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敵人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定北軍不斷前進,完全打入了西戎内部,所過之處,皆是西戎敵軍的屍體。
見此情形,西戎這邊就想要落荒而逃。
廢話,再不走等着被全滅嗎?
西戎撤退,喬昭也不會再追上去,
其一是快速奔走時不适合聚陣,其二是現下最要緊的不是将西戎全軍殲滅,而是以最小的傷亡回到肅州。
雖然有些可惜,但是窮寇莫追。
就在那些剩下的西戎殘兵以為自己撿回一條命,沾沾自喜的時候。
變故突然發生了!
隻聽見身後突然傳來馬蹄聲陣陣,猶如雷聲轟鳴。人數之多,千軍萬馬,仿佛連地面都在不斷搖晃。
喬昭愕然,她清楚喬愈年是無暇顧及她的,更沒辦法抽出人手來救她。
那麼來的人又會是誰呢?
西戎那邊的兵卒更加恐慌了,定北軍居然有援軍!
地平線上北齊的的旌旗緩緩露出。
此時西戎想跑已經來不及了,援軍猶如潮水,排山倒海奔湧而來将西戎殘軍層層包圍起來。
喬昭身後的将士們看到援兵到來,一時間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喬昭定睛細看才發現這是兩隻軍隊,一隊人馬是定北軍,另一隊是......
淨軍。
眼前的西戎殘軍已經不足為懼,衆人這才松了口氣。
“定北軍都尉齊褚。”齊褚向喬昭拱手。
他和喬昭平級,在軍裡和喬昭經常打照面,還算是比較熟悉。
喬昭回禮,打了個招呼,這才轉頭,目光定定的看着另一個人。
徐霁駕馬上前,向喬昭拱手行禮,道:“在下徐霁。”
“喬昭。”喬昭簡單介紹自己。
徐霁和喬昭已經交鋒過好幾次,兩人對彼此的印象都十分深刻,但是還沒有機會真正認識過對方。
見喬昭似乎對于他們的到來有些疑問,徐霁連忙解釋道:
“元帥出發後,第二日清晨卻遲遲不見進攻,掌印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于是立刻下令,命我和齊都尉率軍前來增援喬都尉。”
“看到喬都尉平安無事,如此甚好。”徐霁話語溫和,淡然一笑道。
他性格更加平和穩重,但做事幹淨利索,不留把柄,是徐纾言手裡的一員猛将,不可小觑。
“多謝掌印挂懷,喬昭日後定當面答謝。”喬昭微笑道,客氣圓滑,沒有過多的情緒。
見二人聊完,齊褚才詢問道:“這些西戎殘軍怎麼辦?直接就地誅殺還是綁回去?”
西戎那邊已經隻餘下幾千人,成不了火候,現下他們已經軍心潰敗,其不了什麼幺蛾子。
喬昭沉思片刻,道:“繳了他們的武器,雙手縛住,帶到肅州去。”
“若是西戎未投降,便将這幾千人當做人質。若西戎不顧兵卒,便在開戰時,當着兩軍的面直接屠殺,擾亂對方軍心。”
“此計甚妙!”随後齊褚便吩咐下去,繳了他們的武器,雙手用繩子綁着,讓西戎敵軍跟在馬後面跑。
處理完這邊的事情以後,定北軍便開始浩浩蕩蕩的向肅州而去。
待喬昭回到肅州已經是一天以後的事情了。
城門依然緊閉,守在城樓上方的兵卒,依舊身姿筆挺,面容嚴肅。
“來着何人?”看到烏壓壓的一片人,朝着肅州的疾馳而來,後面還跟着衣衫褴褛的西戎殘軍。”
“定北軍騎都尉喬昭!”喬昭自報家門,随後拿出腰側的青銅令。
随後那守城樓的小将士,又問了問一同的齊褚和徐霁。見二人報上名來,才将城門打開。
剛進肅州衆人明顯發現城裡的氛圍不同。
更加輕松歡愉,不似以前總是緊繃,不敢松弛片刻。路上是三三兩兩的行人,臉上都挂着喜意。
齊褚還在疑惑,他才出去一兩天,肅州變化如此之大,怕是出了何事,一時間他有些心虛。
喬昭駕馬路過一處小攤,坐着肅州本地人在喝茶聊天,少有這麼閑暇的時候。
隻聽見幾人歎道,臉上盡是複雜之色。
“真是個大喜事啊!這麼多年了,終于盼到頭了!”
“是啊!戰争結束了,一切都将慢慢好起來喽!”
“這幾年人心惶惶,總算是可以過幾天安生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