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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 71 章(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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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蒙蒙亮,馬車在府門處等着。

陸青檐掀開車簾,看到車内坐着姜昙。她端端正正靠在車壁上,看起來一點事也沒有。

頓了片刻,陸青檐彎腰進來,坐在她對面:“來得這麼早?我還以為你的腿斷了。”

“長公子尚且無事,我當然綽綽有餘。”姜昙閉目養神。

她指的是上次陸國公罰他跪祠堂的事。

陸青檐諷刺地扯了扯嘴角。

兩人各坐一側,相顧無話。

馬車裡十分安靜,不知走了多久,忽然聽到有熱鬧的人聲。

姜昙掀開車簾往外看。

巷道裡挂着紅綢,一直挂到一所宅子門前,這大概就是杜良買的那間院子。

她揉着僵硬的雙腿,确定能行動,提起衣角就要下去。

近日,京都落了幾場小雨。

巷道地面泥濘,紅色的紙屑混進泥地,被亂糟糟地踩了一地。

陸青檐伸臂攔住她,皺眉看着外面:“髒,讓他們直接将馬車趕進去。”

這是在别人家,何況是辦喜事的時候,他到底哪裡來的底氣,能如此理直氣壯地說出這種話?

姜昙推開他:“隻有新娘子能坐着被擡進去。”

不等陸青檐說話,她率先跳了下去。

馬車早早地從陸府出發,偏偏走了大半日才到這裡。

院門内是推杯換盞的人群,臉上皆洋溢着喜色。新娘子已被迎了進去,這就到了喝喜酒的環節。

料想杜良正忙。

姜昙便準備在門口等一會兒,可剛尋了一片幹淨的石階,面前忽然落下一片朱紅的衣擺。

“姜姑娘。”杜良一身喜服,看見她來十分驚喜。正想說什麼,忽然看向姜昙身後,臉上笑意微滞。

“夫人。”他改口說:“長公子,請二位裡面坐。”

陸青檐招手,身後的下人将錦盒奉上:“這是賀禮。”随後從兩人中間進去,半點沒有做客的拘束感。

反而像在自己家一樣,扭頭看着兩人:“站着做什麼,進來。”

在外面時,陸青檐照舊滴酒不沾。連椅子都是讓下人擦了又擦才坐上去,這一切都當着杜良的面。

姜昙覺得不安,杜良反倒坦然,耐心地聽從陸青檐的要求,換了桌布,又讓人清掃地面,直到陸青檐勉強點頭才停下。

姜昙實在看不下去,更坐不下杜良親手擦了三遍的椅子,轉身出去了。

她尋到一處牆角的石階坐下,不多時,有腳步聲接近,萬幸不是陸青檐。

姜昙站起來,遞出一對荷包:“賀你們新婚之喜,有安神保生之效。”

杜良接過看了又看,珍重地放在衣襟處:“我代内子謝謝你,我……我們夫婦一定會好好保存。”

他忽然想起來,自己已經不是孑然一身。

他其實與新婚妻子沒見過幾面。

那夜燈光昏暗,他迷茫之中被叫過去,站在人群之後,渾身因畏懼而冒出冷汗,隻模模糊糊看見個背影。

那時他根本不知道這就是他未來的新婚妻子,因此也未留心她長得什麼樣子。

可就算再迷茫,也走到了如今這地步,他不能不對自己的新婚妻子負責,即使這場婚事并非他本意。

隻是舊年心事,不得不說出來。若說有機會告訴她,今生恐怕也就這一回了。

杜良猶豫再三,終于鼓足勇氣開口:“姜姑娘……不,姜昙。成婚之後,我就要離開京城了。離開之前,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我……”

姜昙肅然打斷他:“杜兄,我問你一件事。”

杜良被她認真的樣子吓住:“……請講。”

“你來京城多少時日了?”

“三月有餘。”

“辦的多是外差還是内務?”

“内、内務……姜昙,我……”

“杜兄,我們是好朋友,對不對?”

姜昙忽然靠近。

杜良甚至能看清她眼下的小痣,頓時漲紅了臉色:“……是。”

“有一件事請你幫忙。”姜昙鄭重地說:“方才給你的荷包裡,各放有一千兩銀票,我要你幫我準備兩張路引和兩個假身份。”

杜良雙眸睜大,詫異地看着她。

.

樹枝被狠狠折斷。

陸青檐冷眼看着不遠處的兩人說話,說着說着就湊得很近。

不知說了什麼,姜昙忽然笑出來,對面的呆子愣住了一會兒,随後也僵硬地笑了。

她慣會說花言巧語,欺騙人不是難事,哄得人笑也很容易。

尤其是認真含蓄的老實人,稍一撩撥,就能讓他眉開眼笑,春心萌動。

和當初的施茂林一樣。

“公子,要不要把他們分開?”

