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情不願地伸出頭和四肢,在衆人不解的眼光中,小龜從空中緩緩墜落,抱住劍柄,四隻小爪子攀附在上面,頭高高伸出來,朝着天空的方向延長。
【别告訴我,這隻龜在幫她拔劍?】
【靠,真是熬夜熬多了,醒來居然看到龜會飛了。】
【這不是運動會的安慰獎嗎,怎麼搖身一變成算命的道具了。】
【所以,這把劍有這麼難拔?這種老墳的土都很松很硬,怎麼會拔不出來,裝的也太像了。】
不止是觀衆,就連尤家父子倆也單純的以為,這柄劍拔不出來,是因為習暖的力氣太小了。
畢竟是個八九十斤的骨感女明星,他倆便主動過去幫忙。
“不行,”習暖突然松手,用衣袖擦了擦汗,“太餓了,先來塊士力架。”
衆人:“……”
确定這不是在打廣告?
林宗卻笑了:“她的咖位拿不到這個廣告。”
說的有道理。
習暖:“?太傷人了啊。”
她三兩口吃掉了兩塊巧克力,被膩的翻白眼,但是力氣卻是成倍的增長,她摩拳擦掌了一番,轉身。
尤家父子已經抱着劍柄在那裡紋絲不動很久了。
無神論者的信仰在此刻徹底坍塌。
兩個人加起來三百多斤,竟然拔不出一把劍嗎?
“走開走開,都走開。”習暖一隻腳擡起來踩在墳上,推開了所有人,雙手握住劍柄,腮幫子咬的緊緊的。
随即就聽到她大喊了聲“去你的吧”。
那柄劍便眨眼間被穩穩地扔到了地上。
是個老物件了,劍刃都卷了邊,生着鐵鏽,上面斑斑點點的紅痕,被日光照耀下,卻不見光芒。
看上去是那樣的了無生氣。
“當頭一劍,”習暖搖頭道,“怎麼說你們也是親戚,何必這麼狠呢,在别人墳上懸一把劍,令地下往生者不得安甯,斬别人後代的福澤,奪取氣運。”
“所以尤淺才會在最好的年紀突然受傷遺憾退役,尤爸做生意大小問題不斷,尤媽噩夢纏身身體出現問題。”
尤家人此刻震驚地已經說不出話了,他們家今年開始确實很倒黴,之前還以為隻是湊巧,從沒想過會是因為這種事。
“你少血口噴人了,”趙美合的堂嫂嘴是嘴硬的,“你有什麼證據就是我們做的,你說咋就是咋了?”
這裡是義地,村裡在這裡也沒有安裝攝像頭,平常不上墳的日子也根本就沒人往這裡走。
這也是他們敢如此狡辯的底氣,口說無憑,總不能跑到警局跟人家說是算命算出來的吧?
看着她洋洋得意的嘴臉,趙美合氣的沖過去給了她一巴掌。
“你個臭老太婆,我打死你。”
可憐她生氣到極點,居然隻憋出這麼一句話來罵人。
“敢打我老婆,”趙美合的堂哥見狀,立馬要還手,可是尤家父子也不是吃素的,連忙上去攔住,一時之間場面混亂,“你們這群臭雜種,這裡都是我老趙家的墳,你一個嫁出去的丫頭,也敢回來撒野?”
“小龜。”
習暖手一揚,手中的龜便淩空旋轉,沖進了人群,在趙美合堂哥手上狠狠咬了口。
于是當場便響起了殺豬般的叫聲。
“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廢了,我的手折了!”
衆人停下來看,他的手明明完好無損,不知道在鬼吼鬼叫些什麼。
“你們真以為天底下有白吃的午餐?”習暖抱臂冷眼道,“三釘流水局和當頭一劍都是最低等的邪術,竊取的氣運雖然讓你們得到了好處,但卻會加倍報應到你們的後輩,真以為老天爺是傻的?”
她指着頭發被抓亂的趙美合堂嫂道:“你們的孫子今年開始就不停地生病,不是嗎?”
“你……你真的能算出來?”
趙家近些日子實在是風光無兩,兒子生意做得好可謂是财源滾滾,老兩口在村裡橫行霸道無人敢惹,目前唯一的心病,就是小孫子的身體,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已成日常,兒媳婦天天都奔波在醫院裡。
可是他們從來沒往祖墳這邊聯系過,畢竟事都是他們大人做的,誰想到會報應到孩子身上。
“可惜已經晚了,”習暖将鐵釘和劍都撿起來,“兩局皆破,陣法也就失去了效力,你們竊取走的,都将會加倍還回來。”
她擡眸,一字一句道:“還有,你們真以為這事做的瞞天過海了嗎?”
“這兩局,都必須要以往生者的親屬之血才能布下,這釘子和劍上的學,拿去做個DNA比對不就知道是誰的嗎?”
尤淺了然,立馬拿出手機:“我要報警。”
結果葉彤擺擺手:“不用了,熱心網友們已經把當地的報警熱線打爆了。”
“我想,警察應該馬上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