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對方會不會暗地裡動手腳呢?都是些每天早上兩眼一睜就想着給人找麻煩的老家夥。
會議不歡而散,也在意料之中。
不過壓抑的心情倒是沒持續多久,小鳥遊澤才踏入軍部門口,剛從訓練場歸來的末廣鐵腸就叫住了他。
“隊長,”黑發的俊秀少年喘着氣,看起來累得不輕,“我剛剛跑完一組200公裡負重。”
小鳥遊澤回道:“挺好的,先喝口水,别脫水了。”
說着,他把瓶裝水遞過去,“沒開封的。”
末廣鐵腸原地靜止幾秒才接過水:“謝謝隊長。”
小鳥遊澤正想說不用謝,餘光瞥見烏壓壓的人在末廣鐵腸背後急速行軍,而目的地……就是不遠處的飲水機。
大熱天的,剛下訓這幅模樣倒也正常,難怪末廣沒看見他的時候跑得飛快,一見到他就急刹車,感情是在搶水啊。
末廣鐵腸完全不知道小鳥遊澤心裡怎麼想的,現在還沉浸在夢想成真的快樂之中,就好像做夢一樣,他也是【獵犬】的一員了。
雖然還沒有錄入,不過隊長不是說話不算數的人,既然說了,就一定會兌現。
那天找條野采菊約架的中午,小鳥遊澤詳細問了他身體數據,身高、體重之類的,還讓他随便選武器用體術對打,最後填了表,就雲裡霧裡地結束了。
末廣鐵腸:“沒有其他的了嗎?”
小鳥遊澤聞言說道:“對正規考進來的人,當然要用正規的考核方法。”
末廣鐵腸沒有聽懂,隊長也沒有解釋,而是笑而不語——換做是條野采菊,想必能夠秒懂。
條野采菊:我又不是自願加入的!強買強賣還挑三揀四,簡直不是人。
被叫去開會的這天正好是假期的最後一天,即使是小鳥遊澤,也難免有種怅然若失的感覺——工作是工作,放假是放假,對他來說二者的規劃差不多,自由程度卻相差很大。
想着最後一天了,不如放松一下,不過自己一個人去玩也沒什麼意思,還是叫上兩個隊員一起去好了。
于是,難得休息半天的條野采菊午覺還沒睡着,就被叫醒:“醒醒條野,出去吃燒烤,隊長叫你。”
一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就是末廣鐵腸那張可惡的臉,嘴裡提到的還是最讨厭的人。
條野采菊翻了個身:“不去。”
他不去,還能強迫他不成?
誰知末廣鐵腸看着他軍綠色的睡衣後背半晌,靈光一閃,宿舍裡傳出一聲巨響。
在外面等人的小鳥遊澤:……?這又是怎麼了。
差不多十分鐘後,才看到條野采菊黑着臉跟在末廣鐵腸後面,披風下的手緊緊握着刀把,看上去刀已經出鞘過了。
而末廣鐵腸臉頰旁邊也多了一處狹窄的傷口,問了才解釋道:“為了把條野叫醒,我把床扛起來,結果不小心折斷了木頭,然後……”
他指了指微微滲血的傷口,“一塊比較長的木屑不知怎的飛了出來,就把這裡刮傷了。”
條野采菊冷聲道:“那是你活該。”
小鳥遊澤自然不可能發現不了末廣鐵腸的隐瞞,木屑不會造成這樣的創口。他隻是稍微注意了一下這倆人,确定兩個人之間不存在不死不休的大矛盾,也就随他們去了。
而且,看這倆人鬥嘴也很有趣哦?
如果隻是客客氣氣的,那日常相處未免太沒意思了,總得有點摩擦,生活才有趣味嘛。
小鳥遊澤閑下來就會去逛街,尤其是唐人街,這裡永遠不缺乏新奇的事物,食物也不同于單一的霓虹菜色,每次去都可以嘗試不同的菜式。
雖然從小在霓虹長大,小鳥遊澤還是不太喜歡本土菜,而是更偏愛口味辛辣一點的種花菜,來唐人街就能吃,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