陸青檐閉了閉眼:“你怎麼變得越來越蠢了,是和那個傻徒弟待久了嗎?可别真的把他當兒子一樣教。”

劉武閉嘴。

柴小虎自從失去記憶,醒來後第一眼見到自己就把他錯認成親爹。劉武糾正了好幾次,他依然固執地那麼叫。

是劉武下手鞭笞了幾次,他才改口。

外人不知道内情,隻恭維他兒子孝順,将來養老有指望。

然而隻有劉武清楚地知道,柴小虎的娘是自己親手腰斬,大刀砍下去,那個農婦變成了兩半。拖着半截身子護在柴小虎身上,求他們不要殺了自己的兒子。

柴小虎的爹也是自己親手剮成一副骨架,最後一把火連同他們的房子燒成灰。

他日日夜夜都記着這件事,故而對柴小虎十分謹慎。一旦發現他恢複記憶,就打算立刻殺了他,以防被複仇反殺。

劉武說:“長公子放心,父債子償。他的爹娘對長公子做出那樣的事,屬下自然不會讓他好過。平日裡對他極為嚴厲,犯有一絲一毫的錯誤就嚴懲,比對待死士更加狠心。”

陸青檐隻是随口一問。

他仍注意着姜昙和杜良的狀況,兩人似乎說開了什麼。

一看就知道對旁人心懷不軌的杜良,此刻突然放下拘束,釋然地對姜昙笑了笑。

這都是姜昙的功勞。

二人不知還要聊多久。

陸青檐憤然轉身:“我們走。”

她總是不嫌腿疼,愛說多久就說多久,愛站多久就站多久。既然這麼喜歡站着,那他也不必等她一起,讓她自己走回去好了!

巷口的馬車趕到了院内。

杜良請來的街坊四鄰被驅趕着站在兩邊,眼看着喜宴亂作一團,那輛馬車車簾落下,随後大搖大擺地出去,連一句解釋都沒有。

無人敢上去要個說法,天子腳下,升鬥小民也知道,馬車上有徽記的非富即貴,千萬不能招惹。

陸青檐敲敲車壁:“進宮。”

.

皇宮,禦書房内。

景勝帝正在看折子,地上跪着正在陳狀的指揮使湯炳:“……禮部尚書闫慈貪婪愚鄙……”

湯炳忽然叫道:“皇上?”

景勝帝睜開眼睛,方才不經意竟睡了過去。

他往四下裡一看,又看外面天色:“什麼時辰了?”

一旁的内侍說:“皇上,再過一刻就到酉時了。”

景勝帝點頭:“陸庸怎麼還沒來?”

内侍:“陸大人半個時辰就到了,知道皇上正會見重臣,不願打擾,故一直在門外等着。”

景勝帝站起來,手中的折子掉在地上:“他與尚書不愧是父子,愛講究虛禮,讓他進來。”

湯炳看着皇上從折子上踩過去,正印在他寫的“小兒慎之”幾字上。

前後他上疏十二次,次次提及大兒子湯慎在揚州被人施以重刑之事。皇上隻在第一次時輕輕放下,再後來看到都自動略過,閉口不提。

錦衣衛是皇上手中的刀,從來揣測聖心,根據聖意,令行禁止。

如今聖心不理此事,可他怎麼能就這麼放下,那是他的長子!最懂事聽話,文武兼備的兒子!

“微臣陸庸,叩見皇上。”

陸青檐盈盈而笑,皇上對他态度十分親近,連忙讓他起身,要與他商讨上次的古籍。

内侍請湯炳回去。

湯炳緩緩起身,雙腿灌了精鐵一般沉重。

他走了幾步,忽有所覺,朝身後看去,陸青檐對他一笑。

出門前聽到陸青檐說話:“皇上今日精神甚佳,方才進門時,微臣隻覺得一股龍氣撲面而來,不自覺雙腿一軟,險些丢臉。還好在家中時義父時時提點……”

龍顔大悅,皇上暢快的笑聲傳出來。

湯炳握緊拳頭,心道:

佞臣!

陸青檐與皇上說話沒多久,就從裡面出來。

太子冷臉從他身邊過去,連朝他行禮問安也不搭理。

不過太子在朝中出了名的溫和謙遜,從未聽說對誰如此失禮,不知道他是不是第一個。

陸青檐撣撣袖子,不在意離去。

快到宮門處,身後一個聲音叫住他:“陸庸。”

陸青檐轉身而笑:“指揮使還沒走?”

“前些時日遇見陸國公,我與他閑聊幾句。他說兒子不順父母,谄媚逢迎,長成如此可恨模樣。早知如此,就該在出生時将他溺死在水中。”

湯炳看着他問:“如今看來,陸國公說的不假。”

陸青檐面上笑意不變:“堂堂指揮使,隻會說假話激怒旁人嗎?”

“錦衣衛曆來行事如此,手段不論大小,有用即可。”

湯炳看着這位暗地裡心狠手辣的年輕人裝出一副和善的笑面,宛如一條吐着信子的毒蛇。

他恨不得将它砍成兩半!

“那指揮使用錯手段了,我并不以此為恥,谄媚逢迎也是庸的本事。”

陸青檐轉身離去。

走了幾步,陸青檐蓦地一停,揚聲問道:“方才忘了問候大公子,他如今可大安了?”

湯炳咬牙看着他。

陸青檐笑意更甚:“聽說大公子十指俱廢,四肢的骨頭都被敲斷,如此境地還能求生,實在令我佩服。不過終究天意弄人,如今仍昏迷不醒。不過指揮使也不要傷心,你還有兩個兒子,死了一個也——”

湯炳的拳頭砸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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