一下是警方自己的功勞。”
閑聊着,他們動作也不慢,玉犬最先做出反應,對着二樓吠叫,他們三步并作兩步走上樓梯。
二樓是主人休息的地方。床鋪尚且淩亂,就連緊挨着床的書桌上也堆滿了廢紙團,到處都是不修邊幅的模樣,讓幾人紛紛皺眉。
“這人好像才醒就想向外跑,但是沒能跑出去,所以拖鞋留在了這裡。”
被子掀開一半,拖鞋有一隻失蹤,另一隻的方向向着樓梯口,看樣子更像是走了兩步後被毫無反抗地帶走。
兩面宿傩隻是冷哼,說起來他已經很久沒說過話了,一張嘴吓了在場四人一跳:
“這個氣息,比起打敗,你們還不如迅速倉皇逃跑回家喝奶好了。或者,把這具身體完全交給我也行,我會大發慈悲地給你們留個全屍。”
“你的意思是失蹤案的罪魁禍首是強力的特級咒靈?”
見問話的是伏黑惠,兩面宿傩勉強提起興趣回答:“你們沒感覺到嗎?這座城市——”
“已經随處都有它的氣息了。”
他們面色一凝。自進入橫濱以來,橫亘在他們心頭的煩悶與壓力這時突然得到了解釋。
“那也一定會有最開始的源頭。”
“看這裡,有這人的日記!”
被釘崎野薔薇的呼聲驚動,幾人擠到書桌前,一頁頁打開那些被随手撕碎團成球的廢紙。
“……近日裡,總能聽到什麼聲音在我腦海中嗡嗡作響,我問(墨水糊掉),對方勸我多休息。”
“…近了,它離我越來越近了!我最近回想了很多過去的事情,總不能是因為(筆記雜亂,辨認不出)”
在最後的筆記上,那一頁被撕掉,他們将它拼好,發現上面隻有用紅筆寫的三個大字:
“鐳缽街!”
“鐳缽街?”
幾人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決心,
“去看看!”
“我勸你們不要去哦。”
身後懶洋洋的男聲傳來,咒術師們迅速轉身,伏黑惠心裡一驚,剛剛他們甚至沒能察覺身後有人!
“你是誰?”
“是你?”
比質問更先到來的是天河凜的呼聲,這位輔助監督皺眉,将三位學生護在身後。
“啊,又見面了,美麗的小姐。”
站在那裡的是一名高個子青年。
他穿着沙色的長外套,有一頭黑色的蓬亂卷發,右手正夾着一張紙片,是剛剛掉在另一邊地上的那張。
“姑且做下自我介紹好了,武裝偵探社社員,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