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白榆露出了一個頗為純真的笑容,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單純好騙的少年,但流浪者隻想現在立刻把人轟出去。
[這人,是有兩幅面孔的嗎?]
從始至終就一直關注着白榆的派蒙頗為目瞪口呆。
她一直以為白榆是那種冷靜的面癱少年,嗯,或許還有點慫?卻沒想到這人的臉竟然說變就變。
從未見識過人性醜惡的派蒙發出了沒見過世面的感慨。
流浪者輕嗤一聲。
輪回世界的資深玩家能是什麼簡單的貨色?這家夥也就看上去純良罷了,指不定心有多黑呢。
流浪者拉下了系統面闆。
【姓名:白榆
年齡:18
稱号:愚人
總排名:NO.6
評價:輪回世界神秘莫測的大佬,有名的獨狼,總是能用各種各樣出乎意料的方式通關,故被稱為“愚人”。但或許,本人其實隻是一個頗為佛系,隻想擺爛的少年?】
流浪者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
“白榆”竟然是真名嗎?
所以,這人以前用自己的臉的時候報的假名,現在換了假臉卻用真名?這人什麼毛病?
而此時,并不知道自己的馬甲已經被扒掉了的白榆則很認真地搓着自己的手,尤其是那隻碰過開關的手。
終于能洗手了,憋死他了。
果然,洗手間還是隻有别人家的能用的安心,自己家的指不定得是什麼死法呢。
白榆看着自己留有水漬的手,心裡默默地給自己做着準備,這才像是鼓足了勇氣般擡起了頭,看向了鏡子中的自己。
沒有!
白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發頂。
太好了!
白榆喜極而泣。
鏡子中的自己并沒有什麼貓耳,就像當初的都隻是白榆的幻覺一般。
别人家的洗手間yyds!
所以說,是化妝鏡的問題嗎?
白榆摸了摸自己白皙的下巴。
數據不足以支撐結論。看樣子還得去其他鄰居家做做客,還有那個黏糊糊的感覺……大意了,應該先看一眼鏡子的。
[啊,這就沒了嗎?我的貓耳呀!]
[所以貓耳出現的原理是什麼?我想看可愛的黑兔兔,白兔兔也行哇!]
[隻有我一個人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嗎?主播你真的是新人嗎?總感覺主播很熟練的樣子啊。]
什麼你的貓耳?那是我的……呸,我沒有貓耳!
原理?什麼原理?哪有原理?還想看兔兔?兔兔看了你都覺得晦氣。
新人?當然,不是啊。沒想到竟然還會有正常的彈幕,這天是要下紅雨了嗎?
白榆覺得,自己就不該手賤地打開彈幕,好不容易有的好心情都被敗光了!
“呵,終于出來了?我還以為你掉進去爬不上來了呢。”
哦,對,還有這個嘴臭的小子,我的好心情算是徹底沒了!
白榆面無表情地想着,但很快,他就又露出了一個腼腆的笑容。
“那個,斯卡拉,我能在你這裡借住一晚嗎?你知道的,我是今天剛搬進來的,卧室裡的東西都還沒有整理……”
白榆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臉上都因此透出了些紅暈。
所以,這跟我有什麼關系?
流浪者雙手環胸,眼角眉梢都寫着不耐煩。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讓你借住?”
“我那裡還有貓咪玩偶哦,如果斯卡拉你想要的話,我可以送給你。”
白榆有些無辜地看着流浪者。
他在賭,就像是他帶着兔子玩偶當見面禮登門拜訪一樣,他賭少年根本無法拒絕玩偶。
當然,他能進門也有可能是因為它是“見面禮”,跟玩偶本身沒有多大關系,而現在,就是證實玩偶重要性的時候了。
流浪者看出來了,但他确實無法拒絕。不過,他無法拒絕的不是“玩偶”,而是“禮物”。
最後,流浪者隻是冷冷地“哼”了一聲。
“左邊第二間。”
瞬間,白榆驚喜地睜大了眼。
“謝謝你,斯卡拉,你人真好!”
白榆歡歡喜喜地去了側卧,走之前還不忘維持人設的道了個謝。
流浪者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很奇怪。
[旅行者,他說你人好……]
派蒙有些欲言又止。旅行者确實人很好,但是流浪者……呃……
[哼,麻煩的家夥。]
流浪者轉頭看了眼被他随手扔在沙發上的玩偶。
但卻是個難得的聰明人。畢竟,就算是“禮物”,他也不是什麼都會收的。
白榆打開燈,打量着這間看上就很正常的側卧,心裡感到了些微的不平衡。
所以,為什麼他的房間都那麼奇怪,而少年的房間就這麼正常呢?真就别人的東西都是好的呗!
白榆又看向了衣櫃和桌子。
衣櫃裡什麼也沒有,桌子也很幹淨。白榆發現,這間側卧沒有鏡子。當然,鏡子也不是必需品就是了……
床是軟的,床闆下和床底也沒有藏有什麼不該有的東西。
嗯,他今晚應該能睡個好覺了。
呃,也不一定?
白榆突然轉頭看向了門。
果然,不能鎖……
思索片刻的白榆果斷地去找房主了。
白榆悄悄探頭,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少年。
白榆不由挑了挑眉。
這是,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