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是對我好奇,這不是喜歡。”
“不……”
徐玲悅想反駁,被他用另一隻手壓住雙唇。
“你好奇我之前的工作,我可以告訴你,我去過很多個國家,遇到過很多人,也有一些奇遇,如果說,這些是你未曾接觸過的,我可以全部告訴你。”
這番話着實傷人,但他傷不到徐玲悅。
“但是,你說喜歡我,抱歉,我現在不太想戀愛,不是因為你,是我自己的問題。”
他拿開徐玲悅唇上的手,對方還是沒有撤開身子:
“說完了?”
“嗯。”
周謹言又恢複了那個淡漠的樣子,惜字如金。
“可是,我偏要勉強。”
夏天,兩個人的衣服都很單薄,他們貼的很近,有變化都能察覺,一時間,氣氛很微妙。
年輕的身體距離異性太近,有反應很正常。
“周謹言,我還是那句話,你不要壓抑自己,隻有你知道,你是多麼渴望自由。”
趁着對方沉默的當口,徐玲悅湊到他耳邊低聲說:
“如果連最原始的欲望都要壓制的話,那你的生命該多麼蒼白。”
“徐玲悅,夠了,你不要……”
他話沒說完,嘴唇就被她的唇堵住。
徐玲悅惡意的蹭過他,強硬的帶着他一步一步退到自己的房間。
她躺倒進床裡,長發鋪了整面,周謹言被她勾着脖子,順勢負在她身上。
徐玲悅另一隻受傷的手去解周謹言襯衣上的扣子,一顆、兩顆、三顆……
手突然被他大力攥住,徐玲悅忍住疼痛沒有停止。
周謹言的額頭上已經滲出密密的汗珠,有一顆直接順着下巴滴落在徐玲悅的耳旁。
到了第四顆,這是最後一顆扣子。
他的襯衣被丢在一邊,徐玲悅聽見頭上傳來他壓抑的喘息,她嘴角不易察覺的挑起弧度。
周謹言現在箭在弦上,身體繃的筆直,呼吸也亂的不像話:
“徐玲悅,你最好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
她沒有理睬對方,隻是伸手打開床頭櫃,說:
“快拿東西。”
周謹言知道,如果再憋下去的話,他肯定受不了。
于是,他探過身體去抽屜裡拿出那個東西。
他喉結滾動,手臂上青筋暴起。
“你不要後悔。”
徐玲悅嫌他話太多。
她沒受傷的那隻手繞過他的肩膀,攀上他的脖子,:
“快點。”
她在他耳邊吐氣如蘭,柔軟的睫羽掃過他的側臉。
周謹言撕開包裝袋,給自己帶上。
他試探着,徐玲悅偏過頭去,那隻受傷的手在身側握成拳,嘴唇也頓時失去血色。
這是一場毫無歡愉的體驗,她感覺整個人被撕扯開,又慢慢被拼接,身體在漫無邊際的海水裡沉沉浮浮。
事後,她聽見周謹言狐疑的問她:
“為什麼你家裡面會有這個東西?”
“什麼?”
她明知故問。
對方惡意的探身,她現在身體很敏感,這動作讓她暫時說不出話來。
“你混蛋,難道不知道社區體檢會送這些嗎?”
……
徐玲悅确實累了,結束後她很快就睡着了。
她的手臂上的紗布已經裂開,紅腫的地方高高隆起。
周謹言觸到了她那一片發燙的皮膚,趕緊去找冰袋給她冷敷。
睡夢中的徐玲悅呢喃了一句什麼周謹言沒聽清楚,隻是他手底下的動作放輕柔了些。
冷敷完,他重新拿來紗布幫她包紮好。
在等待徐玲悅醒來的這段時間裡,周謹言百無聊賴。
他彎腰拾起丢在地上的衣服穿上,去廚房燒了一壺水,随後又開始讓大腦放空。
其實徐玲悅睡的不大安穩,身體多處疼痛讓她在睡夢中也一直皺着眉頭。
等醒來時,已進黃昏。
“水。”
她嗓子幹啞,聲音微弱。
周謹言把溫度适中的水端給對方,徐玲悅大口喝下去,像是沙漠中的旅人終于尋到甘霖。
她緩緩從床上站到地面上,感覺雙腿顫抖不止。
她方才伸手摸了摸,感覺自己可能出血了,床單也要換。
一動作,手臂箍着的紗布緊緊嵌入肉裡面,明顯不是李醫生幫她包紮的紗布。
“周謹言,你幫我換紗布了?”
“是的。”
她想想,也覺得正常,畢竟兩個人都很忘我,用力的時候難免掙破了包紮好的紗布。
“我要洗澡,床單也要洗。”
“可是你的手……”
“嗯,确實不方便,那你幫我。”
徐玲悅說的大大方方,這次周謹言沒有說什麼,默認了。
徐玲悅彎腰去撤下床單,手被人攔住:
“我來。”
周謹言把東西丢進洗衣機,然後問她:
“什麼時候洗?”
“就現在。”
徐玲悅換上拖鞋走進狹小的浴室,周謹言跟了進來,随手帶上門。
徐玲悅也覺得這一切速度太快了,她也想慢慢的去和對方交流,可是誰知道,腦子一熱,兩個人就滾在了一起。
花灑噴下的水溫度适中,水打濕了周謹言的襯衣。
“你怎麼進來還穿着襯衣?”
徐玲悅恢複精力後話就變得多了起來,她就是喜歡把一些毫無營養的話題抛給周謹言。
周謹言沒有理睬,隻是打上浴泡塗抹在對方的身上。
是的,他很快就習慣了,面對她□□的身體,他也不會覺得奇怪。
“假正經。”
還是之前的手法,還是同樣的速度,徐玲悅一顆一顆解開他襯衣上的扣子。
為了防止擦槍走火,他們快速洗完從浴室裡出來。
徐玲悅去一旁吹頭發。
吹風機聲音太大,蓋住了她的手機鈴聲。
周謹言拿着她的手機走過來,說:
“你電話響了。”
她關閉吹風機,拿過手機,她另一隻手不方便,反手握手機操作不習慣,不小心碰到了免提,電話那頭是房東阿姨的聲音:
“小徐啊,不好意思呀,我姐姐的女兒可能要提前住進來,她們公司背調已經結束了,就這幾天的事情了,你收拾的怎麼樣了呀?”
徐玲悅趕忙說:
“阿姨,您放心吧,房間我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我東西少,很快就能搬走。”
“哎,那就好,真是不好意思呀,小徐,麻煩你了。”
……
收了線,徐玲悅頂着半幹的頭發重新打開租房app浏覽房源。
她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