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給他的溫柔。

雍野的肩胛仿佛在被小蟲子啃噬骨頭，讓他分不清，到底是煩躁引起的疼痛，還是疼痛讓他越來越想要發狂。

他沉了一口氣，極力平複自己，不讓她聽出他的脆弱，氣息微微急促：“少用雍衍來壓我。”

“你應該不是用自己的手機給我打這通電話吧？雍衍肯定會把你所有的通訊方式都控制起來了。”

“就連這通電話，他也會想辦法查到内容的，對不對？”

雍野扯起因為痛而下意識收緊的唇角：“那如果我現在對你說我喜歡你……”

不夠，她還是沒有反應。

雍野抿唇，加了個稱呼：“嫂子。”

這本是他刺激卿岱的假設，可沖動地說出口，卻讓自己莫名僵直緊繃，心好像要跳出心口。

雍野現在已經能夠很好地控制住自己，沒讓這些奇怪的生理反應顯露出來，輕笑了一聲，緩緩問：“我哥他會不會被氣得發瘋啊？”

雍野神情淡淡，沈容作為旁聽者，快要暈過去了。

他想不明白，雍野現在究竟是什麼樣子的精神狀态，才能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最瘋最不要命的話的。

也沒工夫想，他現在更擔心會被雍衍大義滅親的時候，順手滅口了。

雍野還在繼續，用很期待的語氣問電話那邊的人：“你猜，他這一次，會怎麼懲罰我們呢？”

那時候，他還很愚蠢，聽人說雍衍把一個可憐的女孩關在他從小就認為鬧鬼的城堡裡，變着花樣折磨，看多了武俠片的他，升起了可笑的正義感，潛進了城堡，想要解救可憐的公主。

結果，公主嘲笑了他的天真，叫來了惡龍。

他差點死在那天，誰來勸雍衍那個瘋子都沒有用。

這是他的懲罰，他知道，雍衍也沒放過她。

自從那以後，他就再沒在雍衍的書房裡見過那條寶石腳鍊，他看過其中一張設計圖紙，腳鍊裡裝了高精度的定位系統，連接着雍家私人的衛星。

就算跑到天涯海角，雍衍也能馬上找到她，哦，不對，她都不會有機會出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