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看點誰愛要誰拿去,莫挨老子!
白榆掀桌。
白榆覺得,自己可能需要冷靜冷靜,比如拜訪一下自己的新鄰居?
不過在拜訪鄰居之前,白榆決定先把側卧探索了,畢竟主卧那張大紅色的床……
在經過主卧的時候,白榆側頭向裡瞟了一眼。
深黑色的房間就像是棺椁,而大紅色的床是裡面唯一的亮色。
不詳的預感就像是一隻大手,揪得白榆的心髒生疼,危險的警報卻是時靈時不靈的,活像是高處蹦迪。
反正白榆是不想再靠近那張大床了,至少晚上睡覺的時候他是絕不可能睡在那張床上的!
那他還能睡哪裡?那當然隻有側卧啦,你總不能讓他睡客廳沙發吧?
完了,他可能真要睡客廳沙發了。
白榆打開側卧大門,第一眼就向房間中央的床看去……
嗯?床呢?我床呢!?
白榆低頭。
很明顯的,房間中央有一圈分界線,這說明這個房間曾經是有床的。
請注意,是“曾經”。
媽媽呀,我床沒了,我今晚要睡沙發了。
白榆覺得這不行。
他環視了一下四周。
側卧雖然欠了他一張床,但至少看上去比主卧正常多了,雖然也沒有正常到哪裡去就是了。
粉色塗着愛心的牆紙,粉色塗着泡泡的地闆,還有堆滿了四周角落裡的玩偶,連張桌子和衣櫃都沒有的。
所以這個側卧是個玩具房嗎?
不協調的詭異感突然襲上心頭,白榆下意識地退出了房間。
不知道是不是白榆的錯覺,他總有種隻要自己再晚退出去一秒,他就要和這個副本,啊不對,是這個房間說goodbye了。
白榆思索片刻,又一腳踏進了房間,但這次,卻什麼感覺也沒有。
白榆垂了垂瞳,他最後看了一眼房間,退出去的時候還順便把門帶上了。
話說,這門可以鎖嗎?
在研究半天,發現這門不管是從裡還是在外都鎖不了之後,白榆隻能無奈的放棄了。
這真不是白榆警惕,而是白榆那救過他無數次的直覺告訴他的。
白榆又看了眼門。
對,就是這種感覺。這種仿佛門随時會被不知從哪蹦出來的東西打開的感覺。
可能是這個房間裡的玩偶,也可能是突然出現在房間裡的不知名物種……
白榆閉了閉眼。
算了算了,我們還是去拜訪鄰居吧,畢竟他對那個人美嘴臭的少年可是很感興趣的。
對了,拜訪鄰居是不是要準備見面禮?雖然他覺得不管自己帶什麼都會被那個少年嘲諷就是了。
“咚咚咚——”
[旅行者,是那個看上去呆呆的玩家耶。]
流浪者皺了皺眉。
他是不是忘記我說過的話了?
[對哦,不要靠近别人的房間門口,但這是在他成為這棟公寓的住戶之前的限制吧?]
[我知道。]
流浪者就是單純的不爽。雖然知道跟他沒關系,但誰叫他運氣不好,抽到了那樣的人設呢?那套衣服雖然不是他送的,但跟他的人設可脫不了關系,哼!
流浪者臭着臉打開門,就那麼站在門口,也沒打算放人進去。
“有事?”
“你好,我是今天剛入住的408号住戶,白榆。很高興認識你,我的新鄰居。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布偶?”
白榆就當自己看不見少年不好的臉色,舉了舉自己從側卧偷渡出來的玩偶,笑容和善地問道。
流浪者看着那隻兔子玩偶,臉色更不好了,就連看着他的那雙好看的紫羅蘭眼裡都帶上了些複雜的情感。
白榆覺得,那是在看白癡的眼神。
流浪者頓了頓,最後還是不情不願地讓開了身子,不爽道:“進來吧。”
白榆覺得,那一瞬間,他可能是想說:“你腦子沒病吧?”
但不管怎麼樣,白榆還是成功的進門了,他隻當自己什麼也沒感覺到。
是一樣的。
白榆皺了下眉頭。跟他房間的布置一模一樣,簡直就像是複制粘貼。
難道說,這個公寓裡所有的房間都是一樣的布置嗎?還是說,隻有他和少年的房間是一樣的?如果是一樣的,那少年的主卧和側卧……
就在白榆不動聲色地打量着房間并思緒紛飛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少年幽幽地回複聲。
“404号,斯卡拉姆齊。叫我斯卡拉就行。”
[旅行者,流浪者的名字是阿帽啊,斯卡拉姆齊是散兵的名字。]
[所以,你是想讓我把那麼傻的名字說出來嗎,派蒙?]
[而且誰告訴你,阿帽就是流浪者的名字了?]
流浪者的語氣着實算不上好,連遲鈍如派蒙都感覺到了不對勁。
[沒,沒有!]
嗚嗚嗚,自從旅行者變成流浪者後,脾氣就越來越不好了。等等,旅行者不會跟流浪者同化了吧?我不要啊!
派蒙越想越害怕,差點沒直接在流浪者的意識海裡“哇”的一聲哭出來。
流浪者:……
流浪者:啧,真蠢。
白榆一愣,下意識地轉頭看向了流浪者。
他可不覺得少年是那種會主動介紹自己的人,那為什麼……難不成是禮尚往來?等等,少年原來是這麼禮貌的人設嗎?
你别說,雖然人家嘴毒脾氣臭,但說不定人家就真的是一個禮貌的三好少年呢?
白榆突然陷入了沉思。
已經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的流浪者,突然狐疑地轉頭看向了不知為何又開始發呆的白榆,頗為不爽地皺起了眉頭。
啧,這個家夥,又在想些什麼呢?
“這裡隻有白開水,喝完你就可以走了。”
請你麻溜點滾出去!
白榆默默地在心裡給流浪者補全了話。
不過很可惜,他今晚大概是“滾”不了了。
“對了,斯卡拉,我可以借用一下洗手間嗎?”
流浪者側頭撇了他一眼:“最裡面右邊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