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說,雖然這張臉沒有他原本的臉好看,但很耐看,屬于越看越順眼的類型。
白榆琢磨着,又看了一眼。但就是這麼一眼,讓他如遭雷擊。
[這……這是!]
[是貓耳娘啊!是貓耳娘啊!]
[這個副本玩的是真的花啊!雖然但是,主播,我想看兔女郎的那件!]
白榆顫巍巍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鏡子裡的自己也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頭。
鏡子裡的自己,手明确的摸到了自己不知何時多出來的一對貓耳上。
而現實中的自己,什麼也沒有感覺到。
太好了,沒有多出什麼毛茸茸的觸感。白榆覺得自己都要熱淚盈眶了。
等等,現實中的自己在别人眼裡不會就是這種形象吧?
白榆沉默半晌,突然抹了把臉。算了,隻要自己沒真變成這樣就行了,至于形象?那已經不重要了。
而在白榆隔壁的隔壁,某人可做不到像白榆那樣佛系,或者說是,擺爛?
不過這并不重要,但不要誤會了,某人可沒有變成這種形象,畢竟要是真這樣了,流浪者怕不是要把這座公寓給拆了!
[冷靜!旅行者,冷靜啊!]
[我很冷靜,派蒙。]
流浪者面無表情地看着自己床上突然多出來的一套貓耳女仆裝。
從貓耳到女仆裝,再到貓尾,哦,還有中長白筒襪和一雙黑色小皮鞋。
說是一套就是一套,真的是不含一絲水分。
很好。流浪者想。其實我也不是很生氣,對吧?
流浪者是真的不生氣,該生氣的應該是真正的流浪者,畢竟他也很想看流浪者穿……
但是!現在他才是流浪者啊!流浪者的臉色突然就陰沉了下來。
很好!701是吧,我記住你了!
[旅行者……]
派蒙看着渾身冒着黑氣的流浪者,默默地抱緊了“可憐弱小又無助”的自己。
嗚嗚嗚,旅行者好可怕!
白榆強迫自己忘記剛剛看到的可怕畫面,将注意力重新放到了日記本上。
這把鎖……白榆突然皺了下眉頭。
金屬打造的鎖,鎖孔中間的那絲血色特别明顯。
白榆輕輕一扳,鎖就被打開了。
這把鎖,從一開始就是壞的。
白榆将日記本側過來放,很明顯的可以看出有一大半的紙張被翻動過,其中有一張紙特别突出。
【我終于看到他了!】
一整張紙就隻有這麼一句話。
他,是誰?
白榆思索片刻,将日記本翻到了第一頁看起。
【陽光明媚,清風拂面,他,向我走來了。】
【白色奶油加黑色巧克力,他會喜歡嗎?有人喜歡,所以,他也會喜歡的吧?】
【他好像不喜歡,不過沒關系,有人會将我送過去的。】
【有人太過分了!我的幸運數字才不是三!但還好,我隻要他。】
【我來了,我來找他了!我求了有人好久才答應。别擔心,我會成功的。】
[等等,這寫的都是什麼?啥意思?我怎麼一句都看不懂?]
[這是日記?連個日期都懶得寫的嗎?]
[不過原來主播拿的是暗戀人設嗎?這個他是誰?有人又是誰?]
白榆沉思片刻。
不過,白色奶油加黑色巧克力?不知為何,白榆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貓耳,白色絨毛加黑色斑點……
呸,才不是他的貓耳!
白榆将日記本合上,再次環視了眼卧室,将目光定格在了那張顯眼的大紅色床上。
就在白榆向床走去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電話鈴聲。
白榆眉頭一皺。
客廳的電話鈴聲響個不停,似乎白榆不接它就不會停下似的。
白榆敲了敲放着電話的小桌子,最後還是拿起了電話筒。
“寶貝,到房間了嗎?”
深沉的男聲透過電話筒傳來,有些失真。但這并不妨礙激起白榆一身的雞皮疙瘩。
白榆:寶貝?叫誰呢?
“寶貝?”
“嗯,到了。”
白榆沉默片刻,勉強壓下現在就想要挂電話的沖動,回道。
“嗯,乖,等我處理好家裡那位,我就接你進家門,放心,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白榆:?
家裡那位?哪位?好家夥,原來“三”的意思是“小三”嗎?!
白榆恍惚地挂斷了電話,他感覺有些不能直視自己了。
不,應該說,自從他看到鏡子裡的自己長出了一對貓耳後,他就已經不能直視自己了。
[主播……玩的這麼開的嗎?]
[玩的開的不是主播,而是主播的人設哒!]
[我果然沒有來錯直播間,主播你這是真的有看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