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們自己來的目的也一定要達成。這是為了民衆的安全。”
“你還真是老樣子啊。”
大倉烨子歎了口氣,目光突然被地上亮晶晶的東西所吸引,
“這是…賭場的籌碼?為什麼會在這裡?”
獵犬的身體素質經過改造遠超常人,大倉烨子不在意地随手将它撿起,手指屈起,輕彈在上面。
“空的?”
條野采菊面色卻一時變了,他示意對方把籌碼遞給他,敲了敲又晃了晃,還聞了聞,随即得出了一個糟糕的結論:
“裡面不是空的,可能是□□。”
他們瞬間聯想到了更多被帶下天空賭場的籌碼。
“賭場的老闆看來是恐怖分子,怪不得剛剛一直對副隊沒有好臉色。”
三人立刻折返。末廣鐵腸的手按在刀柄上,先行推開大門。
西格瑪已經不在其中。走廊四面八方傳出吵鬧聲,有許多客人看到他們就展開了攻擊。
“全體人員,有看到這三位并對他們進行攻擊的,每人減免一萬美金的債務。”
廣播在天空賭場裡經久不息,回聲反複振蕩,也吸引了在客房休息的那部分人的注意。
“看來已經打起來了。”
中島敦從門後把頭縮回,
“我們現在要出發了嗎?”
獵犬的強大是無可匹敵的強大。西格瑪在觀看監控的時候,終于意識到了這一點。
但天空賭場作為他唯一的心血,他不能眼睜睜看着他的立身之所付之東流。
咬了咬牙,看着源源不斷的人被打倒,而獵犬一步步走近他所藏身的地方,西格瑪眼中閃過一絲暗色,他看着另一個屏幕上顯示的矜貴的白發男性,打開了通訊:
“讓這位先生盡快到機房這邊來。”
明白事情的輕重緩急,獵犬一行人踏過走廊無數的屍體,打開了機房的大門。那足以占據超過半個房間面積的屏幕上顯示着無數籌碼目前所在的位置。
“别阻攔我們,後果我想你已經看到了。老老實實乖乖交出後面的控制台,我會考慮給你一個好的死亡方式的。”
大倉烨子臉色冷酷。
西格瑪舉起手,神情無辜:
“我本來也沒想着拿這個來威脅你們。隻不過我記得獵犬最初和我說,來天空賭場的目标是為了追捕那些被通緝的犯人。我記得是武裝偵探社,以及協助他們行動的,目前同樣在通緝榜上高高挂着的,加奈千央?”
末廣鐵腸突然暴起,拔刀向後砍去。一片灰塵四起的廢墟中,那名穿着白色和服的青年就站在那裡,身上幹幹淨淨,一點灰塵都沒有沾上。
他就像雪一樣,安靜、沉默、潔白,條野采菊站在那麼近的位置,卻聽不見任何心跳,隻有那人淡淡的聲音傳來。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青年的眼睛裡像是淬了火一般,他一字一句開口:
“剛剛,你們在說什麼?”
趁着這個空隙,西格瑪按下房間内的隐藏按鈕,巨大的兩台機關槍從天花闆降下,瘋狂無差别掃射着房間内的一切。與此同時,兩架無人駕駛的飛機從窗外飛來,向這裡發起了自殺式進攻。
天空賭場的本體劇烈地震動着。
加奈千央和中島敦等人在向這裡奔跑。
末廣鐵腸和條野采菊配合着砍斷了機關槍的發射裝置。大倉烨子上前制住了罪魁禍首西格瑪,但氣氛依舊無比壓抑。
衆人注視着。
在靠窗的那側,和服青年收回手,任由飛機的殘骸爆炸,巨浪滾滾,沒有對他造成一絲影響。
五條悟看向在場四人:
“把你們剛剛的話,再說一遍。誰是通緝犯?”
“武裝偵探社以及協助者加奈千央。”
末廣鐵腸的話語一出,條野采菊能聽到對方一瞬間停滞的呼吸聲:
“很好。”
五條悟說,
“很好。”
“我以為小同學隻是在外玩的太開心了,不想回去接受老師的訓練,像她這個年紀大小,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他的身形在下一秒出現在獵犬二人組身邊,條野采菊和末廣鐵腸的攻擊幾乎同時落在他身上,卻被一層無形的阻隔隔絕開來。
兩人被重重砸向牆壁,力道之大讓那片牆都裂開蛛網般的痕迹。
五條悟又轉向賭場的主人:
“天空賭場是完全獨立的場所,不受任何法律管轄——意思是,我把這裡打壞,也沒有人會怪我吧?”
白發青年如此宣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